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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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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汤的味道辛辣刺鼻,肆宁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远离它。她眉头一皱,呼吸屏住,默默往边上挪了挪位置。

一碗姜汤摆在茶桌上,陆蘅坐在那里拿勺子搅拌着散热,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他没转头去看,直到热度散的差不多了后,他才端起碗转向她说:“不烫了,你喝点吧。”

肆宁没去考虑他熬这东西背后的好意,也不愿去管它的作用对例假来说有多好,二话不说就拒绝说:“我不想喝。”

她这个反应是情理之中,陆蘅第一次煮这个,没有经验,不小心把姜放多了,熬出来后自己闻着都不太舒服,更别提喝起来了。那会儿在厨房他尝了口,浑身打了个颤。

但眼下情况特殊,他只能哄着肆宁说:“我加糖了,没那么辣,你尝尝。”

肆宁摇头,马尾辫随她的动作在空气中迅速摇摆,可见她是用了多少力来抗拒。

跟刚才恹恹不振的状态形成了两个对比。

“我熬了挺多的,不喝就浪费了”,陆蘅苦口婆心,“我们要做勤俭节约的好市民。”

“那你喝”,肆宁说。

陆蘅想了想,“好,我陪你喝,公平起见我喝多少你喝多少好不好?”

肆宁想说让他自己喝,这件事本就是他擅作主张,没有经过她的意愿,那她就没有义务去和他公平分担。

但陆蘅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放下碗就起身去了厨房,过后端了新的一碗出来。

两碗姜汤的味道碰撞融合,肆宁坚持不下去,抬手捂住了鼻子,往旁边又挪了几下,一直到碰到沙发边缘,再没有退路。

陆蘅走过去从容自若的坐在她旁边,将她堵在边角,然后把她的那碗拿起来递给她。

颇有逼良为娼的意味。

肆宁声音从手心传出来,带着闷闷的鼻音:“你拿远点。”

“再不喝就凉了”,陆蘅说,“你可以捏着鼻子喝,尝不到味,真的。”

肆宁态度坚决的拒绝。

“不信我喝给你看看”,陆蘅说着,端着他那碗喝了一口做示范,他没捏鼻子,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减轻她心里的抵触。

喝完后他看向肆宁说:“你看,不难喝的。”

“……”,肆宁默默看着他,须臾后,说,“你把眉毛松开。”

陆蘅把头转向另一边背对她,深吸了口气调整状态,他逼着自己把喉咙里的辛辣忽略掉,努力将紧皱的眉头抚平,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后,转过头去看她,把刚才的画面清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说了一遍:“你看,不难喝的。”

“……”

空气就这么静止了三秒,而后响起两道坚忍失败的低笑。

肆宁的态度也在她笑的时候有了丝松动,她把手拿开,克制着呼吸一点点放开,试图让自己接受这个味道,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他:“一定要喝吗?”

陆蘅敛了敛笑,沉默了一下,然后温声慢语的对肆宁说:“我记得你之前在基地来例假那次,在我旁边差点晕倒,我不知道来这种事情有多难受,但你不是娇弱的性子,能表现出那种状态一定是很严重了。”

肆宁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他还记得这件事,心底情绪有些复杂,她极力掩饰着,漫不经心的问他:“什么状态?”

“脸上没有气色,情绪很低,一直闷着,跟你平时的小高冷不一样,很明显是在隐忍不舒服”,陆蘅说,“就像你现在这样。”

原来在陆蘅看来,她莫名其妙的低闷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这样理解也好过一直询问她到底怎么了,因为那样的话肆宁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明明没有人来招惹她,她理应是平静的。但在今下午她听到温尔说陆蘅为了去给她买卫生巾而引起轰动的时候,错愕过后,她心里就一直被压着什么,很堵,很闷。

就像她习惯了贫困潦倒的生活,突然有人将无数财富双手捧着献到她面前。

迷茫,不安。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属于她的。

肆宁任由陆蘅这样认为着,瞥了眼他一直端着的碗,暗自挣扎着,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拿着没动,纯粹是为了解脱他的手,没有要喝的意思。

“那你下午是怎么知道的?”

