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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东皇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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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楚天机已经气到无语,“你把东西卖给谁?”

“这……不好说。在商言商,商人得守信誉。”梁青芙看他表情平静,合拢折扇,“公爷,这是门好生意,你们南蜀的蛊能让人一心一意,不沾花惹草,外头销量很大。

你再给我几只……不,几十只,我保管让你成为南蜀首富。”

楚天机再也忍不住扯起唇角,冷笑:“你当南蜀的蛊烂大街吗?什么人都配用本国公研制的蛊?”

梁青芙顺走的蛊叫生克蛊。

正是楚天机利用太上皇的血研制出来,用以压制金蝉圣蛊药效的蛊虫。

当年,五毒银花颁布“不可靠近楚国公五步”的阿姆令。

南蜀姑娘们岂是听话的?民风彪悍就体现在这——楚天机身上留有南蜀人的血,当然是南蜀男人。若他长的真不错,谁愿意放过个漂亮男人。反正女帝远在北方,管得着南蜀吗?

姑娘们天不怕地不怕,又争强好胜,摸去五毒寨旧址。她们智计百出、手段层出不穷,或戏、或耍、或抢……一定要让楚天机做自己的情郎、夫婿。

为此,楚天机烦不胜烦。一个可恶的云簪让他对女子避而远之,加上这些南蜀姑娘,简直对女性退避三舍,除却母亲、太上皇、行如、东方川。

南蜀一年一度的雾朝节有个风俗,女子可以和心爱男子欢好而不算违反礼法。

那些攀争着要娶楚天机的姑娘们趁这一天大闹特闹、花样百变,迫得楚天机在节日里逃出南蜀。

至此,每年雾朝节期间,楚天机都会离开南蜀几月。

五毒银花怕儿子在外乱跑闯祸,令他去南旋府绿风郡拜访东暹王夫妇。

那几个月,太上皇和东暹王会一起教他些东西。

去年雾朝节期间,楚天机在凌府碰上同样来探亲的梁青芙。

梁青芙是江南首富梁念卿的女儿,而梁念卿是东暹王的义妹。

梁青芙与轩辕云簪是表姐妹关系。一句话,梁家是皇室外戚。

梁青芙趁那次机会,用妙手空空的法子顺走楚天机花费多年制成的生克蛊。

此刻,梁青芙听着楚国公的语气,随了声笑:“嘻嘻,青芙是生意人,国公爷开个条件,咱们好商量。”

楚天机真是气到起身:“条件?本国公要什么没有,缺你那三瓜两枣。若你不把蛊还回来,本国公让你也尝尝南蜀蛊的滋味。”

梁青芙看他来真的,整了整面色,再次展笑:“表妹媳妇,这么谈生意,好关系就崩了。”

楚天机瞬间利眸,扬手一道翠色光影直射梁青芙面门。

护卫梁安张手旋掌,以气劲挥退翠影。

楚天机见蛊蛇落在几案,也不管,只冷冷地看向面色惨白的梁青芙:“注意你的用词。”

梁青芙咽口吐沫,躲在梁安后背,揪着他的衣角,探出头:“我也没说错……好好好。买卖不成仁义在。

我帮你去问问,若他没用掉蛊虫就再买回来。”

楚天机心气稍平,掀袍坐下。

梁青芙见他气稳了,又忍不住提句:“这生意一本万利,真不做啊?我拿西南三府——一座天机商楼同你换蛊……”

楚天机抿唇扬眸,神色肃杀,堵住梁青芙的赖言赖语。

梁青芙真有把人气死的本事。用含沙射影的“天机商楼”提醒楚天机——你是女帝内定皇夫的身份。

女帝云簪为楚国公连续五年提议建造天机楼,都被朝臣驳回。既是个笑话,也表明女帝对楚国公的深情厚谊。

楚天机冷笑,深情厚谊不敢想,云簪恐怕又揣着什么狡诈的骗人心思呢。

心底划过这句,他看向桌案旁瓷瓶里卷起的画轴。

画上的云簪明显长大不少,眼神也变了。不止狡诈,眼底藏得怕是寒潭。

他一边觉得痛快,一边又觉得不是滋味,尤其是这人失踪,报仇无门,着实恼人!

