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去找他说来着,”鸣人只是想起天台两人的背道而驰,就感觉心痛到无法呼吸,恨不得把两人再见的日子一拖再拖。
“这可不行啊鸣人君,拖延往往会后悔的,你不会想知道自己的一句‘等等’究竟错过过多少东西的,”桑椹表情正经起来,“就像现在,你可能就已经错过了一条完美路线了哦。”
“比如佐助君和你彻底绝交了,他被人趁虚而入,遇见了更好的队友,不再需要你和樱酱了,”柴木恶魔低语,“又比如他没能熬过痛苦,选择了在某个角落自我了断?”
鸣人脸色忽的煞白,他被这些话忽悠住了,开始脑补各种有的没的,越脑补他的呼吸越沉重,甚至开始颤抖流汗。
这是说过头了。
我叹了口气,制止了同伴们吓唬正经少年的行为,指了指鸣人手里的袋子,拉回正题,“你想等着番茄烂掉再去找佐助君吗?”
“……不,”鸣人缓缓摇了摇头,他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语气坚定,“我已经没钱了。”
“这才对嘛,”虽然没想到是这种原因,但桑椹依旧甜甜一笑,“走吧,鸣人君,你只是缺少勇气,我们陪你一起去。”
“是啊,我们和佐助君好歹也是一起砍过价的交情,听见他状态不对,我们怎么着也得慰问一下啊,”柴木同样拉起鸣人的胳膊就走
“哪个方向?”桑椹问。
“东边,”鸣人瞄了一眼天色,抬腿就跑。
桑椹和柴木双双“哈?”的对视了一眼,又望了一眼状况外的我,似乎是没想到这孩子开窍后行动力便会如此强大。他们只能边喊着让鸣人慢点边拔腿狂追。
这一群人里怕是只有我还惦记着十七班的蔬菜party。
但是,对不起,雄田老师,我也好想看看佐助家里的样子啊!
发完联络信,我很快追上了他们。
佐助大概是还在修炼没回家,没亮灯,门也外锁着,一群人在门口,站的站,坐的坐。
鸣人依靠着锁着的门松了口气,他在心底庆幸着,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05
我们在佐助家门口蹲了好久,一直在和鸣人商量怎么把佐助按住,怎么才能让那口嫌体正直少年消气,安心治愈心理问题,怎样能让这憋着什么话也不说的家伙袒露真心。
勉强算是第七班和十七班团建,虽说团建内容不那么正经。
鸣人在那边宣扬世界和平,严厉制止我们捆/绑的不妙想法:“佐助需要人/权。”
桑椹不认可:“这只是情/趣,上升不到人/权的层次。而且你不想看看佐助君满脸不耐烦的挣扎,发现挣扎不开就破罐子破摔,用略带怒意和嘶哑的嗓音骂你吊车尾的模样吗?”
鸣人:“???”
他还真听话的想了想,然后脸色爆红:“你们怎么这么不纯洁!”
柴木满意了,接着拱火:“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这边也可以提供锁/链和手/铐,都是忍具,专门对敌,一般挣脱不开。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东西能把佐助困住?”
还真没有。鸣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我:“你们这班怎么回事?怎么比好色仙人还要离谱?”
我摆摆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团队磨合期那阵子比你还震惊呢。
桑椹瞧着我“呦呦呦”了几声,接着凑到鸣人耳边窃窃私语。
这下鸣人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了,他活像是看见了叛徒,“我不会把佐助让给你的!”
说起佐助我再不能忍:“你这是在侮辱我坚定的信仰之力!”神仙是不会下凡触摸凡人的!
“原来你真的,”鸣人抱头痛哭,“为什么我要听你们的过来?这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qwq”
啊,团建好像变成了团欺。
“算了算了,”我打着圆场,“鸣人,聊聊你们的关系吧,我们还能帮你分析分析。”
“分析什么?分析我的xp吗我说?”
桑椹柴木震惊脸:“他怎么知道。”
我重重咳嗽几声,他俩才拉长语气的喊了声,“知道啦——”
“口误口误,当然是分析你们的感情问题啦,这个我们最在行了。”
鸣人这才探头,“真的?”
