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儿子的成长过程中也没有他参与的任何痕迹。
甚至,他还纵容着江显这个养子对苏言的伤害。
毕竟江显成立的那个“狗熊APP”是用来做什么的,以江承业的精明不会猜不到。
按照这些来推断,江显告诉苏言的这个“真相”的可信度确实很高。
只是这个事实哪怕为真,无法接受或者会产生很大动摇的也只是上一世的苏言。
对于这一世的苏言来说,这些造成的伤害已经远没有那么大了。
特别是当苏言从慌乱震惊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望着江显那张得意的快扭曲的脸时,他又恢复了镇静。
“你会这么好心来告诉我这则消息,没有其他的打算?”
苏言问。
江显得意洋洋的道:“我自然是有我的打算。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大不小是个公众人物,你要是个一文不值的上班族,我还真不一定能威胁到你。”
“威胁?”
苏言品着这话,目光淡淡地望向江显。这一刻他觉得江显的智商似乎一直都停留在了一个固定的时候,并不会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变。
江显点头,继续道:“很简单,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而你帮我做件事。”
苏言道:“我要是不做呢?你要对我做什么?你要把我所谓的身世散播到网上,让网络上的人笑话我?”
江显一时噎在那里,他确实是打算用这套话术来威胁苏言的。
只是看着苏言现在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自己的这种威胁并不能对他产生什么作用。
好在自己对于这件事情是早有准备,于是江显笑道:“好,就算你不在意自己被网络上的人扒出真实的身世,被人嘲笑和嘲讽,那你那位享誉学术界的舅舅,以及那位疑似是你亲生父亲的李教授他们总不会一点都不在意吧?”
看着苏言明显有了变化的脸色,江显洋洋得意的继续道:“你知道的,和你不同,他们那种学术界的人很在意脸面,不管私底下是怎么样,在大众面前都得保持着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
苏言是真的被江显惹到了,他没有想到江显还去特意调查了他舅舅和李于安。
如果只是他自己,他并不在意江显搞的这些事,但是牵扯到舅舅和其他人,苏言却不能放任江显胡作非为了。
他望着江显,淡淡地道:“你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想来查到这些东西也是不容易,总不会只是为了在我面前抖威风。你要是想我受人唾弃,名誉扫地,也不会特意找到这里来和我说。你又是提及我舅舅,又是提到李教授,想来你是害怕光威胁我的名誉的筹码还不够。你害怕我拒绝,你的目的是什么?”
见心思都被苏言直白的说了出来,江显索性承认,道:“是,我要你帮我和秋珩哥。”
苏言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情看着江显,好似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而且这才是江显的目的,于是他直接道:“秋珩哥对我有偏见,但是他似乎对你格外的与众不同,我要你帮我在秋珩哥面前多说好话。不,我要你促成我和他的情侣关系。”
江显心满意足的说完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抬头就对上苏言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他不禁气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现在明明还是大白天,有的人却开始说梦话了。”
“呵,我告诉你,苏言,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你要是不帮我,我明天就能让你的身世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让你舅舅,李于安,还有你那个早死的妈都变成成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对象。”
苏言挑了挑眉,反唇相讥道:“我发觉我以前真的是太高看你了,你明明这么......粗鄙,我却......”
江显道:“你别给我说一些故弄玄虚的话,你最好现在就答应我。”
苏言望着他,“首先,我不接受你的威胁,无论你想利用我所谓的身世去做什么文章,你尽管去做。其次,我没有权利去干涉周秋珩先生的私事。另外,就算我有干涉的打算的话,也绝对不会是撮合你和他。”
江显被他这一串的话气了个仰倒,怒道:“你明明不喜欢他,我让你从中撮合一下有那么难吗?你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你就是个自私鬼,为了让我不痛快,不惜让你舅舅还有其他人被别人唾骂,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谈资。”
苏言点点头,道:“看来我对你的有个印象还是完全正确的,那就是你颠倒黑白的本事确实让一般人望尘莫及。”
苏言说着,径直要朝着接待室门口走去。
江显还记得刚才阻拦苏言,自己的手被捏碎了一般的痛感,当下也不敢去拉他,只是用全身的力气去堵住房门,不让苏言从这屋里出去。
看着江显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苏言再次后悔起自己进屋的决定。
从头先两人短暂交手的情况来看,江显的武力值显然不如他,因此面对着江显的恶意堵门,苏言也只好诉诸武力了。
只是他的手刚搭在江显肩上,房门就被猛地一下从外面朝里踹开了。
苏言反应很快,灵活的闪到了一边。
而至于江显,则被破门而入的冲击的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房门被打开后,沈家医馆的安保人员退到一边,露出他身后的钟柢。
苏言望着钟柢,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不知道这门的隔音好不好?
也不知道钟柢到底来了有多久?
总不会刚才在屋内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吧。
钟柢看了苏言一眼,确认他毫发无伤之后,目光掠过在地上哎呦不断的江显,然后又收回视线,对着身旁的安保人员道:“有劳张师傅了。”
“嘿嘿,不敢当,应该的。您也不用担心了,苏先生人没事。”张师傅望着地上痛的龇牙咧嘴的江显道:“就是不知道苏先生的朋友有没有事,我刚才的力气好像太大了些。”
苏言正欲开口说什么,钟柢直接道:“他也没事,您先忙。”
“哦哦,那好的,我先走了,有事您再叫我。”
张师傅说着,然后也准备离开了。
摔倒在地上的江显这时却冲着张师傅大声叫嚷道:“你不准走,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把我撞倒在地上,我要送你进公安局,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啊.....这.....”
