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已来到了所谓阿姐鼓设下的幻境,境由心生,或是恐惧,或是执念,亦或是……欲望。
他被迫跪地,双手被反捆在后,氤氲萦绕,雨师妾再次来到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他神色自若地抬起头,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走出黑暗。
锁在颈间的长链被猛地一拉,他身不由己地前倾,带动震震链响。
他低喘着有些发笑,下一秒,下巴微凉,他被毫不客气地顶起脑袋。
“你不害怕嘛?”
而他只是轻笑一声,多情的眉眼竟看着比绝世花魁还要风情万种。
“害怕?祝姑娘是要做什么才会想让我觉得害怕?”
他只微微低头便可附蹭上她的指节,见她并未阻止便越发大胆,启唇探出舌尖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
可她的味道实在是过于美好,他只是舔了几口便已欲壑难填,可偏偏身上的枷锁让他更不能得了自由。
他有些急了,用力震得腕间与脖颈都有了勒痕,以至于潜在暗处的尖牙都冒了出来,咬的她指尖直流血,再被他一滴不剩地吞咽。
“哈……”
“这次要做什么?是要取下我的眼睛还是割开我的皮囊?”
他呼吸过快,亢奋随着脉搏游走他的全身上下,将语速也变得跳跃。
而眼前人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微凉的指尖从颤动的眼睫到干涩唇瓣,她顽劣地捂住他的口鼻看着他越来越难耐的神情表示同情。
“这次我们来取你的脸吧,我会将它好好割下来绝不会弄坏的。”
而他欣然接受,像是干涸的枯井妄图吞没所有的雨泽。
“我真的好喜欢……你如此炽热地望向我的眼睛。”
利刃划破皮肤,从前额一直到下颌,她的手法并不熟练,以至于同一道裂痕却有了好几条不同分支,而她全然不觉自己早已破坏了这张脸。
痛觉被灭顶般的快感淹没,视线被血色染红,他感受着她落下的每一刀,刀刃划破皮肤的每一寸撕裂都让他快不能呼吸。
铁链振响,他闷哼声不断,却一个痛字都没有。
正如他所说,这样的酷刑在他看来是极乐之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