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十九岁的自己就好了。
倘若那一年,她没有和室友去旅游就好了。
倘若她还是那个干干净净、对未来还抱有期望的方咛就好了。
“黎雅博。”她认真地看着烟花,忽然叫他的名字。
然后柔软的手忽然搭上他的衬衫领口,轻轻一拽,令他弯下腰来。
她仰起下巴,微微歪头,吻在了他的唇角上。
透过轻轻相贴的唇,她能感受到男人瞬间的僵硬。
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那不能见光的爱情,他和她的亲昵从来都只在隐蔽的黑暗下,他的爱只配做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然而现在,她拉下他的领口,在万人齐聚的维港,在亮如白昼的绚丽烟花下,她吻上他。
急促而紧挛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已经不足以用沸腾来形容,而是灼烧,烧得他浑身都在发烫,烧得他的理智都在这一刻成了灰烬,随着维港的海风飘走。
他是如此爱她。
哪怕只得到她一点点的亲吻的馈赠,都会让他激动到近乎落泪。
他不想再在乎所谓的人群和闪光灯,哪怕这种冲动会在将来的某天让他万劫不复,他也想要在烟花下光明正大一次。
光明正大地吻他爱的人。不管方咛曾是谁的女人,谁的妻子,不管他们是否违背世俗,是否会在之后因为这份可耻的爱情而被贬入地狱。
黎雅博喉头一哽。
就像在伦敦留学时,在街边永远都能看到激吻的情侣,即使周身目光种种,但汹涌而深切的爱意无处可藏,于是选择不顾他人目光,尽情将爱意倾泻,寻求一丝释放的呼吸。
他不再管这里是何处,手掌握上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进她的唇里,吻着她唇舌下的每一寸,怎么也吮吸和品尝不够。
烟花绚烂,海风吹拂,维港的游轮扑打着海浪,激起阵阵轰鸣,万千游客之中,他和她第一次旁若无人地接吻。
第二天,直达拉斯维加斯的航班在地面等了许久,广播一遍遍播放和催促着,始终都没能等到其中的两位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