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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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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文臣们被吓得后背发凉,冷汗湿透了衣衫,他们不敢动弹,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而武将们则各怀心思,他们手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犹豫,都在观望局势,准备伺机而动。

朱湘迈着自信而从容的步伐,朝着那象征着九五至尊的龙椅缓缓走去。她目光犀利,眸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她走的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在宣告着她的主权。

萧瑾年被朱湘的眼神震慑住,他心慌意乱,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面对朱湘的步步紧逼,他欲哭无泪,惊恐地厉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朱湘,朕是皇帝,你要弑君吗?”

朱湘的脚步停在了离萧瑾年一步之遥的地方,她满脸得意地笑道:“弑君?”

朱湘可不是萧瑾年这个疯子,她知晓是非大局,明白今日若是杀了萧瑾年,来日她便是名副其实的乱臣贼子,会被天下人唾弃。

朱湘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陛下,千古骂名你一人担着便好。至于臣妹,不会弑君……”朱湘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冰冷的话,“陛下,你要记住,顺德三年秋,是臣妹和亲古月,这才换得你能安坐皇位数十年。若没有臣妹,这南国天下早亡了。所以,若你再说这些要诛杀臣妹之言,那臣妹心寒之下,可就不知会做些什么事了。所以还请陛下,谨言慎行……”朱湘欲言又止,她附身,在抖如筛糠的萧瑾年耳边轻声道:“陛下,傀儡,就该有个傀儡的样子。若你不想做这傀儡了,还有摄政王。”

萧瑾年在朱湘的惊吓中丑态百出。

朱湘说完,直起身子,转身仰天大笑,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啼叫,在大殿内回荡。

这笑声中既有得意,又有癫狂,仿佛是多年来在古月受尽折磨与耻辱的宣泄。

“哈哈哈哈哈哈……”

远赴古月数十载,朱湘在那里受尽了折磨与耻辱。今朝回国,这个仇终于能报了。

朱湘笑着笑着,只觉心酸不已。

和亲公主如浮萍,孤坟枯骨向黄昏。

和亲公主一旦出嫁,便是无国可归。

若活着回国,会被万人唾骂;若死了,就被奉为巾帼英雄。

和亲,和心,和天下!

朱湘轻叹一口气,心中虽然有报仇的喜悦,但想起以往她在古月受的磨难,脸上依旧带着不悦。

她转身走出了昭德殿门,群臣望去,只见到了她那一抹孤独的背影。

杀手们见朱湘走后,纷纷收起手里的剑,迈着整齐的步伐,转身退下。

萧瑾年见朱湘走后,只觉颜面尽失。他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众人闻言,纷纷下跪磕头,齐声说道:“陛下息怒!”

朱湘今日的大闹,让萧瑾年更加坚定了想杀朱湘和萧曦泽的想法。

毕竟,朱湘方才提醒了他,摄政王萧曦泽也是萧家血脉,也有能力与他争夺皇位。

而朱湘却是故意提醒萧瑾年的。

毕竟,她深知萧曦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之所以今日不明目张胆地杀萧瑾年,其一,是不想担个弑君的骂名,成为天下人的公敌;其二,她也想让萧曦泽和萧瑾年内斗,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如同那隐藏在暗处的黄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早朝方散,群臣鱼贯退出巍峨大殿。有的三五成群,结伴而行,谈笑间尽显同僚情谊;有的相互寒暄数语,便拱手作别,转身隐入熙攘人流。

宫门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名小厮策马扬鞭,如疾风般在人群中穿梭而过,马蹄哒哒,扬起阵阵雪水。

广鑫身着一袭素色便衣,于人群之中悄然现身,不疾不徐地拦住了一辆华丽马车的去路。

小厮正欲发怒,只见广鑫双手抱拳,对着车窗恭敬行礼,朗声道:“烦请转告摄政王,臣广鑫求见!”

