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由内向外剖开的幻痛像噩梦一样紧紧纠缠着它,只要一想到累可能会“死”,它就忍不住害怕。
它焦虑地啃咬指甲,指尖鲜血淋漓的伤口一瞬间恢复原状,又被锋利的犬齿刺破。
“没关系的......累可是上弦啊,没问题的,只要当一个‘好姐姐’就可以了......”
它和它的“家人们”要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而战斗。
“......”
“......开什么玩笑啊!会再生的是累,我们不过是用完就丢的道具罢了!!可恶!!”
但是,它无处可逃。那田蜘蛛山已经完全变成累的掌中之物了。
*
在还身为人类时模糊的记忆中,似乎也曾有过这样在大雪中畅快行走的时候。
洁白的雪落在累的头发上,因为极低的体温而长时间保持原样,被一只苍白的手随意扫去。
遍布整座山的蛛丝被雪风吹得摇摇晃晃,带来了比往常更多、更繁杂的讯息。累仔细辨认着其中的动向,确认“家人们”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到了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柱的气息有三个,累感知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
不破千里。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它看着树影后的人,“听得见吗?人类的哀嚎声。”
累的指尖染上了如鲜血般的深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在百米之外的森林中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宛如它生命的延伸的诸多“家人们”也在拼尽全力撕扯着人类的身体,由于饥饿导致所有恶鬼都发了狂,它们扑到倒地的剑士身上啃食着他们的尸体,炙热的鲜血烫熟了附近的雪地。
新雪的味道中夹杂着丝丝血腥味,不破微微抬眼,覆满积雪的枯枝间缀满了蛛丝。那些晶亮的细线在半空中结成了巨网,将整座山联结为一体。
除了风声与自己的心跳,不破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漆黑之刃从鞘中抽出,他迎着累手中的红线冲了上去。
*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一马当先,我妻善逸则哆嗦着身子勉强跟在他们后边。
“炭治郎!呐!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扶住身后的箱子,回头看向他:“怎么了善逸?还能听到很大的声音吗?”
“不是、这次的声音很怪!有很多很多的脚步声一样。”
脚步声?他们选择的这个方向并没有其他队员先行,那么脚步声一定是恶鬼!
果不其然,他们穿过一片密林后,一片空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一座茅草房正凭空飘浮在半空中,嘴平伊之助当即大叫了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房子会飞吗!?”
“冷静点伊之助!”灶门炭治郎嗅到了浓重的恶臭。
我妻善逸察觉到了异样的来源。他的耳朵仿佛紧贴着鼓面,远处鼓槌敲击的余音顺着鼓面传入他的大脑。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座山是“活着的”——那田蜘蛛山上的恶鬼们共享同一个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