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一扑,原本的站立之处深深扎着白箭,噗呲噗呲冒黑血,地下藏了只埋伏的深魔。
“你应该把一颗眼珠子扣下来装在鞋底,那深魔都快突你脸了。”郁远关怀他。
陆池爬起来一抹脸:“我知道下面有!不劳您费心。”
“我不知道你知道呀。”
“你……”
报复,纯纯的报复,这小心眼儿男。但陆池知道自己更小心眼儿在先,无法反驳,只得嘴巴空叭叭着骂,没出实际的声。
郁远看陆池嘴皮子动的频率就知道一定不是好话,死小鬼果然还记恨着他的情敌身份,尽搞小动作。
在他回击后,两人似乎无言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共识,不再执着于自己眼前的怪物,而是万分贴心地清理起对方背后的深魔,攻势较第一波更为凶猛。他们不仅要回避队友的刻意攻击,还不能让对方被怪所伤。
白色的线,黑色的影,在攒动尖叫的深魔间交织,缠绕,屠杀。场面渐渐消寂,最后一只怪物倒下后,郁远捋了把脸,几缕碎发不羁地散在面具前,他眼底兴奋的战意亮过月光,妖异而慑人。
陆池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等回过神,就像吃完放碗骂娘般数落自己。别看了,那是情敌!
郁远使唤他:“去,把尸体堆一堆,方便后勤清理,今天就到这里。”
“就完事了?”陆池上一秒还在腹诽,下一秒听见命令,就不由自主地动作起来,操纵影子将尸体拢成了小山包。拢完后,他才琢磨过来自己也太听话了,却不明白为什么,大概是鬼鸮的语气跟他哥使唤他的时候有些像?
下次不许听他话了。陆池恨铁不成钢地悄悄拍了拍自己的宝贝脸蛋以作警示,力度轻得跟抹脸霜似的。他没舍得扇巴掌,因为他哥喜欢他的脸。
“不然你还想再来一轮?要来你自己玩,我就不参与了,”郁远将剩下半瓶血丢给他,“就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吧,运气好是站着的,运气差点是躺着的,晦气的话,就是这一块那一块儿的。”
“我才不来,只是确认下是不是真完事了,这样子我们接下来才能心无旁骛地聊会儿天,”月色簇拥着陆池纯良无害的笑容,“既然公事结束了,我们就谈谈私事吧,队长。”
“还是说,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