张师傅一时楞在那里,只敢拿着眼睛去看钟柢。
钟柢淡淡道:“没事,你走吧,我会解决的,你不有任何事情。”
到底还是钟柢的这种气势更让人信服一些,而且张师傅私底下也听别人谈论起过钟柢,他们都说这位韩先生的来头不是一般的大。
“诶诶,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张师傅说了这话,脚底抹油的走了。
江显见撞他的人走了,心中怒气汹涌,一边大喊道:“不准走!”
一边又将目光转向钟柢,呵斥道:“你以为你是谁.......”
他的后半截话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变低变微弱,像是一种被人掐住了喉咙的动物所发出来的声音。
江显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钟柢,然后又将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苏言。
他当然记得钟柢,毕竟光是对方的外形就那么的令人印象深刻,更别说当时他看到江卓和周秋珩对钟柢那样的态度。
当时在周家的时候,他就能看得出钟柢身份的非同一般。
后来他实在好奇,还私底下去查探过。
不得不说,哪怕就只是他查到的那些皮毛,也足以让他对这个人退避三舍。
这不是他和林兰,甚至江家惹得起的人。
只是,这个人和苏言怎么会认识?
他们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
江显的脑海中飞速的思考着这些问题。
这时钟柢的目光落在了江显的身上,他道:“江先生想要诉诸法律的话,尽管可以去,到时候我也会为张师傅请好律师。”
“我.....”江显一时语塞,刚才那个张师傅很明显是受了钟柢的授意,江显哪里敢真的去告对方。恐怕他这边起诉的文件还没草拟出来,钟柢那边针对他的千百种法子就已经轮番上阵了。
“这只是一点误会,我.....并不是真的要告他。”
钟柢没有再说什么,目光落到了苏言身上,他温声道:“我们走吧,检查已经结束了。”
苏言点点头,朝着钟柢走了过去。
在他离开接待室房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显,毫不意外的收获到了对方充满怨毒的眼神。
这个人还真是......无论是上一世和这一世都是一个样。
等苏言和钟柢往外走了一段距离,苏言道:“钟先生你之前就认识江显?”
“之前在周老太太的寿宴上见过一面,印象并不深。”
苏言点点头,想了想道:“是了,你和周秋珩先生之前就认识。”
钟柢却没有就这层关系继续说,反而是道:“抱歉,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
苏言有些讶异的望着钟柢,就听到他道:“这一个月来有人在监视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摸清对方的目的,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
苏言恍然大悟道:“难怪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原来不是我的错觉。这个人是江显?”
钟柢点头道,“是。”
苏言简直都想翻白眼了,他无奈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钟柢道:“他在想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做?需要我来吗?”
苏言摇了摇头,又笑了笑,“这件事我自己来吧。”
他说完,笑容又淡了一些,道:“我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钟柢沉默了片刻,道:“是。”
苏言长舒一口,道:“真好,你知道了也好,我不用再浪费时间再讲一遍车轱辘话了。”
苏言的情绪不是很积极,钟柢也不想逼他,毕竟有他在,不管苏言想怎么做,万事都有他拖底。
两人走过一个抄手游廊,来到看病大厅中间的那块空地上,准备去和沈文碧打声招呼就离开。
碰巧这个时候江巧熙和她的好朋友从大厅里拿了药出来,江巧熙一眼就看到了苏言,一时怔愣在那里。
她好朋友见状,奇怪地道:“巧熙,你看什么呢?”
说罢,也顺着江巧熙的视线看过去。
“啊啊啊,偶像,偶像!”
好朋友激动的挥舞着手中的药包。
她一边挥舞着药包,还不忘回头兴奋的对江巧熙道:“巧熙,巧熙,这就是咱们偶像啊,你的偶像啊。”
江巧熙楞在当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被他们这些年轻的滑雪队员视作偶像的人会是苏言。
好朋友话说完,惦记着上次滑雪队聚餐的时候江巧熙因为来迟了都没有和偶像见上一面,因此一把拉住江巧熙的胳膊,将她几乎是拖拽到了苏言跟前。
等走到了苏言跟前,江巧熙的好朋友主动对苏言笑着打招呼道:“嗨,偶像,我们是冯深教练队里的队员,上次在××饭店,我们还见过,你记得吗?”
苏言的记忆力向来很好,何况她提及冯深,苏言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只是看着面前的江巧熙。
难道江巧熙也是滑雪队的?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和上一世大不相同了。
他记得上一世江巧熙并没有对滑雪这一类的户外运动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再多的也不关他的事了,如果今天只是单单碰到了江巧熙,或许苏言还不至于太厌烦,可是偏偏今天他先碰到了江显,还被江显拿着所谓的身世来威胁。
不得不说,尽管他一再避免自己沉溺于上一世的悲惨回忆当中,但是当今天接二连三的和江家人狭路相逢的时候,苏言实在很难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
因此他只是淡淡的对江巧熙的朋友笑了笑,道:“真巧。”
江巧熙的好友见着苏言身旁还站着一个顶级大帅哥,又想着苏言他们是站在大门口,立即意识到苏言应该是要离开了。
而对方现在停下,显然是被自己喊住的缘故。
想到这里,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对苏言挥了挥手道:“啊,真不好意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