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黏糊糊的脸,爆开肉糊状的气味直冲天灵盖,有一种比死了还痛苦的滋味。现在我能确定那只女鬼真的跟来了,而且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并且还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心脏砸我,宣泄它的不满?!我丢雷,它计划要搞死我,可结果我没死成,居然还专程上门报复我,到底哪里惹着您了呢,就凭我善?您得着羊毛耗我呗。
小黑屋里冒出了一团蓝色的磷火,暗淡的光照亮了半面墙壁,上面轻飘飘浮现几个字,没时间了,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它试图要吃了你,你死可以我不想,你敢死老资办了你,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我盯紧墙上那血淋淋的两行字迹,心中的疑问更多了,什么叫这个世界是“虚假的”,难道我还没有真正的醒过来吗?俞扬卯足了劲狠拧了一把大腿,她哎呦一声疼出泪来:“你说世界是虚假的,可我为什么能感觉疼痛呢,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我还想究其原因可掏心女鬼不在给我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一把莫约直径40厘米的钢刀脱袖扎穿地面,杀气重重的竖立在我眼中。我一个踉跄屁股着地连连倒退,:“做事好商量,拔刀做什么?墙上字迹从组变换,记住我只是在通知你,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扒着铁门护栏高声大喊:“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
我奋力拍打着铁门,门口保安提着嗓子走来:“叫什么叫!在叫有你好果子吃的。说完他拿电棍抵在铁门上,强烈的电流让我后退了几步。
“大哥你别走!殊不知那把钢刀腾空飞了起来对准我的心脏,没说几句话那把钢刀就从我的背后贯穿到了前胸,铁门也被一并贯穿了,没想到那把刀子直接给我活活的钉死在了铁门上。太快,不给我反应疼痛的时间。
保安看到了那把将铁门捅了个对穿染血的刀尖,他略微走近了些,对着窗口朝我屋里探了探,这一探不要紧,那屋子里真如这个姑娘所说多出了一个诡异的人影…还是个披肩散发的女人,那肤色死灰没有一点像活人的特征,保安被那双饱含杀戮的眸光惊出了丝丝冷汗。刀子扎穿五脏的钝痛感让我备受煎熬,说不定下一次落刀我就真的会死在这里。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一定有办法活下来的。
掏心女鬼抚住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握住我胸口略偏了些的刀柄,她快速发力将那把深深扎进我脾脏里的刀子旋转了360度,钻心的疼痛伴随着刀子的搅动着血肉如同在凌迟我的心门。死气临近我的眼眸,貌似要蒙蔽我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掏心女鬼快速抽钢刀准备对我生机蓬勃的心脏刺下死手。
我拽着铁门一口血呕出的看着吓懵保安喊道:还等什么,把门打开。反应过来的保安好在没有丢下我独自逃跑,颤微微的手将锁死的铁门打开才大步离去,“集结梯队,我一脚踹开铁门,捂住不断往外渗透的血朝着东边医院主楼方向跑去,经过这么一晚上的逃命,天已经要亮了。不管是什么鬼都会怕太阳的吧,刀锋划破脸颊扎在我一步之隔,掏心女鬼操刀主打我下三路,专往我腿脚上下刀子。还好是走廊拐角砍在了墙上,掏心女鬼砍急了眼也顾不上隐藏,那些准备拦我路的保安,哪见过这阵仗纷全都逃四散。我呈s形路线逃跑,尽可能避免二次重创。刀子几次三番擦身而过,处处刀锋寒影,在挨上几刀在皮实的身体也接不住她那么多刀啊,大量的失血产生了几分疲态,呼吸加快喉咙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我一步三回头,窜上了楼梯,阳光成阶梯状照到周边的屋子,我跌跌撞撞的推开天台门,仿佛看到了希望。在拖延一会就能得救了!我转过身,果然那散发女鬼气势汹汹举着刀准备给我致命一击,阳光照射到医院房顶,我沐浴着那带来希望曙光,艰难踏入阳光之下,可那把锋利的刀子没准备放过我,它挑断了我的脚筋,我顺势跪了下去,身上被刀捅出来的大血口子抑制不住的往外泛躺着深红的血液。
狠咬着嘴角,刀子直捅胸口,鲜血四溅。这颗心脏是被实打实的次穿了。我震惊的瞪大着双眼,明明阳光已经照到她了啊,为什么她没事?
女鬼却噗呲笑出了声,娇媚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道:“网剧看多了吧,是谁告诉你鬼就一定怕阳光的?
她掐着我的脖子,举过了天台,和这个世界说晚安,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她洒然松手,地上重响回荡,热血抱个满怀。
眼前黑乎乎一片,手在黑暗中摸索。却摸到一个毛绒绒热乎乎的东西,像是什么动物的尾巴。
这是哪啊?我不是死了吗!快速做起身,摸了摸心口有没有渗血。突然腰部一紧。”被人牢牢抱住,我吓到一哆嗦,难道那女鬼还在!!!已被虐老实求放我一条生路。
我是一动也不敢动的,心里打着板如果她敢先动手我就…脑袋里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像是有人贴着我的耳朵在说话:“你就怎么样啊?(保持职业性微笑的凶狠)
我硬是压下心中的惊叫,我心虚的回了一句:“一气之下就气了一下,惹到我你算是惹到棉花啦~已经被砍怕了,用着此生最硬气的嘴说着最窝囊的话
身后却发出男人激动窃喜的声音:“俞扬,俞扬你回来了。
你是?你是,我在大脑里不断翻找,却发现查无此人,你是哪位啊?
