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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井闼山料理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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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给你学校的地址吧?”

“不用。”

“什么,你对这家快递的效率这么有信心吗?”

典礼散场,我边跟朋友讲着电话边往外走,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站在市政厅门牌旁的父母。

母亲在看到我出来时朝我招了招手,父亲在看到我出来时笑了一下,然后偏过头去,像是对着另一个被墙挡住的人说了什么。

这个神秘人的身份直到我走到门口了才揭晓。他看起来比高中时期长得更高了,而且还换了个发型,但那张好像永远都不高兴的脸和额头上的冒号毫无变化。

“我过段时间会入学。”

“哦……恭喜……不是!不对!”

我一把接过佐久早递来的纸袋塞给了手里没相机的母亲,然后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绕着他走了一圈。

好真,确实是活的,是本人。

“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很奇怪吗?”

“当然很奇怪吧,现在在过年哎,而且大冷天的,北方的铁路很容易停运,平时从东京坐新干线过来都要两个小时,你要赶上这个时间麻烦死了。”

“运气好就可以。”

我总觉得他是在调侃我以前说过他运气好,但是我没有证据。

要说我现在不感动不高兴是假的。因为要刚好赶上这个时间的话,他需要赶上新干线七点半前的车,需要今天铁路不停运,需要下车后在仙台站转乘地下铁二十分钟,然后再顶着冷风走上一小段路过来市政府门口受冻,简直是麻烦得要死,不是一句运气好就能概括的。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平时饮料中了再来一瓶,雪糕中了再来一支,商场买多东西中了两万块的抽奖他都不会去兑,问就是不想把运气浪费在这种地方,那浪费在这里难道就是可以的吗?

“你……”

“不欢迎吗?”

“那我倒不是这个意思,非要说的话我现在高兴死了,不过……啊算了,你冷到没有?早饭吃了吗?”

“不冷,吃过。”

“那现在也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我请你吃饭吧?”

他点头,在我们俩叙旧时一直很识趣的双亲凑过来邀请他去家里,于是我们一行人就在门牌前拍完照后打道回府了。

吃饭时,我把跟佐久早一起拍的照片发给了饭纲,收获了他一连串的问号,这次躲在屏幕后缺德大笑的人可就变成我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的成人礼因为朋友的意外到来而过得很开心。虽然没有一起出去盛装压马路,但是能一起吃饭也是件好事。

仔细想想,我在高中时跟他一起喝过睡前饮料,一起吃过甜品,但还真是没一起吃过饭。

能在他正式成为大学生之前完成这个成就,我也不算错过完成时间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间会下雪,怕再晚点铁路会停运,佐久早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在家跟他吃完饭后就要告别了。

当作是饭后散步,我将他送到了最近的公交站前,还把临走前我妈硬塞给我的一袋子特产塞到了他手里。

佐久早看起来多少有点为难,但是我不管,我可不敢拎着这袋东西回去。

“不准拒绝,不然我妈会杀了我。”

“啧。”

“啧什么啧,你还嫌上了,没礼貌的小鬼。啊,车来了,那……再见。”

“……开学见。”

他送我的成人式礼物是一面木柄手镜,应该是由一家叫“次光堂”的公司出品的,手柄上蚀刻了他们公司的名字。

爸爸看了这个名字直笑,说我小时候管他要月亮,现在有别人送我了。

“那孩子是对你有意思吧?”

“应该没有?他对亲朋好友都挺好的,好到我有时候会觉得这家伙如果谈了恋爱一定是重男。”

“确实很重呢,各种意义上。”

学校门外的水田再次插满秧苗的时候,我又见到了这位虽然出生自带冒号,但是却不太爱说话的后辈。

他这张时常不高兴的脸看了可真是令人高兴,我灰色的大学生活都因此而变成了新绿色。

跟我一样,佐久早也选择了在外租住。不过他住的地方比我那好得多,租金也相应的高了两倍,是栋离学校稍远的新公寓楼。

他住的地方从外观开始就很有趣。房东把楼房整体漆成了蓝色,然后在公寓楼临街的那一面,他用瓷砖和带颜色的铁栏杆把外墙装修成了俄罗斯方块的游玩页面。

瓷砖构成屏幕和按键,铁栏杆构成了下落和堆积的方块,住户们的窗户是屏幕上的一个个空格。

佐久早住在201室,他临街的那扇窗户正好位于一个下落中的“Z”字形方块下,那一行只差他这格就能消除了,从视觉上引起了我的极大舒适。

他家内部也挺舒适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适中,自带冰箱、电视、空调、洗衣机,厨房是封闭式,卫浴不仅干湿分离还有浴缸,让我看了直呼眼红。

在这地方待着肯定比我的鸽子笼舒服,因此我在周末开始经常往他那跑。

名义上我是想去蹭蹭电视和空调,实际上当然还是我想找他玩。毕竟我在大学除了他也没别的朋友,他在大学除了校队队友和我也没什么玩得来的人。

这种交友状况可称不上健康,但朋友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贵精不贵多的,不用再独身走夜路的感觉甚好。

“说起来,穗定他们俩现在过得怎么样了?高中毕业可是个重要的分水岭,也不知道他们俩分了没有。”

“没有。”

“那现在是异地恋啊?真了不起。对了,当年古森去告白之前有没有跟你商量或者说过什么?不知道前情我真的快好奇死了。”

“算有。”

“真的假的,他说什么了?”

