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发髻,不着粉饰,几缕发丝垂落,显得温柔似水,一眼望去,绝不会叫人擦肩即忘,会注视,会留意,念念不忘。
那双眼实在生的好看,睫羽纤纤,扑哧垂分如彩蝶翩翩。尽管双眉微蹙,也是赛若貂蝉西施。
“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大家不必言谢。”她嗓音清澈柔和,软糯如水。谁又能联想到,她会是那个顽皮跳脱的同桂掌柜呢。
“只需七日,大家按我所言,我保大家安然无恙,健体如初。”
人群中一片呼和声:“…好!”
“——一切都听神医的!”
“我们不信别人,只信神医!”
“叶神医,我们把命交给你了!!”
既然坚定作保,说明她早已做好了准备,那为什么后面又…?
岳离商从结界望出去,见一派激动之色,问道:“他们之后都…都死了吗?是不是…无人生还?”
季秋枫摇摇头,嘴唇微微动了动,不言。
若真活下来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他们也不会来此。下界皇族束手无策方委托碧海生,恰逢他座下弟子历练之期,便来了。
重莲看了眼季秋枫,隐隐皱眉:“……危难之际,人心难测。”
罹难之时人吃人,怎能叫人相信柳暗花会明,雨后天会晴。
果不其然,第七日辰时,房间里便传来一阵尖叫声:“——不好了不好了,回心丹……”
落了数重锁的回心丹不见了!一粒不剩,只余几个空空如也,还残留着药香的盒子。
十余位医者不由慌了神:“…什么叫丢了?你说清楚!”
值守的医者的忐忑不安,忍不住攥紧了衣袖下的手:“昨夜还在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稍年长的医者扫视许久,最先冒出的念头便是监主自盗,正要发作,叶怀馨便道:“昨夜至今你可离开过?”
“不曾。”
叶怀馨继续道:“寸步未离?”
她点点头:“是。”
年长的医者眸似刻刀,端的是一派尖酸刻薄:“我们守着毫无闪失,怎么你一守便全丢了?你敢说不是……”
“不是我!!我没有偷!”她急的身子发颤,睫羽晕湿,眼尾一抹薄红,可拳头捏了捏,嘴翕动半晌,最终也做不了什么。
“——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偷!”
“何以证明?!”年长医者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那你如何证明就是我偷的?
她想如此反问,可连辨言都是苍白无力,说再多又有谁会信,含血喷人可比自证清白简单的多。
“不能自证,此事你便逃脱不了干——”系。
“我信她!”叶怀馨侧目一眼,那位年长医者住了口:“是她所为如何?不是又如何?当务之急难道是将人抓起来打两顿吗?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
所有医者由她带领,一时间也没有人再说什么:“…汤药尚能稳控病情,丹药之事不可声张,我再想想办法……”
却在此时,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一个身影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