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各位的支持,那這次的五影會談到這裡結束,請各位慢走。臨行前記得和門口的木葉中忍領取每人二百兩的消費卷,這些消費卷可以購買舊市街等價的紀念品,希望大家能在木葉度過美好的一天。"鳴人率先起身,向各位與會的領導人握手致意。
先和我愛羅與長十郎握過手後,一名中忍進到會議室,在火影耳邊說了句話,鳴人便展開笑容,對土影道,"我們的忍者已經找到大野木老爺爺了,日落前會護送他到我的辦公室,土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去辦公室等他們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黑土用力地握了火影的手,暗暗咬牙,面上卻是帶著客套的微笑。
"太好了,我們走吧。呦,艾大叔,幫我跟比大叔問好,我們下次喝一杯!"火影抽開手後,便想將離開的四代雷影說道。
"臭小子,我們你們村子的某個傢伙帳還沒算完,別老跟我套近乎!"艾回頭吼道,用手摸了一下後腰,便大步離開。
"啊哈哈哈,真不給我面子啊,艾大叔完全沒變。"鳴人苦笑了聲,怎麼還是這麼討厭佐助啊。
"你倒是變精明多了,火影。十五年前我根本想像不出這樣的你。很有你父親的風範,這都是奈良鹿丸的功勞吧?"只見整個會議室只剩下她,鹿丸,還有現任火影,土影便收起虛假的笑容,冷冷地道。
"黑土前輩果然還是聰明人啊。"鳴人笑瞇瞇道。
對於剛剛火影要求各村節制使用戰力的提案,雖然其他四村或多或少持保留態度,但事實上木葉根本就沒有打算爭取他們的同意。
到頭來實力最強的忍村就是木葉,特別眼前的火影和支撐他的另一個男人,宇智波佐助。這個提案實際上是火影對其他村子的宣告,暗示他們未來不會積極援助其他村子對抗他們無法單獨解決的強敵,例如岩忍村即將到來的危機……
"別跟我說廢話,把你的條件提出來吧。"黑土單刀直入道。
"土影你別誤會,我們沒有利用任何違反協議的手段得到這次的情報,是大野木跟我下完將棋喝多了才不小心酒後吐真言的。"鹿丸直視著土影,慢吞吞地道。
"臭老頭,給我的麻煩不夠多嗎?"
"我想老爺爺是把我們木葉當成一個保險栓了,如果空脫離他的控制,我們至少能制住他。"鳴人苦笑著說。
"什麼?你們連空都……搞什麼!"黑土挫敗地搥桌面,不甘心的發洩道。
"所以我不會辜負大野木老爺爺的期待的,我用我兒子的安危來保證。"鳴人肯定地對土影說。
"還有我的。"鹿丸接口附和。
"什麼意思?"黑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稍早前,我便問了我兒子什麼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現在博人跟大野木老爺爺在一起,應該差不多得到答案了。"鳴人一頓,然後說道,"但和他同班,叫做巳月的那個孩子就不一定了,他比較特殊,對於意志多少有些迷茫,而他正是完成老爺爺人造人計畫的關鍵。"
"混帳火影,你都安排好了。"
"所以,如果鹿丸沒推測錯誤,那個孩子今晚就會跟老爺爺的高級人造人一起走,我們的兒子想當然爾會不顧一切追到岩忍村。我們的木葉丸班和萌黃班,這六個人裡面全部都是咱們派系的重要繼承人,我怎麼可能讓那些孩子們出事。"鳴人信誓旦旦地道。
"到時候我和鹿丸,還有我的警備隊長佐井,甚至是佐助,就有正當理由親自到岩忍村協助你們,你們也不會失了面子。"
"太瘋狂了,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如果你們臨時變卦,把博人他們抓回去呢?"黑土氣得渾身發抖。
