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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双重生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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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糅杂两世记忆,可谓混乱至极。

骊欢睁眼时浑身痛麻,阿爹阿娘端着药坐在床畔,兄嫂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前世早亡的阿姐骊悦、贴身侍女葵扇也守在一旁。内室满当当都是人,说她发了高热,这会儿体热才降下去。

一切都不是梦。

骊欢心头烈火肆虐,激动到浑身颤抖,眷恋地拉着众人大哭一场。见楚慕不在屋内,一把抓紧阿爹的手,提醒阿爹尽快除掉楚慕这个祸患。

阿爹龙目微睁,诧异之余摆了摆手,甚至不追问她因何说出这种话,只笃信地轻拍她的背脊:“乖女儿别听外头胡扯,少慕位居亲王,对咱们骊氏尽心尽力,从没有过二心;你好好养病,不想嫁咱们就不嫁,可少慕是个好孩子,断不会做损害骊家之事。”

阿姐跟着点头,不解地看着她:“初初,前日你还满心欢喜地约景王出去赏烟火,怎么转眼这样说他?他欺负你了吗?”

阿兄骊长琰也在一旁帮腔,捏了捏拳头给她看:“是啊三妹,阿兄已经帮你教训他了,他若再敢让你掉眼泪,阿兄必定揍死他!只是你二人有什么不快该好好说开才是,可别赌气拿婚约说事。”

“……”骊欢脑仁嗡嗡作响,扫过众人熟悉的面孔,突然哭不出声。

倘若搁在上辈子,她抱怨楚慕半句不是,爹娘都得慎重考量她和楚慕的婚事。可这一世楚慕功课做得太足了,他早她一步回来,叫了这么些年义父义母,爹娘怎能因她一堆没有首尾的话,就轻易杀掉楚慕?

他们不杀,那她来动手!

骊欢暗自咬紧牙关,伏到骊夫人膝头定了定神。隔日晌午楚慕来骊府同她的父兄议政,她坐在重檐水榭等了片刻,楚慕果真自己找来她跟前。

男人墨冠束发,仍旧是前世那抹不染纤尘的雪锦白袍,步履间飘逸生风,洒落周身的秋阳衬得他清姿卓然:“初初,好久不见。”

“昨日高热退下,舒坦些了么?我知道你怨恨我,可好容易重来一回,这是上苍赐我们的机缘不是么;你这几年好容易养得康健些,不论如何该好好顾惜自己的身骨。”

隔世相望,这就是他的态度。

骊欢死死地攥紧衣袖,本想问他见到自己是什么感觉、可会心虚害怕?可会失望那个傻乎乎、由他摆布的骊欢消失了……一瞬间什么话都没了。

她垂头抿了抿唇,嗓音残有高热后的枯涩:“京城文武勋贵那么多,喜欢你的世家女子那么多,你已经重获新生,为何不能放过骊家,为何独独还要缠着我!”

楚慕凤眸漆沉,前世没完没了的仇恨势如滔天潮水,又梗在他们中间。

他稍作思忖,撩袍坐到对面石凳上,小心地摆低姿态:“初初,你不该赶我走,我一直很努力地赎罪。如你所见,我没有再伤害骊家一草一木,义父义母也对我很满意。”

“你住嘴!”骊欢面色一变,指根攥得发白,愤怒地盯着楚慕,“我不准你这么叫我爹娘!你真想赎罪,就该离他们远一点,他们不想和你有瓜葛,我也不想看见你!没有人想看见你!”

说着喉头刺痒,骊欢掩唇剧烈咳嗽。

楚慕斟了盏清茶推到她面前,极力温声安抚:“初初你别动怒,仔细旧疾发出来,将军和夫人都该担心了。”

“你不要装模作样——”

骊欢见不得他满脸的从容无害,压住胸腔乱窜的郁气,焦急拧眉,“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是从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居然甘心做个王爷,有前世的记忆加持,夺皇位杀功臣不是更轻松?”

楚慕眸底暗潮汹涌,可骊欢的反应到底在计算之中,便垂睫顿了顿,薄唇噙出三分苦笑:“这很难置信?初初,上辈子我不也为你舍弃了皇位性命。”

“我死以后,你过得怎么样?”

“景王殿下希望我过得怎样?从灭门之仇里解脱、守着这座府宅终生不嫁;还是一边怨恨你又一边感念你的付出,一世不得安心?”

骊欢讥嘲地大笑两声,煞有介事盯着他:“恐怕让你失望了,你死以后没几年我找道士做法,咒你不得往生!后来、后来我又做回皇后,裕王楚谚的皇后,帝后伉俪情深,一直到我莫名其妙回来。”

“你派了许多爪牙暗中跟着我是罢,可惜都被谚哥哥杀了,你看你不在,我就过得很好,大楚风调雨顺,我身边所有活着的人都很好!”

楚慕眉骨微沉,周身温润气流登时蕴出三分戾色。

前世包藏血光的仇恨又厚又重,骊欢早习惯这样与楚慕相处,却也极快抽身出来,并未因楚慕神情波动生出欢喜。她启唇欲深问旁事,脑中忽地一道激电闪过!