话语刚断我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的人动做动僵住了,他默默的将手抽回。
现在的我如同电脑刚开机,大脑白花花一片。
疑问来了,之前女鬼砍杀我是为了让我从梦里的世界醒过来,所以她在救我。那身边这个男人呢?听语气能感觉到不是坏人,问问清楚吧。
我轻咳一声:“那个,我可能睡太久了吧脑袋睡坏了我谁也不记得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那份小心翼翼的状态有大胆抱了回来。”
沉重的吐露了三个字 “你夫君。
“……”
啥?”(我是睡懵逼了,不是睡傻了,他占我便宜呢吧。)
不可能的事,我什么时候领的证我怎么不知道。
黑暗中他幽幽脱口道:“ “那日改命祭典,红白喜事都半点不记得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全都想起来了。(擦汗擦汗)
我艹,这不就是章算子坑我一万八,半夜烧符纸招来的老狐狸吗,大年三十给我拐来谈交易结果却给我绑上花轿逼婚不成反下诅咒,害我眼盲和高理想被困荒山的臭男人吗。黑暗中我口型无声的骂了一句:“煞笔,下头男。
有些时候人一旦撕破脸就在也回不到最初的关系,表面在怎么合气都会有解决不了的裂痕,这些裂痕永远都会被新的裂痕覆盖被永久的记在心中无法抹平。
我挥手打掉他那双贼兮兮的大手,可是那双手又轻轻落在我的脉搏上小心触碰着。
被他摸的有些不耐烦下我敞开直说:“你到底想干嘛?我要是没记错那改命祭典早已结束,咱应该已经没有牵扯了吧。
那只温热的手在我脖颈处柔了柔,摸了摸他曾经咬下的五道齿痕。冷酷的回应着:“推的真清啊,现代有个名词叫“渣女,撩完就跑的,说的是不是你。
他挑起我的一柳头发,暗自发劲扯了扯。
我内心一顿输出“这妖怪还学着人上网冲浪嘿,怪新鲜。
我用力推开他:“少扯蛋,都是千年的狐狸也别玩什么聊斋了,我惹不起你,我总躲的起吧,加纳~。脚还没摸着地呢,他那只狐抓子勾着我的领子给我又拖了回来,”“我同意你离开了吗?别忘了你离不开我。黑暗中温热的手捏着我的脸,又一只手伸到了我的后背。我被那只手捏着嘟起了嘴:“有病,离开你我俞扬照样可以挺直腰杆子堂堂正正做好人。
他的脸凑近很多,我预感不对头往左偏向躲开他,又被他硬生生摆了回来。
这副恃强凌弱的架势我感觉大事不妙他话语带着些许兴奋:“可惜让你失望了,从遇见我的那天起自由就和你没有太大关系了。我列个火大要发飙啊,他不在给我发言的机会深深的搂着我的腰杆堵住了我的嘴,疯狂的,不留余地的纠缠着我。呼吸加急,那只手不想我逃过他强攻卯足了劲逮着我脑袋不敢放开,时间久了些就有种喘不上来气的眩晕感。我不停的拍打着他,想把他拉开,终于嘴上松了松好让我缓了口气在:“你给老娘滚远点。我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上,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我的脚腕,盐觉的手向下滑了几分摸到了在我小腿处停住了,像是在看我反应。
左脚脚掌上那唯一的一枚狐金印尚存,现在却微微发热。
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死脑子快转啊: “你敢继续下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那就别原谅好了,在得知你是女儿身时我就没法放手了,我就是喜欢你,你哪也别想去。
此时大脑已经给我干报废了,貌似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这次我大力推开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去,狐金印在地上留下光迹,跑到大门口还没来的急迈开步子,腿不听使唤的切断电源似的我就坐倒了下去。
谢菜了,我咋忘了他在我脚底板刻的狐文烙印的事了,起初离他身十里地才会五感丧失、四肢僵化,现在已经到二十步就倒地的程度了吗。
盐觉凑近了些挑动着我的发丝:“都说了你离不开我的,现在总该信了吧”就算你现在只有一个狐金印你也离不开我二十步。
我现在就像个不会动的人偶处在原地,他刚才不阻止我,是想让我搞清楚我跟本走不出这间屋子,或者说跟本就不能从他身边离开,那为什么改命祭典结束后,在没有贴附纸的情况下,回到学校时也没有任何问题呢?难道说那时候他还在的偷偷跟踪着我吗?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搏一搏高中发生惊天惨案时他偷偷躲进了我宿舍卫生间,一副忍痛不敢发出动静的声响。一切都不合理了起来,此处唯一的疑点就是他怎么能藏在我怎么近的距离而不被我发现的,就算我这个凡人之躯看不透他,也瞒不过她江湖人称的鱼先知,他道行高深,也瞒不过那隔壁住着的实习道士的红桃沐子吧。难道他会易容术不成藏暗中卧底我?
盐觉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再一次被拉回了现实。经过刚才的极限拉扯,他冷静了许多。
我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只能把怒火压在心里咽下去,(好你个臭狐狸,既然敢把事情做绝,老子不陪你玩了,今晚摇人就跑,就算不能动弹,也要包邮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