其声虽不高亢,却如利刃破风,穿透周遭喧嚣。

车内,一只修长玉手轻轻掀开帘子,萧曦泽缓步走下马车。

小厮眼疾手快,赶忙将脚凳置于车旁,恭谨之态溢于言表。

萧曦泽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屹立,气度超凡,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广鑫再次行礼,言辞恳切道:“王爷,臣有要事欲与王爷相商,不知王爷能否赏脸,移步至臣为您安排的酒楼一叙?”

萧曦泽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道:“酒楼里的珍馐美馔,本王着实吃不惯。不过附近新开了一家面馆,里面的面倒是别有风味,不如就去那里吧。”

广鑫连忙再次行礼,恭敬道:“一切但凭王爷安排。”

萧曦泽转头吩咐小厮在此等候,小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目送着萧曦泽和广鑫的身影渐渐远去。

此时,天色渐暗,寒风凛冽,细碎的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面馆内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贾澜身着素衣,正坐在角落里的板凳上,专注地打磨着手中的蚌壳。

她眼神专注,神情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直到广鑫那粗犷的嗓音如洪钟般响起,“老板娘!”

贾澜吓得一激灵,手中的蚌壳险些掉落。

萧曦泽眉头微皱,轻声提醒道:“你小点声,莫要吓着她了。”

贾澜抬头,见来人是萧曦泽时,他赶忙起身,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二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里边请!”

萧曦泽带着广鑫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他笑容温和,轻声说道:“来两碗面。”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递给贾澜。

贾澜接过钱袋,面露善意地提醒道:“客官,两碗面用不了这么多。”

萧曦泽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些钱,包下你这整个铺子。从现在起,不许再接别的客人。”

贾澜虽心中疑惑,但碍于萧曦泽的身份,她也不敢多问,连忙应道:“好嘞,您稍等,面马上就来。”

广鑫好奇地凑到萧曦泽耳边,轻声问道:“王爷,您与这女子可是旧相识?”

萧曦泽眉眼微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这似乎不是你该打听的事。”

广鑫自知失言,赶忙行礼赔罪,“是臣逾越了。”

说话间,贾澜端着两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汤面走了过来,轻轻放在两人面前后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萧曦泽直视着广鑫,沉声道:“广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广鑫挺直身子,直言道:“王爷,今日朝堂之上,臣力挺您弹劾殿下,力主陛下借着谣谶之名赐死殿下,此举足以表明臣对您的忠心。当今陛下昏庸无道,滥杀无辜,这萧家天下,唯有王爷您堪当大任。臣愿倾尽所能,辅佐王爷登上帝位。但求王爷看在臣这辅佐之功上,赐臣与齐渊一个锦绣前程。”

萧曦泽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冷冷道:“广将军莫不是搞错了?本王从未有过想当皇帝的念头。本王此生只愿做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广将军莫要再开此等玩笑。”

广鑫目光坚定,将话挑明,“王爷,明人不说暗话。若王爷真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今日便不会上朝,更不会向陛下提及殿下,提醒陛下朱家女欲翻萧家天下。王爷挑起殿下与陛下之间的争端,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罢了。毕竟,王爷一向以仁德著称,自是不愿背负杀弟弑君、篡位夺权的骂名。”

萧曦泽闻言,笑意愈发冰冷,“本王以前倒是小瞧了广将军。”

广鑫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善的笑意,“王爷,若天下太平,明君在位,臣愿一生隐于朝堂,做个恪尽职守的武将。可如今世道纷乱,帝王昏庸残暴,臣不得不为自己和齐渊谋个出路。”

广鑫话音刚落,一道尖锐如冰的声音陡然响起,“所以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在我造反时不杀我,是想借我之手除掉萧瑾年。你以仁慈之名自居,不愿背上篡位弑君的骂名,便想借刀杀人,待我杀了萧瑾年后,再以篡位弑君之罪杀了我,一石二鸟,你便可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对吧?”