骊欢困惑地眨了眨眼,盯着楚慕美如冠玉的面目,杏眸缓缓下移,扫过男人突起滚动的喉结,四周好似笼起迷蒙水烟,有潺潺温泉潮流声淌过双腿……

零落又激|热的吻探入唇腔,她累得蜷进男人臂膀之间,被轻轻放到铺垫白羽鹤氅的巨石之上,迷|乱又心悸地唤了一声:“慕哥哥”。

山庄空谷温泉,飞鸟悠鸣,身下荡漾着潋潋清波。他们半浸在泉水中,湿发相贴、喁喁低语。

她咬着唇瓣攀附而上,双臂紧紧绞着那呼吸粗|沉却极尽克制的躯体,给她喜欢的节奏律动,紧实的心跳包裹着她、温柔舔|舐着她的耳垂,叫她的柔态媚意没有一点保留。

“你、你对我做过什么?”

骊欢脸色煞白如纸,亦想起中秋月夜高阁上的拥吻,还有许多散落在脑海记忆深处的独处。她眸中泪意翻涌,愕然地颤抖着嗓音看对面的男人:“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倘若她已失身,这辈子谈何重来?

前世楚慕寄居骊府,她深恋楚慕几乎是高门世家皆知的秘密,惹出过不少闲言碎语,可当时连逾矩的搂抱都没有过,至多不过香囊字画上的往来……这一世竟连清白都没了,她还怎么推掉婚约、怎么重新开始!

骊欢吃力地翕动檀唇,面容几经转变,早已泪如雨下说不出话。

楚慕眸底掠过冷色,知她心中惶恐不甘什么,敛了神情乖乖道歉:“你都记起来了?对不住……可情之所至,你我又婚期将近,倘若一切正常,初初,这原是不要紧的……”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静静等着承受骊欢脾气的爆发。

他凤眸凝视骊欢不断打颤的薄肩,见骊欢攥着襟袖捂住胸口哭得接不上气,剑眉不由稍稍压低,僵着脸绷直了颌线。

这辈子自他归来,恨不得掏了肺挖了肝、恨不得用心头血喂养这个闺阁姑娘;他费尽心思守着她的喜乐,眼泪都没叫她落过两滴,更别提叫她哭得这般伤心。

可是不破不立,这桩事他无甚可悔。

这几年人前人后他与骊欢几乎日日相伴,他带她去过京郊山野策马打猎,陪她雪夜逛御街游花灯、春夏微雨踏青乘画舫;她看腻了京城繁盛,他便设计瞒过骊家父母,悄悄带她去过江南水乡听曲赏戏、品茗望江……

那么多独处的日子,骊欢去年便已及笄,若非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过早地将楚谚捧上皇位而弄死老皇帝、给自己带来一年的孝期,否则骊欢早如前世那般嫁给了他,与他有点肌肤之亲不是很正常?

此外,他心中亦有所惧。妙法无常,他这种人都能有重回少年的奇遇,骊欢为何不能有?一旦前世遍体鳞伤的骊欢回来,他就彻底失去弥补的机会了。

楚慕凤眸腾起猩红,望着对面脆弱如碎瓷的姑娘,一步步敛去阴沉之色。骊欢既这样在意夫妻之实,那便该知道,除了他,她是不好再另嫁旁人的了。

适时,水榭不远处一片桂枝掩映的长廊走过两道锦衫身影,以为无人便挽手交谈:“夫君,你可查到景王和初初究竟怎么了?近两日初初从未有过的黏人,夜里总缠着二妹和二叔母陪她睡下,二叔母说这孩子梦里还总说胡话,偏宫里太医上门都诊不出什么,真叫人担心。”

骊欢渐渐抚平心绪,堂兄骊长琰的声音传入水榭:“唉,我也没查到什么啊,通房侍妾什么都没查出来。景王府干净得很,少慕那小子不是贪恋女色之徒,他不会在婚前弄得初初难堪。”

“那还能因何事不快?初初近日瞧上去乖顺体贴,再不想着往外跑,可说不上来的死气沉沉……二叔母怕激着她,暂时也没当面多问,离开后却总唉声叹气的。”

骊长琰应一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怎么,这丫头跟着了魔似的,婚约哪是说退就退的。新皇御极未满一载,咱们骊府和景王之间牵扯多得……”

两人身影绕过回廊拐角,消失不见。

骊欢思绪恍惚中抓住一抹清明,红肿的泪目看向楚慕,果真楚慕张口就来:“初初,你别听长琰兄的话,你我结合的确是所有人喜闻乐见之事,可若你实在不愿……那婚前失身这种事我也有法子遮掩,但我希望你记得,我们曾有过身心交融的时刻,我会一直等你。”

凤眸纯澈含情,声线温润清沉,他缓缓起身走到骊欢跟前,雪衣皓白挑不出一丝污浊错处,甚至隐含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骊欢昂首看着男人,在男人指腹慎之又慎地拂去她睫羽沾染的泪珠时,没有分毫躲避。男人似是心安两分,舒展修臂拥住她细弱的肩头,轻轻将她带进温热的怀抱。

骊欢袖中暗藏的短匕寒光一凛,顺势猛地扎进他紧实的腹腔,全然没留一丝余地。

楚慕整个人僵滞一瞬,泄力般动弹不得,泼在骊欢额顶的呼吸却乱了节奏,坚实的臂膀微微颤抖着,身上血腥味蔓延。

“楚慕,你这个混蛋!!”

“你太可恶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我好容易重来一回,你以为婚前失|贞便能困我?你做梦,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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