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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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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五点,程千绘在宿舍里一边回导员消息一边等陆衡来接她。

导员:“毛庆的贫困补助名额取消了,最后一个名额给你。毛庆品行不端,有人匿名举报他在学校拉皮条,现已核实,不久后会取消学籍,勒令退学,你好好念书,今后自有你的前程。”

程千绘:“好的导员,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的。”

得到这个好消息,程千绘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心情更加通畅了。

陆衡在程千绘刚上车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今天心情很好,他今天放着寿星不当,先来给程千绘当司机,特地开车去学校接她。

“今天心情很好?”

程千绘点点头,嘴边哼着小曲。

陆衡透过反光镜看程千绘:“参加我的生日会很开心?”

程千绘嘴边的小曲停住了,她觉得这个时候说实话很煞风景,于是只能点点头。

陆衡勾唇轻笑一声:“我也开心。”

程千绘挑了挑眉,还是让这个美丽的误会持续下去比较好。

车载蓝牙忽然响起了铃声,程千绘瞥了一眼显示屏,看见那个来电名称,微微扬起的唇角立刻低了下去。

陆衡敏锐地捕捉到了程千绘的情绪,他脸上的笑淡了,又回到了平日里略显淡漠的模样,他点了一下屏幕,道:“妈,什么事?”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回了一声“嗯”。

没多久,陆衡又道:“我现在在开车,这事晚点再说吧。”

电话断了,车内安静了下来,发动机轰隆隆作响,吵得令人厌烦。

半晌,程千绘道:“晚上你父母会来吗?”

“不会,就是几个朋友一起玩玩。”

程千绘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可着实不想见到陆衡的生母,甚至只要回忆起任何有关她的画面,程千绘心脏都会发疼。

那些刺痛她父母的话语,那些高高在上的眼神,还有她故意寄过来的DVD……

如果不是她,她母亲说不定都不会这么早去世……

程千绘有时候也蛮怨恨当年那个弱小的自己,任她欺负,没有力量还击,有时候她陷在回忆的情绪里,气得没办法呼吸。

车子很快就开到一片安静的别墅区,陆衡把车停在车库,带着程千绘乘电梯上去。

电梯门刚一开,程千绘就听见了一阵欢闹的音乐声,在两百多平的客厅里有一支乐队在即兴表演,还有十几个客人在又唱又跳。程千绘是少数民族,她忽然有了一种小时候过节几个亲戚手牵手围着火炉唱山歌的感觉。

“寿星公,你终于来了,不然这主唱位置不知道还要空缺到什么时候。”

陆衡的朋友围了上来,架着他要他上去唱歌。

陆衡便恭敬不如从命,坐上了客厅中央主唱的位置。

他清了清嗓子,望向了台下,大家都在看他,可是他最想看见的那道目光,却在此刻低头看手机:“接下来的这首歌,送给现场所有的朋友。”

陆衡开始唱了,程千绘没听过这首歌,她回复完程坚的消息,便抬头往台上看。

这是一首很温柔的抒情歌,刚刚热闹活跃的氛围被他那么一唱直接静了下来。

陆衡唱歌的时候很专注,他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

“童年的绘卷啊~从来没有被抹去~”他咬字很清晰,生怕观众听不清歌词。

唱到结尾的时候,陆衡睁开了眼睛,程千绘站在台下与他对视。

陆衡唱完向台下鞠躬,台下忽然有人叫道:“生日上为什么要唱这么平淡温馨的歌,唱得快让老子睡着了,能不能再来一首欢快的!”

“滚!要唱自己上来唱,我免费唱给你听你还要求那么高。”

台下那个男的就不客气地跑上来拿陆衡的麦,两个人看起来颇为熟稔,陆衡开玩笑地说了他两句就把麦给他了。

程千绘刚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忽然身旁一个烫着羊毛卷的女孩靠近她:“你喜欢他这首歌吗?”

程千绘忽然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眼熟,但又记不起她叫什么名字,女孩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反馈很感兴趣。程千绘干咳了一声:“挺好听的。”

那女孩听了哈哈大笑,问她:“你想喝点香槟吗?”

程千绘摇了摇头。

女孩没有逼她,她径直在程千绘身边坐了下来。

抢了陆衡麦克风的那个男人先唱了一首rap,然后又唱了一首摇滚,台下的人跟着又唱又跳,现场的气氛很好,陆衡站在人群中,用眼神示意程千绘下来一起玩。

程千绘大口吃下小蛋糕,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坐在程千绘身边的女孩手里举着香槟,跟着音乐摇晃着自己的胳膊,程千绘对她道:“你下去玩吧,不要在这里坐着了。”

女孩直言不讳道:“不行,我今天的任务就是让你开心。”

“陆衡让你过来的?”