“我和佐助最初就是普通的互相看不起,我不喜欢他,确认和他一个班的当天,就和他打了一架,我用影分身术侥幸获胜了,就变成了他的模样,去找小樱要kiss了。”
“……”桑椹望向我:“可以说吗?”
我点了点头。
她回头说了句:“过分了哟。”
鸣人垮了脸,但没反驳什么,“是的,我错了,所以最终也没kiss成功,我问了她对鸣人的看法,她还说我总是搞些恶作剧,很讨厌,后面我就因为过期牛奶肚子疼跑走了。”
“我说的是对佐助过分了,”桑椹气鼓了脸,“想要接吻的话就去大大方方的说,假冒别人与喜欢的女孩子接吻,这不是对女孩子、对被假冒的人、对自己都完全不尊重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鸣人叹了口气。
“看起来佐助君最开始倒是并不讨厌鸣人君你呢,”柴木思索道,“但为什么一直喊你吊车尾啊?还看起来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样呢?”
“现状还不明显,鸣人君还是继续说吧。”
“后来我们第七班班级考核,卡卡西老师测验我们的团队协作能力,我们却各自搞自己的,被狠狠批了一顿。我被绑在树桩上,被要求不许吃饭,不然就挂科重修,佐助却不在乎威胁,趁着卡卡西老师离开给我喂饭,小樱也给我喂饭。卡卡西老师趁机过来吓唬我们,他们也坚定的挡在我身前,我们才被宣告测试通过。他说不遵守规则的人是垃圾,但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幸好我们只是和雄田老师普通的切磋了一次,卡卡西老师套路太多了,”桑椹揣揣不安,“但他说的没错,同伴永远是第一选择。”
“佐助君肯定很喜欢你,至少对你很有好感,我就没见过他对别人这样,”柴木用余光瞄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便切入了奇怪的方向,“就算说是团队情也不太能解释的通。”
鸣人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他的脸有点儿烧:“哈?真的假的?”
“往后听吧,如果佐助君真的很喜欢鸣人君,那么之后肯定会有确凿证据暴露出来的,”桑椹说,“他藏不住。
“后来我们去波之国出任务,就是最近传言里的那个伪B实S级任务,遇上了鬼人再不斩,卡卡西老师被束缚,我和佐助合作救出了卡卡西老师。”
“两个下忍合作从再不斩手里救出你们的带队老师?”我喃喃道,脑瓜子嗡嗡的,像是炸了锅。这件事比起刚才那两个可以用伙伴强行解释的事情,对我的杀伤力要大得多。毕竟这种能越级瞒过鬼人级别敌人的团队合作能力,哪怕是交往甚密的多年好友也很难做到。
“再后来,为了防止再不斩再过来伤害我们的雇主,我们就一直没离开,在那里进行控制查克拉走上树的修行。小樱学得很顺利,我就和佐助攀比,熬夜训练彻夜不归,直到我和佐助双双走上树顶。哦对了,我向他们展示修行结果的时候,差点掉下树,也是佐助救了我。”
“我已经开始怀疑佐助君对你情根深种了,”桑椹说。
“后来呢?之前的那一大堆话里,你好像还没提到以身救人吧?”柴木追问。
“是的,就在我睡过头的那天,他们去桥上,正好遇见了再不斩和他的帮手白,再不斩对峙卡卡西老师,佐助则是被白困住了。我进去帮他,但貌似好心办了坏事。后来,他似乎找到了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是为了保护受伤过重晕过去的我,挡在我身前抵挡了攻击。他受伤过重濒死,说什么‘身体自己动的’,最后只留下一句遗言‘你不要死’。我暴走了。”
“……”这下再没有人说话。
说什么呢?说他藏不住的证据找到了?