下午在教室上课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例假让她措手不及,但也应该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不仔细注意的话很难发觉她那点微妙的变化。

而那时候他在听课,没有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那他是怎么注意到并且往例假方面猜测的?

“你相信男生的第六感吗?”陆蘅看着肆宁。

要上升玄学吗?

肆宁问他:“怎么感的?”

陆蘅慢条斯理的跟她分析:“上课的时候我无意看见你表情不太对,问你的时候你挺不自在,我印象中,只有在基地来例假的时候你有过这种反应,再结合你这一上午状态都不好,我就往那方面想了。”

肆宁:“……”

怎么就像…破案一样。

“不过我记得在基地的时候,你是31号那天来的,日子差的有点久,这个东西不都是每个月固定时间?但那时候预感就挺强烈的,这个现象没法解释,只能称为神奇的第六感了”,陆蘅说。

肆宁微微愣神,她自己都忘记在基地时是什么时候来的了。

从前她的经期就有些不稳,但左右不超过一周,后来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各种因素导致的严重紊乱,有时间隔不足一月,有时又超过两个月。

它有自己独立的想法,肆宁已经放弃去刻意记它,随它自由。

这次距离上一次,间隔了一个半月。

这些她没法跟陆蘅解释,只能沉默下来。

陆蘅笑了笑:“有没有觉得我挺厉害?”

肆宁:“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有。”

不慌不忙的打击着他的“自恋”。

“那为了让我的厉害有点仪式感”,陆蘅端着他那碗凑到她那碗面前,轻碰了下,“干。”

肆宁:“……”

那碰撞后的清脆声响还弥留耳际,她眼睁睁看着陆蘅仰头喝下去,过程中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喉结一上一下艰难滚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毒药。

肆宁看不下去,默默别开眼,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汤,犹豫不决。

好一会儿,在陆蘅快喝到底的时候,她唇线抿直,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另一只手心里那道不太突显的长痕。

跟它相比,这碗汤又算得了什么呢?

指尖蜷起,将痕迹攥住,肆宁暗自长吸起一口气,屏住的同时抬起碗,闭着眼睛咽下姜汤。

陆蘅喝完后重重松了口气,他随意擦拭了唇角,转头看着肆宁的壮举。趁她看不见的时候,无声弯唇,黑眸柔出一片微光。

在肆宁喝完后拧着眉睁开眼的时候,他迅速把唇角压下去,从桌上拿起水杯递给她:“快喝点水漱一下。”

肆宁每次来例假都像是身体自发的一场战争,炮火激烈,弥漫一片残忍的硝烟。

这场战争大多是在第二天早上,待沉睡的身体苏醒,支配各个脏器的神经们获得信号,然后大张旗鼓的开始展现威力。

肆宁的腰胯像是被生生抽掉了一根筋,一路牵扯至腿根,连喘息都变得十分艰难。彼时她刚要翻身下床,突然的剧痛让她一动都动不了,冷汗涌在额间,她紧闭着眼睛缓了几分钟,直到腰胯的痉挛有点缓解后,她才试探的放开动作,脚踩在地上下床。

她痛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碗姜汤就能根除,但她经昨晚那一遭之后有了阴影,为了避免再经历一次姜汤的折磨,她去对面吃早饭的时候忍着下腹坠痛,神色举动表现的若无其事。

陆蘅被现象蒙蔽,也以为她没什么事了。但在上午课间跑操的时候,还是自行替她请了假,让她在教室休息。

二十多分钟的大课间,肆宁独自坐在教室里,这时候她不需要再掩饰什么,放下笔,手按压在小腹上,上半身微微蜷缩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缓缓吐出口气,从桌洞里拿出水杯,里面是陆蘅给她装的红糖水。

喝过一口后,肆宁反射性拧了拧眉,低头看着杯里。

早上陆蘅放红糖的时候她没盯着看,也就不知道他放了多少。

现在她忍不住怀疑,他不会是放了一整袋吧?