梁青芙转了口风:“不谈生意,那就谈正事。梁家一直在寻找伯父、伯母(东暹王、太上皇)的踪迹。

近来,东海府报上件奇事,刑部尚书清儒在东海府买船准备出海。”

“东海府,那是前往学海儒门的必经之地。”楚天机脑海里瞬间想到许多。

他每年在凌府做客,会跟东暹王和太上皇学些东西,对大庆地理更是不陌生。

至于清儒的身份,他知道得比梁家多得多。比如清儒是隐卫统领,而这次太上皇失踪,与隐卫叛乱脱不了干系。

“对啊。从京城传的消息,清儒大人在伯父、伯母失踪后的一天离开东都,之后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就在东海府。

我母亲觉得这事奇怪,让我把消息就近传给你。”

“你们梁家的消息网真是遍布天下。本国公才出南蜀不久,就被你们摸清行踪。”

楚天机在半个多月前接到的任务,出外寻找女帝云簪的下落。

他在星海大营待了几日,接管江北水师,正是曾经的护国军余部。

之后,他顺水道向北寻找云簪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现在,梁家有太上皇消息,按理这件事由国师行如、东方川负责……他的重心是寻找云簪。

转念想到云簪出宫是为找太上皇。理应去东海府一观。

洛川江的入海口就在东海府。

“游雀,通知楚真一,将船开往东海府。”楚天机下令,又看向梁青芙,“你刚才说愿意拿天机商楼交换本国公的蛊虫?”

梁青芙见有戏,裂开嘴笑。

她先吩咐梁安:“通知梁氏楼船,跟在楚氏战船后,随楚国公南下。”

待梁安出去办事,她接着道,“西南三府:胜争、荷卿、风华,三地的天机商楼,任选其一。”

“你倒是大方。”楚天机纤长指尖点在案几上的翠绿三角蛇头,“本国公不缺天机商楼,缺得是什么,你清楚!

拿更值钱的东西来换。否则,你……不用再下船。”

梁青芙微愣,男人霸道起来真是……自以为是。

“……楚国公,一座天机商楼价值二十万两,不便宜了。你别仗着未来皇夫的身份威胁我啊。”

梁青芙也是骄养长大,不受窝囊气,“当年永庆帝西征,我梁家出钱出力,府上还挂着庆帝赠的忠义匾额呢。”

“可是,梁家犯规了。”楚天机凝眸看去。

女帝云簪要建天机楼,屡次被朝臣驳回。梁家却趁着风声,造起天机商楼,这不是明晃晃打女帝的脸。大庆是不避讳,但是女帝的威严被梁家先踩了一脚。

往大了说,梁家想要越过女帝?

飞鱼和游雀双双挡在出舱入口。

梁青芙面色微变:“你还能在这杀了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真敢对女帝表姐下手?”

“杀你没这个必要。但是,控制你,确实百利而无一害。”楚天机的眼神微挪,引得梁青芙跟着看去。

谁知她一侧头就被什么咬了一口。

“啊……”梁青芙摸在颈侧,触手冰凉,顿时尖叫跳脚,“啊……梁安!梁安……”

可惜,梁安被她支走,还没来得及回来。

一条滑溜的金黑色小蛇从她衣衫上掉在地上,蜿蜒向楚天机游去。梁青芙看清是什么,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

游雀一把接住软倒的梁青芙,蹙眉将她放在椅子里,头靠在案几。

飞鱼嘶了声,摸了摸衣衫下的手臂,试图抹平鸡皮疙瘩。

“国公爷,要唤醒她吗?”