"我了解我兒子,就像我小時候對佐助的執著,那傢伙一定也會追著巳月跑到天涯海角。"鳴人毫不猶豫,肯定承諾。
"這是最好的方法了,你考慮看看吧,土影。"鹿丸扮著黑臉,冷冷說道。
"那……這件事對於你們木葉有什麼好處?"黑土懷疑的問。
"處理掉那些不穩定的芥,對整個忍界都好,然後我們想要藉此揭穿我們的間諜有梨人,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殼的線索。最後嘛,我已經請綱手奶奶回木葉,趁博人不在,在村裡家裡都要佈置一些防護措施。"鳴人倒是很爽快地回答了土影的問題。
"土影,這一切都因大野木老爺爺所起,我們實在不想要看到那樣一位值得崇敬的英雄晚節不保,請您答應我們的計畫吧。"鹿丸用手指捲著他的鬍子,不急不徐地道。
黑土沉默良久,最終在日落時分深深地嘆一口氣,"我知道了。請你們體諒爺爺,如果不是小土的意外……爺爺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和眼前黑髮男子和金髮男子自信的微笑相對的是,不再年輕的土影感受到一陣無力,更多的是無法獨自守護岩忍者村的悲哀與痛楚。
★☆★
金髮男子感覺到了痛楚。
“哈……哈……哈……。”
波風水門已然耗盡了解開四門封印後所能使用的全部的查克拉,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迷迷濛濛地強睜著眼睛。四肢如灌了鉛般沉重、噁心感縈繞不去,種種折磨讓水門止不住一陣陣地筋攣顫抖。
他的腦袋混沌著、混沌著在這一刻巴不得什麼都不想,就這般永遠沉睡了便不再受折磨的好。
想完這個念頭,他就真的昏了過去。
"大人!" 紙一爬起身,就看到躺在泥地上的水門頭往右一撇,陷入昏迷。便顧不得一切地連滾帶爬來到金髮男子身邊。途中,她的手腕被人舉起,手掌被塞入一包東西。
"餵他吃一顆,看好他。"紙舉目一望,見宇智波佐助簡短地下令。
隨後,黑髮男子快步離開,走向剛起身的止水。
"過來幫我,快。"
只見兩人面色凝重地交談了幾句,隨即分頭在周圍布下高級防禦與偵查結界。
十分鐘後,三人搭好簡陋居所,意志力苦撐完後,死裡逃生讓他們消耗了大半查克拉,只得早早就寢。
想不到,累壞的三個人一睡便是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在水門的床邊坐定時,個個神情嚴肅。
止水到現在還覺得餘悸猶存,他和佐助臉色凝重地互望了一眼,紙卻是不明所以。
也對,畢竟一切如電光石火,發生太快,若非憑著寫輪眼的非凡洞察力,兩人也不會看得如此清楚……
先前在時空間隧道中,好幾個極不起眼的波動點,突然同時瘋狂的旋轉著,空間也隨之快迅無倫地扭曲、拉扯。
這不過在一毫秒的時間內發生,如果不是波風水門當機立斷,立馬施展凝固、破開時空間等超高級時空間術,又毫無歇息地再用了一次飛雷神,不但自己瞬息移動,還帶出三人離開,扭曲的時空隧道恐已將眾人無情吞噬。
接連使用高級時空間忍術,已達極限。如此的查克拉消耗量,換作一般忍者,就算有能力,也可能不勘重荷,一命嗚呼。幸好水門精神能量遠遠超乎常人,出發前有謹慎起見,除了先前去殼基地開了的開門、休門、生門外,把又八門之中的第四門傷門身體能量都解開封印,備好驚人的查克拉量,這麼一損耗才只是暈厥過去。
"真是笨蛋,同他兒子一個樣。"佐助幾不可聞哼了一聲,明明是夥伴的,有難卻老愛一人當,這個四代上回忍界大戰也是這樣,非要挨光輪疾風,好使出飛雷神輪轉之術,難道就是信不過他宇智波佐助的能力?