肆宁虽然不抵触甜味,但也接受不了这种程度。如果喝完这一杯的话,她大概得去医务室看嗓子。

想了想,她拿着杯子去了打水间,将里面的水倒出一半,接了白开水冲释红糖的浓度。

操场上的口号声音此起彼伏,接完水后肆宁走到窗边,远远观望着,队伍们密密麻麻的将诺大的操场占据,在这闷热的夏天,少年们振奋呐喊,以热血对抗热温压迫。

肆宁站在高处,虽视野开阔,却看不清哪班是哪班,只能固定盯着一个区域,待每跑过一支队伍时,她的视线就自动飘向最后一排。

许久,她看见了陆蘅。

今天是周五,也是肆宁代替广播的最后一天,老师之前说过今天的时间改为中午,前天播完第二次临走的时候林知鹤也提醒她,还特地加上了时间。

在跑操队伍们解散时,肆宁转身回了教室,水杯里的热水已经变温,刚刚好的温度,她喝了几口,然后将杯子放回桌洞,顺势从书包里拿出之前粗略看过一遍的广播稿,细细默读着。

同学们带回一股沉闷的燥热,空气忽而密不透风,温尔拿本子在脸上扇着风,转头看着正在看稿子的肆宁,疑惑的问她:“今晚上没有自习,你还要去广播吗?”

“嗯”,肆宁抬了抬头,视线落在温尔红扑扑的脸上,马尾松动,发丝乱了,额上冒着汗珠。

温尔随意抬手抹了把汗,也没在乎发型乱不乱,问道:“那什么时候去?”

肆宁从桌洞里拿出包纸巾递给她,“中午。”

温尔盯着纸巾愣了愣,别提多受宠若惊了,笑脸咧出来,眼睛弯成了月芽儿,明媚灿烂。

“谢谢!”

似有一缕清风拂来,将空气中的闷热驱逐。肆宁看着温尔,眸光松动,左侧脸颊上的梨涡隐隐出现,她淡淡一笑,说:“不用谢。”

温尔心脏被狙击,咯噔一下,继而扑通扑通快速跳动。她紧盯着肆宁,眼都没舍得眨,发自内心的感叹:“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

“当然,不笑也好看,怎么都好看”,温尔一脸痴迷相。

“谁大白天的在那儿犯花痴呢?”

背后一道戏谑的声音,温尔回头看着沈情那张不正经的狐狸脸,“你祖宗。”

话落,后脑勺挨了一下。

温尔蹦了句脏话,瞪了眼沈情:“你手贱?”

接着捂着脑袋对乔燃愤愤道:“他打我!”

言下之意,快替我打回来!

乔燃勾开凳子坐下,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该。”

温尔怀疑这家伙变心了。

明明昨晚上还把她拐到小树林这样那样,说了一堆骚话刺挠她,结果睡了一觉就翻脸不认人,连她被欺负都无动于衷的!

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要他有何用!

眼看着温尔那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暴躁,乔燃怕他家小煤气罐在这大热天自曝了,于是就算他因为她刚才对肆宁犯花痴而心里不痛快,也还是拽过课本卷成筒拍了沈情胳膊一下,面无表情道:“谁让你打她的?”

“操”,沈情跟吃了苍蝇似的说,“有毛病?你俩滚出去膈应人。”

温尔有点小开心但是没表现出来,冷哼一声:“谁膈应人了,我们膈应的又不是人。”

沈情警告她:“你别仗着乔燃在这就嘚瑟啊,惹急了真削你。”

温尔毫不畏惧的挑衅:“有本事你削啊!”

沈情当真就要起身,温尔下意识打起警惕准备跑,刚一动,就见乔燃板着脸把沈情拽住,“行了,你削她回头咱俩还得打一架,天太热,歇着吧。”

“……”,沈情瞥了眼温尔那得意嚣张的表情,一把抽走被乔燃拽着的胳膊,转头骂他,“你他妈最好这辈子都别离了她。”

他这无心的一句话在旁人听着可真够暧昧的,温尔脸一热,心想谁要和乔燃过一辈子了?

她故作镇定的看着乔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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