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皎被医生抱进去重新缝针,陆漆亦步亦趋地跟着。
“伤口又裂开了,它也真是厉害,一声不吭。”缝针的医生目光落在唐皎腹部的伤口,血溢出来,不禁感慨。
他话音刚落,唐皎就感觉到腹部有种钻心的疼,撕裂的感觉并不好,又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这种□□上的痛苦传到她的脑中,不亚于听到有人用指甲刮黑板。
“嗷呜,嗷呜。”好疼啊,她忍不住蹬了几下。
【老板娘,痛觉屏蔽到极限了,所以自动断开了。】
【如果您再屏蔽痛觉,可能不知不觉就死亡了。】
唐皎接受了现实,自从和陆哥在一起后,在她那吃苦与受伤都变成了很小众的词汇。
医生给她打完麻醉剂,她才安安心心地躺好,只是那双眼睛一直黏在陆漆身上。
陆漆很满意它的反应,心想着回去给它安排一个好点的狗窝。
过了一会儿,绑着绷带涂着药的少年,抱着一条怏怏的小狗离开了宠物医院。
“嗷呜,嗷呜。”好疼。
“安静点,不然我回去让医生把你舌头割了。”
“汪汪汪!”你还狂上了。
“小黑,小心我不给你饭吃。”陆漆笑着威胁它。
唐皎咬牙切齿,这个黑心男人,“嗷呜……”她选择示弱。
陆漆心情肉眼可见地变成更好了。
七拐八弯之后,陆漆进入了一个破败的老校区,路灯深沉泛黄,晃悠闪烁。
唐皎四下看,陆哥住在这种地方吗?他当初也没和她说来着。
“怕了?”
唐皎摇了摇尾巴,扭扭头。
“到了。”
泛黄的墙壁,破旧的铁门。
陆漆改成单手抱住小狗,用时也避开了它的伤处,另一只手探入口袋抓出一把银色的钥匙。
钥匙孔有些生锈,陆漆转了几下才打开,“吱呀”拉开了门。
“还知道回来?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提着酒瓶砸向陆漆。
陆漆单手轻松接过酒瓶,顺势将人放倒,喝得醉醺醺的陆父轻轻一扯就站不稳摔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吧。”陆漆眼底闪过阴鸷,唐皎察觉不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嗷呜~”
“你怎么可以推你爹呢?快和你爹道歉。”陆母扶起陆父,接着说“,“孩子还小,贪玩正常,你别气坏身体了。”
“我看这不孝子就没把老子放在眼里!”陆父站起来后一手甩开陆母,自己又踉踉跄跄地站着。
陆漆嗤笑一声,抱着唐皎就往里走。
“父子哪有隔夜仇,陆漆快给你爹道歉。”陆母再次强调道歉的事情,“还有,咱家这条件,你怎么还带狗回来?”她要找个时间把狗给剁了,正好加餐。
陆漆一如既往不搭理,冷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
说得好听是他的房间,其实最开始只是一个小储藏间罢了。
反正他不是他们亲生儿子。
不过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陆漆把唐皎放下来,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包零食。
唐皎眼睛都亮了。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