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走访调查,卿家一切正常,并未发现任何怪异之处,也没有其他人盯着卿家。”
闻春如实回道,他也不知这些算不算收获。
封直眼神暗了暗,像是早料到如此:“从沣县卿府跟去的旧人呢?他们有没有什么蹊跷行为?”
闻春微顿,认真地想过一遍,可还是一样的结果。
“安城卿家跟沣县卿府早就断了关系,少主应该重点放在沣县这边,留下来的才是重要的。”
原先在卿府伺候的下人本就不愿离开。那作为卿氏身边的亲近之人,自然更不愿,就如孙县丞所说,那每到忌日还都要偷偷翻进去祭拜呢。
“我知道,可是不去一趟安城,我也不能放心啊……”封直身体明显一滞,似乎可见一抹哀伤流转,稍纵即逝。
“属下已经代少主去过了,少主可以安心,一切安好。”闻春闷闷地低下头。
也知闻春办事如何,比识秋那个毛躁性子稳重不知多少,因而封直才会将他派去安城。
“那两个下人若是还活着,务必将其找出,方才我也提醒孙县丞了,他会尽全力查清此事,你在暗中盯着,尽量配合。”
封直很快调整过来,取出深藏于袖间的黄纸,一张给到了闻春手中。这两张黄纸上文字所记,一张是关于沣县卿府,另一张则是安城卿家。
“卿府旧人我都已经查过了,不过难保有疏漏,你跟着孙县丞可以再看一下。”指着闻春手里记载着卿府的黄纸,封直很是谨慎。
“属下遵命。”闻春小心收起。
“安城卿家啊……”封直指尖轻轻地抚摩往下,幽长的目光落在黄纸上微微出神,若是认真看他,便会发现他并不在意上面所写内容。
这纸上文字娟秀而有力,内容写得都是卿家人口姓名,还有主人提笔的一些碎碎念。
很寻常的一张随笔手书,若是让外人看得,大概也就说个无聊二字,便就随手扔掉了。
一炷香的时间,待封直再出现姜桐和褚行一眼前之时,一切照常如旧,闻春也已暗自退下。
“封兄来得正巧!郡主正要给我讲个故事来!”
褚行一高呼起身,这兴奋的模样看得封直眉头一皱。
“褚公子等得无聊,我便与他说说闲话。”姜桐立即解释道,可这话让封直听了有些不满。
这会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讲故事说闲话!
“此为正事要紧。”封直严肃巴巴板着脸。
褚行一僵着笑脸悄悄退后两步。
“不要着急嘛,我也没要耽误正事。”姜桐无辜张大双眼,轻松地说道。
“孙县丞方才传来,冯翠河又陷昏迷之中,此刻也没办法将他带上来。封公子不妨先坐下,趁此之间,也可歇息歇息。我要说的,这事关百年前,或许牵扯到皇家颜面,我也不敢随便让与人听啊!”
听这小嘴叭叭,一边压着声音弄得紧张兮兮,说出来的话可是胆大妄为。
什么闲话能牵扯到皇家颜面啊?
这是非议!
传出去是要砍头的!
封直喷了一口白气,面持反对之态,举足却很顺溜地坐在了凳椅上。
不就砍头嘛,生死一瞬间,他又不在乎!
这变脸的速度可比翻书还快,封直抬起下巴,在姜桐话音落下的顷刻之间已经坐稳了屁股。
“郡主信任,我一定缝紧这张嘴巴!”
褚行一用力地咬紧了牙关,充分向姜桐展示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