是谁?
暴乱没有帮我询问的闲心,冲着怪人咆哮威慑一声,二话不说就挥舞利爪攻了过去。
怪人动作灵活地左躲右闪,百忙之余还有闲心叭叭。
“老天,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生物!”
“你是卵生的?还是胎生的?或者卵胎生?”
“也许你是海底爬上来的?你是从海底爬上来的吗?”
暴乱本就不好的脾气被他念叨得更加狂躁,它突然停下攻击,站在原地弓背弯腰,双臂曲起向内聚拢。
怪人有了不妙地危险感应,急忙挥舞手臂试图疏散周边不怕死的吃瓜群众。
可人走的哪有它大招放的快?
眼见在场众人都要被暴乱扎成刺猬,我默数三二一猛地出手,用精神力使劲搅自己脑袋。
暴乱痛得气息一泄,果真被我打断了施法。
……坏消息是我也一样痛。
怪人歪头看着地上仿佛犯病抽搐的银色怪物,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按压着手腕上的装置开关,一道道蛛丝将“我”牢牢束缚在地上。
[你就是用这种手段让毒液乖乖听话的?]
剧痛之下,暴乱还有力气在脑子里出言讽刺。
[在奴役其他物种上,你和我们也并无不同]
我呵呵一笑,立即反唇相讥,“那也比你这个独裁者好一万倍。”
[这种言论只会暴露出你的无知]
“你又知道多少?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哈!]
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暴乱一把扯下身上黏不拉几的蛛丝,看向抱着野兔姗姗来迟的羊毛卷女孩,银色利爪瞬间液化变为扁长的刀刃,他脚下一跃,朝着她挥刀砍下。
[你把它训得像一条狗!]
怪人急忙出手救下她,野兔却在闪躲过程中摔落在地。
[看看它]
[软弱,无能,连逃跑都做不到]
暴乱一把提起兔子的后颈抓到眼前,凝视它被黑色液体覆盖的眼睛,开口感叹一句。
[真是废物]
说完,他张大嘴巴,拎着兔子就要往里头塞。
怎么连同类都要吃啊!
我想也不想,再一次出手搅脑袋,成功把自己弄得两眼一黑。
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就算是暴乱也忍受不了这种程度的精神攻击,可他不想服软,除却最初猝不及防的惨叫,后面硬是一声没吭。
50%的记忆已经混乱,我咬牙威胁他,“离开这里,不然我就继续。”
暴乱烦躁地咆哮一声,想把手里的野兔捏爆泄愤。
我没说话,只是用精神力抵着大脑,似乎又要扎入其中。
长久的沉默对峙后,暴乱不甘心地松了手,毕竟两败俱伤只会让旁观者捡了便宜。
[你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他没有再理会不远处的怪人和那些拿手机拍摄录像的围观群众,速度极快地跳跃在楼层间,依我所言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