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回家都给!”
林光霁:“......”
打断他人的发言是种不礼貌行为,更何况是重点偏颇且毫无意义的狡辩了。
只见那张盈盈笑脸刹那间失去全部表情,温和的声音也一并降至冰点。
“我说你无知,似乎都有点夸奖你了。”
林光霁俯身向前,抓住谷浩的下巴向上牵引,强迫他盯着自己的眼睛。
“你感觉自己很冤枉,很无辜是吗?”
“喜欢风流确实是你的事,我管不着,那你娶妻生子做什么?”
“把他们对你的付出当做免费劳动力?还是能够以正规手段拘束于家中的发泄玩具?总不能是所谓的为了应付你那高追求的父母而不得已糟蹋了他们的一片真心吧?”
“那你可真够聪明的,但凡手里没有这几个破子儿,还天天雇个保镖带在身边,怕不是早就烂在某块地里当肥料了。”
句句命中靶心。
见人似乎被激起了怒气,林光霁眯起眼睛,继续突破那层防线。
“你那堆丢人事我都不好意思替你多说,要不就不回家,回了家就当着孩子的面打骂他的母亲,真就窝里横是吧?”
“你怎么敢说你给了他生活费?孩子自己勤工俭学养活他和他的母亲,还要支付着本就不该存在的医药费。你说你给了?你给了什么?”
“你连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都没尽到!他母亲自杀的那一刻,就相当于你给这孩子亲手判了死刑!”
那双血色瞳孔愈发逼近,好似黯黯发光起来。
“无论你是普通人还是ZT18,至少都应该听说过MAL病毒吧?”
“你竟然还敢打电话要挟我说什么爱子心切,让我取来勿忘鹰鸦的利爪给你,相当于帮了你一个大忙?”
“但凡你多关心你儿子一点,你都会发现他房间里贴的鹰鸦不是他自己搜集的照片,是通缉的布告!是你儿子的通缉令!”
林光霁所述的每一句话皆如一把利刃,刺穿谷浩的耳膜,钉入肮脏心房,迫使他忏悔自己曾犯下的种种罪过,流下滴滴恶魔的眼泪。
心墙已然崩塌,目的达成,林光霁走回椅边,将皮箱夹层打开,拿出一份证物袋,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张ID卡,还有一张被撕碎的便签,上面好似写有几处零零散散的数字。
“来吧,该说正题了,”林光霁在人面前晃了晃那物什:“这个,是什么?”
谷浩:“......”
见对方沉默不语,林光霁话锋一转,旁敲侧击道:“既然你坐在了ZT18的位置,那你多少也应该清楚,各总域隶属于代号17这一对勿忘作战部门的小队,基本都是以队伍名称加小队职能的格式而命名。”
“唯有隶属于ZT17的Dye,在小队职能前多添加了‘特殊’二字,被称为Dye特殊作战小队。”
“而,自各总域成立以来,有且只有两支小队带有着特殊二字,上一支带有这番名号的小队,是约莫二十年前,隶属于初代总域的...”
他故意顿了顿,眯起眼睛看向谷浩,一字一句说道:“荼蘼,荼蘼特殊作战小队。”
“这三样物品,是从你位于K次域的家中发现的,而这张便签上的数字,便是荼蘼特殊作战小队中,一名作战人员的私人电话。”
“名叫,曾伟,对吗?”
谷浩:“......”
见谷浩一脸茫然,林光霁微微皱眉。
大概率是无法从他身上得到关于旧案的直接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