“你以为佐助死去了?”我问。
“是的,当时没能感知到他的呼吸,”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回忆起这件事时,他的心脏依旧会本能的感觉到撕扯的疼痛和战栗,“我差点杀死白。”
“白逃了,他为了保护再不斩挡在了他的身前死去了。而再不斩因为白受到了侮辱,哪怕失去了双臂,也用牙咬着刀,把那个侮辱他的人杀死了。他们最后合葬在了一起。佐助这才恢复意识,我们方才知道,白留了手,伤不致命,佐助只是暂时失去了生命体征。”
“祝他们在净土获得幸福,”桑椹做出祈祷的手势,“也谢谢白的留手。”
双双使用的他,那看来再不斩与白是一对同性情侣,从语气上看鸣人并不排斥同性间的爱,柴木想了想,直白道,“鸣人君,你觉得自己喜欢佐助君吗?”
“哈?”鸣人炸了毛,从地面上跳起来,跳得贼高,他大声喊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不是说不分析我的xp吗?”
听见这足矣震破他耳膜的声音,柴木决定还是先不挑拨纯情男孩儿的心灵,“你别激动,我是说朋友的那种。”
鸣人这才“哦”了几声,恢复正常,他咳嗽了几下,似乎在经历巨大的思想挣扎,“那可能,算是喜欢的?”
那就祝你们早日迈入婚姻的殿堂,柴木心底做祝福状。他走到我身边,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在说,没事,你还有我们。
我扭过头,表示并不需要这种安慰。我还是坚持认为神不爱人,神只是亚撒西。
“那还有什么可分析的事吗?他都舍命保护你了,你俩还不好好的过日子?你还不赶紧把人家哄回来?”柴木做出最后通牒。
“你肯定是哪里惹到佐助君了,”桑椹恨铁不成钢道,“就你们这种感情,他能生出和你打架那么大的气,绝对是被你气狠了。”
鸣人被俩人这一串连环招打得蒙圈,满脑子都是“佐助这么喜欢我的吗?那我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我们俩的感情原来这么深厚的吗?那我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他都快被洗脑了,只能靠着最后一丝理智维系着嘴巴说道:“再等等,请让我继续说。”
“我想问问究竟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06
“后来我们参加中忍第二轮考试,中途分开,重新会合的时候,我发现他因为恐惧失去理智僵在那里,在他被敌人攻击前,我挡在他身前说了声‘哟,没事吧,胆小鬼君’。在波之国期间,他对着我说过同样的台词,我不服气,所以回敬了他。这会不会是他生气的原因?”
“有可能,但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啊,你毕竟也保护了他,”桑椹不理解,“而且你们以前也跟对方说过狠话,他不是一样很喜欢你吗?”
“请还是将佐助喜欢我这件事放一放啊我说,”哪怕是指友谊,每每听见这句话,鸣人也都会感觉心脏一紧,脸颊烧的要命。
“重点应该还是在后面,”柴木说。
“他因为担心我们安危,选择将我们的卷轴扔给敌人,似乎想要投降。我是不可能认可这种事的,佐助也绝不是那种人,我将卷轴夺了过来,与敌人对打,然后晕了过去。根据小樱刚才所说的,我晕过去的那段时间,佐助与对方殊死缠斗,伤害很大,但最终被反杀了,佐助被大蛇丸种下了咒印。”
听见了熟悉的名字,我慌忙问道:“你们遇见的敌人是大蛇丸,那个入侵木叶导致三代目死亡的大蛇丸?”
“是的,”鸣人有些心烦意乱,他突然意识到那段时间里自己错过了太多事,而那里面藏着佐助变化的关键,连带着呼吸都沉重许多,“他伪装成选手入侵了赛场。”
“那是不可能战胜的敌人,遇见他,你们竟然还能活着回来?为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柴木思索道,“你之后一直在昏迷吗?”
“是的,我,我以为佐助胜利了,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但他最后选择放过了我们,”鸣人顿了顿,话里夹杂着气喘声,“等我醒来的时候,小樱和佐助已经结束了又一场战斗,佐助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我们互相扶持着走到了中心楼,紧接着又开始进行起第三场预备赛。”
想起预备赛前佐助对说的那句“我也想和你交手”,鸣人下意识的露出个微笑来,但紧接着表情很快替换成了眉头紧锁,“他那时受着伤,还被咒印折磨,所以比赛时才频频失误,发挥失常,刚刚结束比赛就被卡卡西老师带走。”
而他什么也没注意到,还在那里挑衅。
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