“不想只在回忆的时候提到她。”

“呜哇——”

在那之后,水稻收获了三次,我在茨城县又度过了三载春秋。

老实说,这里其实也是个蛮漂亮的地方,特别距离学校不远处就有个我很感兴趣的景点,也就是传说中“西之富士,东之筑波”的那座“筑波山”。

作为自古以来的名峰,这里是很多和歌都会提及的地方,也曾经成为过好些历史大事件的背景舞台,实在是历史爱好者跟和歌爱好者的福音,我的“一生必去之地”前三。

大一的时候,我对独自出游兴致缺缺,所以一直未能成行。

大二大三,佐久早一直有事在忙,我们俩对不齐闲暇时间,所以就一直拖着没去。

等到即将毕业的那会,我总算在他相对有空的时间里约到了他,这下自然要狠狠地进行一个圣地巡礼了。

遵循旅游攻略之指示,我在大四第二学期的十一月约了佐久早一起去附近的筑波山看红叶,还特地准备了野餐用的餐篮,里面装着冷泡的柠檬绿茶和梅子馅、金枪鱼馅的饭团等等,都是很合我们俩口味的东西。

“学姐对登山有兴趣吗?”

“完全没有,待会我们坐缆车上去吧。”

“那为什么?”

“因为筑波岭下飞流涌?”

“阳成院吗?”

“对,能够打卡名作里提及的地方这种机会不可多得,而且不止阳成院,这里还有传说中的‘弁庆七回头’之处,坐在缆车上正好能看到,不错吧?”

比起累死累活的爬山,我觉得坐在缆车上一路俯眺山林,感受从山脚到山顶因植被不同而造成的景色差异绝对是更好的游览方式。

不过人各有志,佐久早对我的做法不敢苟同。他这种体育生特有的挑战欲还真是发作得很不应景,我们在山脚下的缆车站前协商了好一会才谈妥,最后约定上山的时候坐缆车,下山的时候再步行。

筑波山分为“男体山”和“女体山”,其中男体山稍高,女体山稍矮,在两座山的山顶上建有分别供奉着“伊奘诺尊”和“伊奘冉尊”——换句话说也就是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神社。

可能因为供奉的主神是夫妻,这两个神社据说求起来最灵的是姻缘。但伊邪那岐跟伊邪那美的故事我觉得只要是个日本人应该都听说过吧?在日本第一对离婚的夫妻堂下求姻缘,你们真的没问题吗?

因为要看红叶,我们坐的是男体山的登山缆车。在路上,我出于闲聊的目的跟佐久早吐槽了这个点,没想到他听完之后还真抱臂想了一下。

“可能因为伊邪那岐是在伊邪那美死后才跟她离婚的,对人来说,应该没有比‘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更好的誓言。”

“确实,西式婚礼的誓词里就有这句。”

好一个未曾设想的角度,这孩子搞不好也很适合学文科。

坐在红叶散落的神社外野餐别有一番风味,一想到陪我吃饭的还是位小帅哥,这手里的梅子饭团就显得更好吃了。

周围跟我们一样在野餐的人不在少数,我总觉得路人的视线在看向这边时会停顿几秒。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正在心里默默吐槽怎么有人吃饭团还戴塑料手套,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爱看帅哥美女。无论哪个,这都是人之常情。

说起来,“在筑波山吃野餐”好像还是个颇具文化背景的小黄梗。但这就不是该跟异性朋友谈的话题了,我还是不告诉他比较好。

今天是晴天,站在筑波山的山顶极目远眺,能够看到远处的富士山和一些东京高层建筑的影子,令人深感怀念。

同样都是山,我们井闼山那边几乎都是常绿植物,想拍红叶颇有难度,但是在这里,那可就轻而易举了,随便一拍都很出片。

光拍风景没什么意思。我委托了佐久早当模特,让他把口罩摘了在山道上走一段,跟在他身后拍了不少人像,但无论是哪张,我都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

拍摄进度暂停,他在某一棵枫树前停步,我站在山道上查看了一下手机的拍照参数。

“嗯——我懂了,可能是因为你不适合红色吧。”

“什么?”

文屋康秀曾有过某首描写山风的和歌名作,文中玩了一下“岚”和“破坏者”的谐音梗,山风的风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佐久早说话的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山风而变得很轻,我闭上眼睛用力捂了一下刘海,这才没让大风破坏我的形象。

风过叶落,我怕有什么虫子掉他身上,马上睁眼去确认了一下他的安全,结果看到了一个很令人意外的画面。

“你……我们佐久早原来会笑啊?”

“我是死了吗?”

“那倒也是……啊等一下,我刚刚忘记拍了,你能不能再来一次。”

“哈?”

“不要这副表情嘛,难得都来旅游了,我也快毕业了,给学姐多留一点回忆好不好?我们将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呢。”

“……”

他不说好还是不好,只是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

眼看这事是没希望了,我只好略感遗憾地把手机收起来,招呼着他往山下走。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我并不赞同全部,但下山确实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容易。

受制于山势和重力,人在下山的时候身体很容易不受控,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下冲。

在这个时候,你最好多费点神来管住自己的双腿,让它尽量缓步前行。否则,一旦在角度比较陡峭的下坡上摔倒,人就很有可能会顺着山势滚下去。

筑波山的山道难上亦难下,我一路都走得小心翼翼,无暇他顾。

佐久早走在我身后,他的脚步声听起来比我轻松,使人莫名的感到安全。

终于回到山下时已是傍晚,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刚才那段短短的旅途已经快花光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冒险精神。

旅行结束了,我到山脚下的小店里买了些纪念品,预备寄给父母和饭纲,作为旅伴的后辈当然也有份。

“你想要哪一个?在现场的可以先挑哦,这就是‘亲疏有别’了。”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好突然的问题,好严肃的语气。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他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我今天也确实没做过什么可能会让他不愉快的冒犯之举,那这到底是……

无法理解我就不理解了,总之我尽可能的斟酌了一下语气,希望自己的回答不会加重他的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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