“等她醒来,告诉她,这是偷本国公东西的代价。”楚天机收起两条小蛇入衣袖,转身离开。

*

两天后,东海府的学海上,五艘大船成犄角之势包围中间的海船。

国师行如在官船的护送下,试图登上清儒所在的大船:“清儒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将太上皇放了。”

清儒轻柔笑着,抚摸着怀里寂静的女人:“我说过,不论生死,我都会陪她一辈子。”

低头看向面色苍白的女子,眸光深情哀婉,“金簪,你十五岁登楼,射杀风子鸾,那等舞姿,举世罕见。你虽不认识我,我却早已喜欢上你。

我一直陪你东征西战,从未想过背弃。

可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我筹谋多年,最终却为他人作嫁衣。

现下好了,他死了,我可以毫无顾忌在你身边,陪你在这海上永眠。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

不待国师上船,清儒所在的大船被上面的隐卫点燃火药桶,紧接着就是冲天的爆炸和熊熊燃烧的大火。

爆炸掀起的水浪推开国师的小船,让远处的大船也被推出去。

那船上不管是随主人赴死的隐卫还是清儒,尽皆葬生海底。

国师行如拿拳抵在唇口,被身旁的柏山护在怀里。

她悲痛欲绝:“陛下……我的陛下……啊啊……”

隐卫副统领柏山无奈地安慰她:“他真得疯了。从前只知道他喜欢太上皇,却不知道为了太上皇叛出隐卫营。宁可同死,也不愿活着。”

行如狠狠地打在柏山胸口:“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接管隐卫。”

楚天机让船靠过来,下令水师下海捞活口。

待柏山把国师送入舱,楚天机忍不住问:“行如师父……”

国师点头,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去:“你可有陛下的消息?”

楚天机摇头:“黍离带人在东都府附近寻找。星海府那边有袁湘和金吾卫以及江北水师秘密寻她。

凌叔父和夫人她……”

行如看舱里就他一人,招手道:“早年间,九乌山路一战,东暹王为天下百姓假死退兵,之后一直隐居在南旋府绿风郡,自号凌云散人,以帮人雕琢木工、玉石为生。”

楚天机知道这事。

“刑部尚书……为什么这么做?”

“东暹王无法回京,一直在南旋府等太上皇出宫,这一等就是十年。

彼时,陛下还是太女,虽年幼,却聪慧过人,小小年纪就敢离开皇宫去找东暹王。

父女二人在南旋生活四年有余,情深义重。当年,你同太上皇前去接她回京。

太女回京后不忍父亲孤苦,不忍太上皇独守空殿,早早提出继承皇位的想法。”

楚天机安静听着,旁人眼里的云簪没有不好,却偏偏对自己一人可恶。

行如长出口气,抹在眼角:“太上皇并不赞同太女过早继位,提出数条考验,想要难住太女。

太女做的第一件事是回宫熟悉六部政务。两年后,她考取永庆十三年的金科状元。第三件事本是娶你,获得边塞武将支持,继承皇位。

但是,你走了。”

楚天机垂眸,那一年跪在东宫门前的画面历历在目。

可笑得是他离开回南蜀,也不妨碍云簪继位。

行如轻捶桌案,发泄伤心:“如今,太上皇和东暹王双双过世,陛下又不知所踪。

天机,你身为楚国公,请担起这份责任。

我以国师、你师父的名义,郑重托付你找到陛下,送她回朝。”

楚天机看向长身揖地的行如,赶紧将她扶起来。

“师父放心,我自幼蒙太上皇教导,这几年也受东暹王的好,自当为他们寻回……陛下。”

不止这些人的请求,便是在南旋的母亲也是一脚踢来——“人没找打,你别回来。人找到了,滚回京完婚。”

“这就好。”行如轻吁口气,正准备离开舱前,回首道,“太上皇无法接受清儒,乃是因她心中只有东暹王。

轩辕家女人重情,一旦认定就不会变心。

当年,你父亲也曾爱慕太上皇。你与陛下的婚事,正是太上皇对楚家的弥补。天机,找到她,好好看看陛下。

不要步你父亲的后尘,也不要成为下一个清儒。”

楚天机默默地看她离开,纠结地看向瓷缸里的画轴,良久没动作。

水师在沉船处打捞半个月,只寻到东暹王和太上皇的衣冠,遂决定在海上建衣冠冢。

行如以国师身份,召集工匠,在海上建造东皇墓。

一直在等云簪出现,然而,三个月过去,一直都没有陛下的消息,只能亲自将东皇海墓沉入海下。

太上皇和东暹王曾经约定过,东暹王不能葬于皇陵,太上皇也不入皇陵。

两人死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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