止水皺眉,刻意眨了眨右眼。黑髮男子讀出了其中的暗示:別這麼說,你自己也知道,他的反應可是快我們兩人一瞬,再說時空間忍術也不是你的專長中的專長。
佐助嘆口氣,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開口轉移了話題:"方才我探過了,我們在水之國領海上的一座無人島嶼,不過我們捲入時空間裂縫時,外界已經過去一天了。"
他是看比秋分偏北些的太陽移動軌跡知道的。說穿了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非凡洞察力和忍校第一名畢業的天才腦袋,計算之後的結果。
這些年來多次進出異空間,佐助從不帶錶,而回歸最原始觀測天體的曆法計算方式,雖是複雜些,但比新科技可靠多了,他就是無法理解自家徒弟怎會老黏著遊戲機不放。
一陣呻吟打斷了佐助的胡思亂想,只見水門已經醒轉過來,緩緩撐著手臂起身。
紙和止水這回又是一驚,佐助倒是微微一笑。昨日他拿給紙的可不是普通的兵糧丸,而是虎連錠,服用後可於兩個小時內回複到查克拉五分滿的狀態,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仙人之符,但仍被譽為忍者的救命仙丹。
這小小一錠不僅需要搜集遠比普通兵糧丸還要多上十倍的枸杞子與忍鳳蝶,還得採集人參、伏苓、靈芝、首烏、靈脂、三七種種珍貴之極的藥物,再以固定比例,經高溫高壓反複蒸曬,方得製成。狼哭之里也就只有虎吞一族的連翹堂擁有配方,而且一次耗時四年光陰也才生產兩錠,算是佐助兩年前幫忙重新封印狼咽,狼哭之里所贈的籌謝。
看在怪物狼咽堪比尾獸之棘手,而且每七年就要封印一次,以及和連翹堂主人虎吞貴奈的長年交情,這十多年來前前後後煉製的六顆虎連錠,宇智波佐助倒也不客氣地全收下了。
如今輕易用在波風水門身上,似乎表現出佐助為人慷慨。不過事實上,他只是不喜歡欠人情而已。
"大人,小心些……"紙小心翼翼地扶起了金髮青年,接過止水遞來的茶杯。
"唔……我自己來就好了,謝謝……"波風水門揉了揉太陽穴,雖然感覺查克拉漸漸恢復,但不久前耗盡集中力、又將反射神經逼進極限,讓他精神上還是有些疲憊。水門接過茶杯,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撲鼻而至。
輕啜幾口茗茶安神定魄後,男子總算全然康復。
"唔,我昏過去很久了?"波風水門把茶杯往旁邊一放,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也沒有針對誰,隨口問到。
"幾個小時罷了,談正事。"佐助不茍言笑地拿出一張地圖,示意水門一讓。見後者盤腿而坐,便將地圖攤在床尾,直接切入正題。
"我們所捲入的時空間隧道變形甚微,但還是照成了影響。現下位於距之前出發點東方642公里的水之國汀澤島,時間比出發時晚了兩天。"佐助用鋼筆指著標滿了各色的記號地圖正右方海洋上的一個小黑點,畫了一個星號,解釋到。
水門雖然有驚訝,但隨即同另兩人點頭,表示理解。
黑髮男子繼續道: "至於時空間隧道變形的主因,推估是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在暗中施展特定時空間結界,而扭曲了時空間的法則。"
"所以說,這是人為?"止水皺眉發問。
對此研究多年的水門開口代為答道: "時空間扭曲雖然非常少見,但其實很像是地震,可能是自然現象,也可能是人為。雖說如此強大的空間結界沒有等同於尾獸……不,甚至說是十尾也不為過的查克拉量的忍者,是發動不了的,但畢竟我們的對手是大筒木一族,所以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為此,日後要避免開啟時空間通道。"佐助淡然地接口說。
紙怯生生地舉手提問:"那飛雷神和通靈術……?"
"理論上,依靠咒印施展的飛雷神,還有通靈術,和輪迴眼開啟的時空間隧道是不同系統。不過……"水門沉吟了會,從身後抽出一支三叉苦無隨意往遠方的泥地上一擲,然後又跟紫髮少女要了張白紙,垂直貼於掌心。
"嗖!"白紙憑空消失,止水和佐助望向遠方的苦無。
"唔,這可真棘手。"止水喃喃地說,白紙雖然出現了,其座標卻距苦無差了將近一公尺,下一刻馬上扭曲、變形然後又被時空間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