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丽莎白处理完叛乱后,一份来自罗马教皇的诏书打破了平静,教皇公然宣布对最大之异端及暴君的伊丽莎白施行绝罚。】
【教皇要求伊丽莎白的臣民不得在对她效忠,并宣称凡是刺杀伊丽莎白女王的人,他都会更早地进入天堂。这是中世纪信仰的最后一道防线,在最后时刻,教宗妄图罢黜一个在位的君主。】
绝罚?教皇他怎么敢下这样的命令,亨利八世顾不得体面,大声咒骂教皇,他敢绝罚伊丽莎白说不定那一天也会对他施行绝罚。
整个大厅已经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英格兰的廷臣们面色铁青,而别国大使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教皇的绝罚令像一把利刃,直接刺穿了君主神圣性的根基。一位受膏的君王,竟被公然剥夺神授的权威,这无异于向全欧洲的君主宣战。
“如果连一位在位的女王都能被教皇公然罢黜,甚至鼓励刺杀……” 一位外国大使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那我们的国王呢?若有一日,他们触怒了罗马教廷,是否也会被如此对待?”
另一位大使攥紧了胸前的十字架,低声说:“教皇的诏书不仅是对伊丽莎白女王的攻击,更是对所有世俗王权的挑战。如果连君主的神圣性都能被一纸诏令否定,那么平民是否也能以‘诛杀异端’之名,对任何国王举起屠刀,国王都被杀了,那我们这些贵族还能活下去吗?”
众人交换着不安的眼神,他们不敢继续想下去,教皇此举,无异于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而盒中释放的,将是整个欧洲王权秩序的崩塌。
【然而,这道诏书对英格兰天主教徒的打击,甚至比对女王本人更为致命。教皇的绝罚令像一把双刃剑,在试图斩断伊丽莎白王权的同时,也狠狠刺进了英格兰天主教徒的脊梁。】
【他们世代虔诚,恪守信仰,信仰要求他们忠于女王,服从女王。可如今罗马的一纸诏书,却硬生生将他们推入了两难的绝境,是效忠教皇,沦为叛国之贼?还是服从女王,背负背教之名?】
【这时一份教宗诏书的副本被钉在伦敦宫殿的大门上,随即钉诏书的约翰·费尔顿以叛国罪被逮捕,最终落得被肢解、挖肠的下场,在他死后,教皇将他称作圣约翰·费尔顿。】
“做的好!”亨利八世大声嚷嚷,“对这样的叛徒就应该处以极刑。”
【在这一年,伊丽莎白的登基日被称为女王的圣日,这在之前的诸多君主中是从来没有过的。新教徒们将伊丽莎白视作圣母玛利亚,足见人们对伊丽莎白的爱戴。】
【也是在这一年,英格兰极有可能面临天主教大军的围攻,英格兰人现在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胆战心惊。各地纷纷行动起来,进行各种各样的军事训练。但是西班牙腓力和法国查理并不准备现在对英格兰开战。】
【除此之外,教宗的诏书也促成了英格兰和土耳其的贸易,异教女王和异教苏丹都很乐意达成协议。这时的苏格兰不断侵袭英格兰边境,而英格兰军队则在1570年对苏格兰南部实施了惩戒性军事行动。】
【在此次这是有史以来进行的一次最光荣的讨伐苏格兰的战争,参加征伐的人数是如此的少,而又非常安全地回来了。】
【此时苏格兰的玛丽依旧不知道被囚禁在何处,英格兰许多贵族希望恢复她的王位,但以塞西尔为首的枢密院部分成员则坚决持反对态度。除此之外,西班牙和法国也对她施加压力要求她恢复玛丽的王位,但伊丽莎白对此并未做出决定。】
【鉴于国际形势的紧张,伊丽莎白重启与法国的婚约谈判,伊丽莎白抛出的诱饵总能使法国一次次上钩。最开始的联姻对象是安茹公爵亨利王子,不过两人互相看不对眼。】
【安如公爵骂她是老瘸子,因为当时的她和父亲一样腿上得了溃疡,两人的婚事自然没成。后来伊丽莎白选定阿朗松公爵,但是伊丽莎白可是逃避婚事的个中好手,所以这次婚约谈判又不了了之了。】
亨利八世脸色难看,法国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盯着英格兰王冠不放,虽然他自己也整日垂涎着法兰西王位,至今仍以法兰西国王自居。