女孩点点头:“他是今天生日会的主角,得照顾客人,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你的身边,他让我来照顾你,让你玩得开心。”

等程千绘喝了一口苏打水,女孩问她:“我们一起下去跳舞吧?”

程千绘点点头。

女孩随即展颜一笑,拉着程千绘的手涌到了陆衡身边,陆衡顺势执起程千绘的手,拉着她转圈。

场上的主唱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台,乐队的演奏忽然换了风格,轻快的鼓声、笛声颇具有少数民族风格,程千绘凝神一听,这不是《阿细跳月》嘛!

舞池里的客人跳舞颇具有应变能力,上一秒还在摇头晃脑唱着rock&roll,下一秒就自动拍掌踢腿切换成少数民族的舞蹈,甚至跳得比程千绘这个彝族人还专业。

陆衡就在程千绘眼前跳舞,他笑得很明朗,不是面对镜头前每一根神经肌肉都弯成同一幅度的假笑,而是坦率的把自己的愉悦流露出来,神情都灵动不少。

他舞姿跳得不是很流畅,和小时候一样差,以前每当过火把节的时候,他都会跟在程千绘的身旁偷瞄她。

陆衡跳得有点卡壳了,像是多年没上润滑油的机械,转轴都生锈了。程千绘其实也有很多年没有跳了,但是她一跳起来,手脚轻快生风,好像就回到了童年。

跳舞能让人很快地愉悦起来,陆衡笑着看程千绘的舞姿,像小时候那样一边看她一边跳,他们和客人连成一圈,中间就差一堆篝火,不然就能复刻云南火把节的盛景。

跳了没几分钟,陆衡忽然放下搭在程千绘肩膀上的手,他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程千绘眼睛尖,一眼就看见来电人那个“妈”字。

陆衡下意识地看向程千绘,程千绘把头扭了过去不再看他,陆衡从人群中抽身,离开客厅走远了,程千绘乜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刚转过头就瞧见那个今晚一直陪伴着她的女孩对她似笑非笑。

程千绘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离开了舞池,转身去了厕所。

夜色中,一辆宾利停在门口,路灯下红色车漆越发锃亮,陆衡径直穿过院子,向车走去。

司机下车绕到车门口,躬身开了后座车门,车子里下来一个身穿藕粉色衬衫,真丝黑裙的女人,女人明显上了年纪,但是妆发精致,颇有一种职场女强人的感觉。她挽住陆衡的胳膊,与陆衡说话。

女人大概比陆衡矮一个头,她说话的时候陆衡脑袋微微向她倾斜,耳朵离女人稍微近了一些。

程千绘站在二楼卫生间的窗口,窗口正对着前院,她听不太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是陆衡笑了,跟他在拍宣传片时虚情假意的笑不同,此刻唇瓣上扬时笑意恰如其分地到达眼底,倒是看起来活泼明媚许多。

女人转身牵着陆衡的手穿过院子,程千绘在窗口往后躲了一下,害怕一楼的人向上望。

程千绘背抵在瓷砖上,她望着吊顶的眼神空空的,仿佛没什么力量,后背顺着瓷砖慢慢向下滑,程千绘蹲在了地上。

她其实应该感到庆幸,庆幸陆衡和他的生母关系如此好,庆幸陆衡在新家过得开心快乐。

但她终究不是这么大方的人,陆母带走陆衡也就罢了,完全用不着借着身份地位差来她们家冷嘲热讽,她要程千绘的父母对她的经济补偿感恩戴德,又要对她居高临下地讽刺她的父母把她的儿子当农奴,最后还要专门千里迢迢寄DVD来秀陆衡对她的爱。

每一回与陆母的碰面程千绘都感觉颜面尽失,自尊都被她踩在脚下,她无法和这个讨人厌的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

五分钟后,程千绘在一处走廊,随手把礼物盒放在富贵竹的盆栽里,趁着夜色苍茫,从后院的门离开了。

客厅里歌舞欢腾,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陆衡快速地在人群中扫视着,没有看见程千绘的身影。

刚和母亲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不到三分钟,陆衡找了个借口便抽身。

台球厅里,陆衡单手撑在台球桌上,面色沉沉:“人呢?”

陆其笙神色轻颤:“我刚刚看了监控,她从后门走掉了。”

陆衡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门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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