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吸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到地上，公堂之上的麻木和激愤没了，这几日以来的平静也没了，他倚在青橘脚边，蜷缩着抱紧自己呜呜咽咽啜泣了起来。

“你相不相信，他还会回来的。”青橘不知在跟说话，“我不叫青枳，也不是青橘，她还以为我是女侠呢，哈！有靠跟男人睡觉闯荡江湖的女侠么？”

青橘语速轻缓，带着醉意，“为什么要在灯会上找到我呢，随便换个人少僻静些的地方也好……”她声音低沉下去，“这样便不会从一开始就叫武三思的人发现，不会从故事的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青橘偏着头倚在小桌上，泪水滑过鼻梁，从一只眼睛掉进另一只眼睛。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在呢喃，“裴焕之是个八岁登科的小神童，偏偏入了不中用的相王府，可即便如此，他裴家满门清流还会有什么不如意的呢？我才是他的那个变数啊……”她忽然没了声音，将头埋进臂弯里啜泣起来，像个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