伊丽莎白是“老瘸子”,那他是什么,他的腿伤可比伊丽莎白严重多了。弗朗索瓦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孙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时期,被囚禁多时的诺福克公爵终于获释,他在伊丽莎白女王面前,信誓旦旦地承诺绝不会与那位被囚禁的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缔结婚约。】
【即使被囚禁也无法阻止苏格兰女王四处搞事的决心,她给诺福克写情书,但又同样轻易地给法国的安茹公爵或者奥地利的唐·约翰写情书。她写信去鼓动英国的反叛者,还设法要逃走;她还策划非常高明的阴谋,要把伊丽莎白赶下王位。】
【而这时的诺福克公爵又卷入了一场危险的反叛,佛罗伦萨银行家罗伯特·迪·里多菲暗中串联英格兰贵族,向他们兜售一个诱人却荒诞的计划:只要英格兰贵族起兵助玛丽重获自由,她的坚定支持者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就会立即出兵相助。】
【尽管这个承诺毫无保障,更像是一张空头支票,却让不少心怀不满的英格兰贵族趋之若鹭。诺福克公爵虽未在密谋者的誓约上留下白纸黑字的证据 ,却给予了口头上的支持,默许了这一危险的图谋,这时的他已经犯下了叛国罪。】
【诺福克悄悄和玛丽交换信件和礼物;借给她钱,并为她的逃跑计划出谋划策,甚至为她签订恢复她的王位的条约充当参谋。尽管他曾经以枢密大臣的身份向伊丽莎白宣誓效忠,但这依旧阻挡不了他为苏格兰女王服务。】
诺福克公爵脸色煞白,这都是什么事啊,为什么伦敦塔都不能让这个不知道是那一辈的后代长出脑子来,他就非要到断头台上走一遭吗?
诺福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上周的国王,正和亨利八世那双阴鹭的眼睛对上了,“诺福克家族似乎对英格兰的王冠爱的深沉。”
“陛下明鉴,“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我们家族对王室的忠诚,就如同泰晤士河永远流向大海……”
亨利八世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那声音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骤降了几
分。“是吗?”国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权杖顶端的红宝石,“那为何我总能在每个叛徒身后,看见诺福克家族的影子?”
看着已经说不出来话的诺福克公爵,亨利八世并不准备将他后代的过错算在诺福克的头上,不过必要的恐吓还是需要的。
【当谋反的阴云在暗处悄然积聚时,伊丽莎白女王召开了议会。在这场决定性的会议上,议会以铁腕达成一致,颁布了极为严苛的宗教禁令。】
【而这场荒唐可笑的叛乱还未掀起风浪便已经土崩瓦解,玛丽坚决否认自己曾参与这场反叛,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正因为这场叛乱,伊丽莎白打消了让玛丽重登苏格兰王位的想法并宣称将永远不会让玛丽获得自由。】
【而诺福克公爵再次被关进了伦敦塔,但女王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判他死刑,因为诺福克公爵不仅是英格兰地位最高的贵族,更是女王的近亲。不过最终她批准了死刑,也因此诺福克也成了伊丽莎白时期首个被斩首的贵族。】
果然如此。诺福克公爵心中涌起一
种尘埃落定之感。他早该料到这个后裔
不会有好下场,一个无能之辈竟敢觊觎王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枢密院的廷臣们因玛丽谋反事件群情激奋,大多数人都要求砍掉玛丽的脑袋,但女王本人似乎对这个亲戚还有怜悯之情,迟迟未能做下决定。】
【为了能让女王下定决心处决苏格兰的玛丽,议员们从每一个智慧的源泉和权威性的典籍,如《圣经》、民法和历史中,去寻找适当的先例和依据,以及经文来说服女王。】
【而法国大使则为了保全玛丽的生命四处奔走,上蹿下跳,仿佛法国对苏格兰女王是多么的关心一般。但英格兰驻法大使却告诉伊丽莎白,如果处决了玛丽,法国国王会感到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