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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线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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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淮间不走鬼界的路,还是活人也可以走那条路返回阳间?

时曦年试着把两种猜想都说了一遍,但得到的结果全是错误。他皱了下眉,再次尝试道:“淮间不能走鬼界的路……但他的路活人也可以走。”

震颤的红线终于安静了下来。

骆沉渔和时曦年一起抬头,目光在空中相撞。

——淮间不是不走鬼界的路,他是不能走。

这是为什么?

骆沉渔此时对这些路没有任何概念,而唯一了解的时曦年又仿佛被撞了脑子,一问三不知。

他们仿佛瞎猫抓耗子一般,一头扎进去瞎碰,运气爆膨猜出了迷底。

“那位修真界的前辈,是谁?”骆沉渔只能先跳过这个问题,转向下一个话题,“他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时曦年重新闭上眼,上半身微微松懈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他叫‘漆白书’。”

——漆白书!

骆沉渔记得这个名字。

他曾在原著中名列时曦年的“猎杀名单”之中,算是无尽道的二把手,远尘仙长的同门师弟。

在原著剧情中,此人曾暗地里协助他人欺侮男主,被时曦年识破了伪装,荣登猎杀名单榜首,最后的下场甚至比他骆沉渔还要惨上几倍。

怎的时年轮转,这位活到最后的反派倒是摇身一变,成了位正人君子?

还提早死了,成为了鬼门关唯一一位被关进大牢的鬼魂!

剧情崩坏得过于彻底,骆沉渔几乎不认识这个世界。

他有些犹疑不定地抬头看向时曦年,而那人依旧闭着眼睛,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漆白书是怎么死的?”骆沉渔状似无意地问道,像是顺嘴一问。

“一个月前,他受人设计,死于一次捕杀鬼物的试炼中。”时曦年头也不抬地答道。

一个月前……那个时候的“骆沉渔”在参加桃花榜的初次候选,而时曦年……

刚被丢进鬼门关。

就算漆白书死于时曦年进鬼门关前,以此人受排挤程度,也不该这么快得知这种消息,更不该知道“受人设计而死”这种需调查才能确定的死因。

骆沉渔微微眯起了眸子。

而对方就像没有怀疑为何他身为“无尽道”的人、却要向外人询问自家长老的死因一样,也没对自己的回答产生半分疑惑。

“为了复活,漆白书尝试过很多种方法,最后被鬼王抓住,关押于大牢内。论离开的方法,他是最清楚的。”

……

骆沉渔又尝试着侧面试探过几次询问关于人体实验的事情,时曦年这次却掩藏好了情绪,所有疑问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轻轻划过,既没明说,却也没骗人。

眼看着吐真审问就要结束,骆沉渔抓住最后的机会,问出了从见到对方第一眼时就产生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追杀我?”

他们是宿敌不假。

但以原著中两人的关系,却也没有恶劣到让刚从鬼门关返回的时曦年选择第一个杀他。

究竟何处出了问题?

是他穿书的蝴蝶效应吗?

时曦年身体一震,骆沉渔已经一步上前靠了过去,影子昏暗地压在对方身上,像是无形的胁迫。

“是谁给你透露了我桃花榜委托的信息?”

在原著剧情中,男主刚从鬼门关中出来后立即去找了桃花榜委员会,以双倍委托的条件换来了一次补选机会,此后半月一直游走于各大鬼怪之中,没有接触任何修真界的人。

直到桃花榜的第二次试炼,他才浴血归来。

按道理来说,他骆沉渔做委托的全程都不该见到这位宿敌。

不料对方竟直接放弃了桃花榜的机会,全身心地投入于给他找麻烦中。

“你为什么没有参与桃花榜的候选?你为什么不去换取一个机会?”

骆沉渔的疑惑太多了,借着这次询问的端口全都倾泻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先找他人寻仇,却偏偏要费劲千辛万苦来追杀我?

红线绷在骆沉渔指缝间,震颤着狠狠摩擦着他手指内侧的皮肤,割得生疼。

他用力攥紧了红线,压低声音道:“时曦年,你……”

时曦年猛地一抬头,含恨的眸子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吐真审问”中,如果回答了错误答案或逃避回答,将受到灵魂上的痛苦。

时曦年的眼睛在黑暗中也闪着一层暗光,像晕开了一滩水雾。

骆沉渔看得一愣,已到舌尖的话硬是卡了个壳。

他缠着红线的手猛地一用力,连带着施术人骆沉渔都被拉扯地向前倾倒。

那不明材质的线紧绷了一瞬,发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声,弹了回来。

时曦年竟徒手扯断了医学系统发放的技能!

