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三人都看向我。
“哎呦。”我两眼一闭捂着额头瘫在了沙发上。
“凯瑟你怎么了?!”德拉科忙扶住了我的肩膀。
我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眼前这几个人都露出了关心的神色,我佯装坚强地“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应该是老毛病了,头晕。”
“我这儿有药,你看你要吃哪种?”
天知道德拉科为什么囤了一大堆药在他宿舍里啊!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看见那些药我感觉我真的头晕了。
“啊不用不用,我回宿舍睡一觉就好。”
“噗嗤——”布雷斯传来了一道短促的笑声。“演够了吗?”他直接倚在了门上,“堵住了我的路。
你要是头晕,西奥多明天出门和皮皮鬼跳舞。”
该死的布雷斯!
我无奈:“礼物我都非常非常喜欢啊,不分先后的。”
“请不要瞎糊弄哦。”布雷斯笑眯眯地说。
德拉科歪着脑袋倚靠在扶手上,“别猜了,凯瑟肯定最喜欢我的礼物。”
“呵。”西奥多冷哼。
“好了,承认是我的有那么难吗?”布雷斯也说。
男人间该死的胜负欲。
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是的,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礼物真的都很好啊,不过如果非要排个“最”的话呢,我觉得最灵巧的礼物是德拉科的——”
“听见了吧,别争了,我早就说过,凯瑟一定最喜欢我的。”
德拉科像是一只炫耀招摇的白孔雀。
“最开心的礼物当然是布雷斯送的啦,不说敷上会怎么样,单是看到这份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一向聒噪的布雷斯难得没说话,不过我看到了他的笑意,以及笑意后微红的耳朵。
“西奥多的福灵剂是最幸运的礼物,我得多幸运呀,才能收到这份礼物。”
西奥多依旧目光浅浅的,“是我的幸运。”
“双面镜是亲人之爱,呃,坏运气滚蛋面膜是朋友之爱,福灵剂是同学之爱,爱又怎么区分一二三四呢,好啦,我说完啦。”
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糊弄完了。
不过效果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这三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像傻了一样。
我有些尴尬地四处张望了一番,“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各位?”
“没,没有…”布雷斯说。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形容堪称妩媚。
“凯瑟,你好温柔啊。”布雷斯眼睛像是一片水晶,潋滟着水光,“德拉科眼光真好,要不是知道你的真面目,我都要爱上你了。”
你的真面目呢布雷斯?
是和扎比尼夫人吵得不可开交,宁愿被罚着跪在地上也不认错的刺头,是赌桌上潇洒自如的约翰,是看似风流本性实则谁都看不上眼的斯莱特林,还是什么?
分明无情却像多情,分明凉薄孤僻却近乎圆滑融通,你这样的人,谁敢动别的心思。
我歪头刻意错开了他的视线。
“我眼光一向很好。”德拉科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像是认领地的小狼,他把我向他那里拉进了些,他的胳膊一直搭在身后的沙发上,这倒像他抱住我一样,“你看不上我可以,但是你也不能看上他们,尤其是哈利波特。”
德拉科掐了我一下。
“我没有看不上你。”我小声争辩到。
是我配不上你…
那天他站在黑夜里,花坛旁,他皮肤白皙,身量纤长,周身都围绕着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花香还是他的香。他还是懒洋洋、居高临下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分外热切明朗。
怎会不动容,
怎会不心动。
是啊,我早该知道,德拉科或许傲慢无礼、自视清高,有时候嘴毒还控制不住脾气,可是他是一个很坦荡的人,或者说,很干净的人。
和我,和布雷斯都不一样。
没有那些虚虚假假的隐藏,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与算计,他在爱里长大,他不缺爱人的底气。
他会给对方独一无二的爱,绝对拿得出手的爱。
可恨啊…
-
“其实你不用给他们找面子,他俩脸皮厚,就算输给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德拉科说。
“呵。”布雷斯嗤笑了声,“万一被给面子的另有其人呢。”
这边两人又吵吵了起来,一直没说话的西奥多突然开口了,他探寻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如同游离在喧嚣外的青竹,单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似宝石聚焦。
“为什么他是朋友,我只是同学?”他问。
“哦,因为只有你有资格和我争第一啊。“我笑到,“所以你才是同学,他不配。”我指了指布雷斯,“他也不配。”另一个躺枪的是德拉科。
“小姐你说谁不配?”
“我学习也很好的好吧!”
“嘘,先别吵了,外面有人。”西奥多说。
一句话,室内一下就静了。
不会是斯内普教授吧…我的心猛地一跳,怎么想怎么靠谱,我自认倒霉地闭上了眼。
再次开门,西奥多身边多了个女孩。
潘西帕金森四周环顾了一圈,神神气气的,看到我后,她朝我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
心里暖洋洋的。
“呦,帕金森小姐,请坐请坐,稀客呀。”布雷斯瞬间挂上了一副笑脸。
“稀你个鬼,我就没来过这里。”潘西朝他翻了个白眼。
“大小姐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
潘西叉着腰,凶巴巴地瞪向布雷斯,“我舍友大晚上不回来,我担心不行啊。”
真的吗,潘西,你虽然说你讨厌我,其实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而且我听见你俩说话的声音了。”
“哈,担心什么,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还不是担心你这个渣男对她图谋不轨!”
“现在屋里可不止我一个了,你可以放心了。”布雷斯轻佻地耸了耸肩,仿佛是对那句渣男是回应。
“哦天呐,那更可怕了。”
我的妈,小祖宗,求求你别说了。
“是吗?”布雷斯表情欠欠的,故意逗潘西,“确定不是来找德拉科的?”
“大晚上潘西找我干什么,布雷斯你有毒吧。”德拉科无语极了。
“潘西,要不要坐我这儿。”我拍了拍我身边的沙发。
德拉科皱眉,不乐意地说:“她再过来就挤了。”
我灵机一动,“那你可以坐你床上。”
潘西真的过来了,跑过来的样子像一颠一颠的小猫。
德拉科看了看人数,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人这么齐,要不今天都别睡了。”
“别睡了?”我和潘西都警惕地盯着他。
“玩游戏?”布雷斯问。
“是的,我有一个好主意。”
我们都好奇地听着他有什么高见。
“我们一起打魁地奇吧!五个人也能玩,两个人一队,一队里一个追球手,一个击球手,我可以当找球手,等我抓到飞贼就算比赛结束。”
…
见没人说话,德拉科清了清嗓子,“谁赞成谁反对,赞成的举手。”
他自己举起了孤零零的手。
“咳,那反对的举手。”
不一会儿,四双手都举了起来。
“淑女才不玩魁地奇。”潘西不乐意地说。
我深感赞同地点了点头,其实主要原因是我自己不会玩。
“谁说的,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就是个女生。”
“呦,记得挺清楚嘛。”我捂嘴笑到。
“不是!我想不记住都难,那女生每次都跟我抢球——”
“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我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背。
德拉科哼了一声,“那你们说玩什么?我就不信你们能想起来比魁地奇还好的游戏!”
西奥多提议:“巫师棋?”
“无聊。”
“费脑子。”
“没意思。”
“哈哈哈哈哈。”德拉科嘲笑到。
“要不玩咱上次在那个酒吧玩的,叫什么来着,找眼睛?”我灵光一现,看向布雷斯。
潘西立刻举手:“这个听起来好玩!”
“得嘞,我去拿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