广鑫循声望去,只见朱湘身着一袭雪白狐裘,手持一把白色油纸伞,亭亭玉立,站在漫天风雪之中。

她身姿婀娜,眼神冰冷,宛如傲雪绽放的寒梅,透着一股孤傲与决绝。

萧曦泽头也不抬,冷笑一声道:“朱湘,你是来取本王性命的吧?”

朱湘毫不掩饰,直言道:“摄政王,你非萧瑾年那等草包,只有你死了,我这公主之位才能稳如泰山。”

言罢,朱湘眸光一冷,瞬间,一群身着黑衣、手持利刃的杀手如鬼魅般从天而降,将萧曦泽和广鑫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朱湘得意一笑,高声喝道:“动手!”

然而,杀手们却如雕塑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朱湘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再次厉声命令:“给我杀了他们!”

杀手们依旧充耳不闻,仿佛没听到她的命令一般。

正当朱湘满心疑惑之时,只见远处辛舜辞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官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

他身姿挺拔,腰身笔直,半白的长发束于头顶,几缕碎发在寒风中肆意飞舞,尽显文人的儒雅风骨。

杀手们见到辛舜辞,纷纷收刀入鞘,跪地叩首,对他俯首膜拜。

朱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尽管心慌意乱,但她仍强装镇定,与辛舜辞对视,质问道:“父亲,你这是何意?”

辛舜辞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殿下,臣的意思很简单,乖乖束手就擒,莫要做无谓的反抗。”

朱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你还是投靠了摄政王?”

辛舜辞面无表情,淡淡吐出一个字:“是!”

朱湘怒不可遏,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为什么?辛舜辞,我真心待你如亲人,你为何要背叛我?”

辛舜辞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朱湘,语气平静如水,“殿下,你可知,臣这一生本无意追逐名利,在臣看来,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捧。臣的心思皆在辛楚身上,可如今辛楚已逝,臣的希望也随之破灭。既如此,功名利禄便成了臣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如今,王爷能许臣更高的权势,让臣位极人臣,臣自然乐意效命。人活一世,不过百年,谁不想留名千古?殿下,莫怪臣心狠,要怪便只能怪你太过单纯,轻易轻信他人。”

朱湘闻言,苦笑出声,“自古成王败寇,我输了便认。萧曦泽,但我不服,你告诉我,我到底输在哪里?”

萧曦泽嘴角上扬,一字一顿道:“你输在贪上。朱湘,你手中士兵不过千余人,竟还想挑战皇权?你想推翻萧家天下自己做帝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力物力财力,天时地利人和,你一样都没有,便妄想用自身去赌。朱湘,你以为你一无所有,豁出一切就能赢吗?是不是也太天真了?”说罢,萧曦泽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面前早已冷却的面,嗤笑一声,“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语毕,萧曦泽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广鑫紧随其后。

辛舜辞望着面前的朱湘,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萧曦泽此举是在考验他的忠心。若今日不杀朱湘,那下一个死的便是他辛舜辞。

辛舜辞长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眼。只听“呲”的一声,长剑划破长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待他睁开双眼,只见朱湘的尸体已倒在地上,那把白色的油纸伞遮住了她的头和肩颈,殷红的鲜血溅落在洁白的伞面上,如同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刺目而又残忍。

此时,天空中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洁白的雪花渐渐掩盖了地上的血迹。辛舜辞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这日天光破晓,鹅毛大雪渐歇,唯有凛冽寒风于天地间鬼哭狼嚎,卷起地上残雪,弥漫于清冷的空气中。

张直身着一袭素衣便服,背负行囊,神情落寞,手中紧牵一匹鬃毛如墨、神骏非凡的骏马,静立于京畿城门前。

城墙上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而今日所有的节度使都要去上任了,所以他也将启程去往禹州。

正当他欲牵马离去之际,五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其中三名迈着嚣张的步伐走上前来,如一堵黑墙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另外两人则是立在三人身后。

为首一人,肤色如漆,脸上斑点似繁星点缀,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阴阳怪气道:“哟哟哟,这不是那禹州节度使嘛?今儿个是要去禹州赴任呐?好大的威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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