骆沉渔踉跄了两下,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红线,后撤两步,两人间极度暧昧的距离终于拉长回了正常值。

时曦年面色极冷地站起身,活动了两下肩,又扯动了肘和腕。

他身上绑缚着的绳子松动了不少,随着他的动作散开落到了地上。

他抬手拿过桌上的灵石,灵力灌注其内,光再次亮了起来,终于将空气中的氛围一赶而空,这时他才松开了唇齿。

时曦年的下唇上被他自己咬得一片斑斓,白色的齿带着殷红的血丝退回口腔内,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知是审问哪个问题时咬的。

他抬手擦了下唇上的血,冷声道:“你越界了。”

他的指尖由于缺血而极白,又因绑缚了半天的红线,指腹上残留着一道深深的勒痕,擦过沾血的唇时莫名带着些勾引的意味。

骆沉渔看着他的动作,脑子自动过滤掉了“越界”二字,莫名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

——时曦年擦唇的这根手指,方才也按过他骆沉渔的嘴唇。

……

屋外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经重归于寂,他们小心试探了一下,确认无狱鬼后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们虽然不清楚漆白书的关押位置,但鬼牢的整体布置是盘旋而下的。既然怕漆白书逃脱,他必然会被关在最深处。

因方才“越界”一事,时曦年半晌没给他好脸色,全程一声不吭闷着头往前走。

骆沉渔甚至没找到机会和他说“漆白书存疑”的事情。

越向下走,路上的狱鬼也就越少,空气中的气压也低了很多,潮湿且阴寒。而鬼气却越发犀利,贴着人的皮肤刮过去,像在进行一场漫长的凌迟。

这一路上,他们仿佛经历了一番十八层地狱,沿途的牢房内有的冒着极热的蒸汽,有的地面上铺满了刀刃,残留着血渍。

人死成鬼,而鬼生怨气。

越往前,寒气就越深重,丝丝缕缕地钻进袖口,顺着皮肤爬进骨骼。

时曦年忽然停了步。

他面前坐落着最后一间牢狱——

那房间深入地下一大半,只剩不到两掌宽的空隙留着通气。

它露出的部分也不再是一条条铁栏杆围着,而是换成了硬质的隔板。

整间牢房只剩下一块极为狭小的出口,也被栏杆封死,远看像个不起眼的老鼠陷阱。

这会是关押漆白书的地方吗?

前方已没有了路,唯一的小口便是这间牢房。鬼牢内光线昏暗,而这间房又深入地下,整个空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骆沉渔和时曦年早就放轻了脚步,也没有交谈,就连照明用的灵石也被一并熄灭,两个人像鬼魅一般在黑暗的地道内游行着。

骆沉渔轻手轻脚地靠近了牢房,小心地避让过唯一的出口,紧贴着墙壁蹲下身,仔细听着声音。

“唰,唰……”

是两个粗糙平面相互摩擦的声音。

伴随着摩擦脚步声出现的,还有人细微的喘气声。

鬼门关内鬼虽已死亡,但摆脱不掉呼吸的习惯。细微的气流声飘在空气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下面有人。

时曦年同样蹲了下来,和他一起挤在这个小角落里,皱着眉头嗅闻了两下。

因光线原因,骆沉渔实在看不清对方的神色,时曦年于是抓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了“鬼气”二字。

这下面不仅有人,多半还是个鬼魂,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被关押的漆白书,还是别人。

谨慎起见,骆沉渔先撤了撤身子,留出足够的空间。

时曦年将右手食指在剑刃上抹了一下,而后在洞口用血画了个阵法。

淡淡的血气飘在空气中,骆沉渔屏住了呼吸,生怕里面的鬼提前发觉、先一步发难,提心吊胆地把红线缠在了手指上,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时曦年做事迅速且悄无声息,他无比熟稔地画下了一个血色阵法,而后抬指在阵眼的位置轻轻一按。

他的指尖微微一亮,又迅速暗淡了下去。灵力注入阵法中,以血液为载体,流转了起来。

骆沉渔看着星光一样的东西沿着阵法花纹蹿了一圈,带着亮晶晶的拖尾腾空而起。

空气中隐隐流动的阴寒鬼气猛然停滞,紧接着一漾,无色的涟漪极速收紧,沿着狭小的洞口钻了进去。

时曦年凝神判断着时机,而后抬起右手,两指叠在一起轻轻一搓。

下一秒,裹挟着阵法力量的灵力在黑漆漆的洞口内猛地爆了开来!

冲击声回荡在墙壁上,而时曦年借着这个机会迅速召剑而起,剑刃狠狠切在了洞口的隔板上,带出一道闪着火花的剑痕。

骆沉渔迅速上前,五指一张,姻缘一线牵顺势喷射而出,呈网状张开扑了下去。

时曦年连续打了几下响指,那阵法随着他手指捻动的频率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相继响在这处地下地下室的各个角落里。

骆沉渔的红线紧追着阵法爆炸的位置,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之处,迅速猛收五指,红线向后一拉。

时曦年俯身看去,手里拿着一颗刚点亮的灵石。

不知他看见了什么,忽然脸色难看地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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