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大多在日本、台湾。不常见到,但是这个人对段英酩很好。
他这么想着,段季左暗自打量裴迟,没想到这个收养来的孩子长得如今这么高大英俊。
又吸了一口,白眼一蓬浮到半空。
“你和英酩很亲近。”
段季左这甚至都不是个问句,他很笃定。
“没有,我和哥不熟。”
段季左笑了:“是吗?那他在饭桌上那么抬举你。”
谁稀罕他抬举,他别再捉弄戏弄他玩就行了,想起来那晚段英酩话他心里还窝火。
“三叔看错了,我和哥是互相讨厌的关系。”
“是吗?”段季左一根烟抽完,在一边的宫灯造型的垃圾桶上碾了碾扔掉。
这时候一串脚步走来,远远能从枯山水另一头看见山庄的佣人端着什么走过来,佣人走到两人跟前,裴迟看清那是两碗绿豆汤。
“大少爷吩咐的,给二位醒醒酒。”
段季左端起一碗,喝了一口,“没想到,我先沾了你的光了。”回头深深地看了裴迟一眼,顿了顿才又说,“利益也代表了危险,我如果是你会离他远一点。”
随即不管裴迟听了这话什么脸色,转身就走了。
裴迟脸色变化,佣人提醒他,他端起碗来一口饮尽,咚地一声再放下,转身也离开了那里,回了山庄他的卧房。
他们两个的离席并没能让饭局结束,夜色渐浓,段峥嵘也撑不住被春姨扶回去入睡了,钱芳逸也离开了。
饭桌上段孟谦和妻子对视,这才进入正题。
“英酩今年多大了?”
“呀,也有三十了吧?”
“这如今事业有成早就把咱们家,啊不,这圈子内好些人家的孩子都远远甩在身后了。”
两人的意图实在是明显不过,段仲信似乎也听不下去想走,扯着自己妻子,却最终没能一起离开,红着脸先走了一步。
大伯母先问:“英酩有什么中意的人没有。”
段英酩漱口茶一顿,大伯立即笑起来:“是有了?是谁?哪家的姑娘?”
段英酩吐了嘴里的茶水,佣人下去。
段后森和段以霄也支起耳朵听。
二婶这时候说:“你也是时候该想一想结婚的事了,有了贤内助,你也好更专注事业啊。”
段后森点点头:“你二婶说的没错,我之前也是这个意思。”
大伯母警惕地看了一眼二婶。
“听说海市的徐书记就要升官做局长了,他家的小女儿长得漂亮学历也高,现在也年纪轻轻做了大学老师,很厉害呢。”大伯母就姓徐,这个算盘敲得响。
二婶却笑:“英酩还没说心上人是谁呢。”
“心上人是心上人,到了年纪也该整理整理身边的关系”
“咱们这种家庭还说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段孟谦突然一句,桌上一冷。
就连大伯母都私下掐了他一把。
“我说的不对吗?这桌上谁是因为喜欢才结婚的啊。真是,英酩你也该现实一点,咱们家以后还要靠你呢,总不能让你妈——”
段以霄起身,忽然叫起来:“够了。”
“老三,我们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我偏要说,英酩,你妈当年因为你在茂霖山庄死了,你就得担负起来责任,她都是为了这个家,你不能辜负她!”
段后森这时候已经默默离席。
段英酩难以抑制胸中涌上来的那股恶心,心里像是滚水煎熬,前几天被某人救下遗忘的神经痛再次复发。
他表面上依旧沉稳,慢条斯理地起身,全桌人都看向他。
“不要再提我妈。”
“如果你们往后还想花到段家的一分钱。”
“也不要妄想插手我的事。”
他说罢随手一拨手边的水晶高脚杯,杯子落地应声碎裂,没留下全尸。
直到段英酩走出去很远,段以霄也愤而离席,段孟谦才敢跳起来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