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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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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跃这手机要和人类寿命等比例换算,估计得是爷爷辈的,他都快走出别墅区了才打开机。

手机消息跟喷泉一样哗啦哗啦泄出来,实在是没承受过的泼天流量。

仇跃又打了个喷嚏,越翻消息越晕,半天才明白过来,辅导员查到他夜不归宿,叫他十点去办公室。

现在都下午两点了。

算了,处分多不压身。

仇跃晃晃悠悠走进学院大楼,先上了个厕所,才敲开办公室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铺天盖地一顿痛骂:“仇跃,第几次夜不归宿了?别光说我查到的这一回。”

仇跃冷着脸,“昨天受伤去医院了。”

“还找借口?不承认也没事,我找宿管了解过情况,你入学之后就军训那两周在学校住的,之后天天夜不归宿!”辅导员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你知道自己是个学生吗?”

仇跃不吭声。

眼前突然出现一叠处分文件,最上边那张,“退学通知”四个大字亮得晃眼。

“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但想找兼职也可以找宵禁前的嘛,”辅导员状作温柔地叹了口气,“学校也是为你安全考虑。”

仇跃不太意外,也不想争辩什么,“不用废话,签完字我就能走吧?”

“你什么态度?”辅导员一拍桌子。

仇跃叹了口气,“请问老师,我是不是需要签个字,然后收拾东西滚蛋?”

“有你这么个学生真是折寿,”辅导员气得端起保温杯往嘴里灌,又点点那摞文件,“这处分单子你自己看清楚,打架斗殴、夜不归宿、涉嫌赌博,没什么异议就签字吧。”

“赌博?”仇跃掏笔的手一顿。

“还装,”辅导员翻了个白眼,“你打工那地方一早就被封了,你在里头这么久能清白?昨天不都被逮警局去了吗?”

“这事跟我没关系。”仇跃冷声说。

“别想狡辩,昨天那几个做伤情鉴定的时候都撞见了。”辅导员说。

就知道。

“那你们可以去问警察,”仇跃揪出赌博那张处分,拍在辅导员保温杯旁边,“冤枉的罪名我不认。”

他唰唰两下在退学通知上签了字,没管背后骂声,直接就回了宿舍,一脚踹开宿舍大门。

三个室友竟然都在。

“仇跃,你回来收拾东西吗?”戴眼镜的斯文室友问。

“收拾他。”仇跃指着躺床上缠绷带那位就要揍。

斯文室友和闷葫芦室友合力把他扯回去。

绷带室友掏出手机,按下110,“你丫再打个试试,昨天没进局子算你走运,今儿我不把你送进去不算完。”

“闭上你的臭嘴。”仇跃一拳打在他床沿,把床边篮都震掉了。

绷带室友立刻绷紧了嘴。

“没事,不用管我。”仇跃轻轻拍拍另外两个室友的肩膀,走回铺前收拾东西。

行李不多,除了被褥洗漱用品,也就几件衣服,一个蛇皮袋就能装完,仇跃拎着出了学校,身边总响起窃窃私语,但他头越来越晕,谁也不想理。

路过居民楼门口,两张大大的封条交叉贴着,四周尽是议论声,仇跃忍着晕听了一会,才分辨出来几句话。

“谁能想到,这破房子竟然还能聚众赌博。”

“警察速度真快,贾友诚一天就被逮进去了。”

“估计得判好几十年。”

虽说警察收了拖欠工资的证据,但这工资追不追得回来还另说,仇跃没忍住踹了那门两脚,脑袋又一阵眩晕。

“真准备流浪去啊?”消毒水味的冷漠声音突然从远处响起。

仇跃吓得行李嘡啷磕在路沿,眼瞅就要往路中间滚,又被踱步过来的郁棘一脚踢回去。

包倒是踢回来了,但是被石子儿剌了个大口,仇跃的洗脸盆就这么滚到马路正中间。

又被压根没减速的跑车咻一下碾过去。

嘎嘣一声。

洗脸盆裂成碎片。

那跑车被颠了一下,还专门掉头回来骂人,又被郁棘一声阴郁十足的“滚蛋”吓跑。

仇跃沉默地蹲在路边,却越来越晕,看着不知道哪来的四只手,把稀稀拉拉掉一地的行李一一捡回,胃里一阵翻涌。

“怎么不说话?”郁棘皱着眉问。

仇跃的状态很不对劲。

郁棘摘下手套,手背抵上他额头。

“这么烫?你脑袋贴暖气片上了吗!”郁棘赶紧收回手,仇跃却彻底晕了过去,倒在郁棘怀里。

郁棘叹了口气,打电话叫司机和家庭医生来。

回到别墅,郁棘草草帮仇跃洗了个澡,把蛇皮袋整个放进消毒柜,又翻出病历。

“伤口没感染,应该是脑震荡引起的。”医生给仇跃夹了个体温计。

郁棘尴尬地说:“也可能是在地毯上睡了一夜着凉了。”

“他干嘛睡地毯?”医生疑惑地把架子移到床边。

是啊,郁棘也想知道为什么。

等时间差不多,医生掏出体温计一看。

“三十九度八,得挂水。”

这么高?

他从上了小学就没发过这么高烧了。

仇跃天天随地大小睡,郁棘还以为他身体素质挺好,没想到一生病就生个大的。

医生挂好点滴,又帮仇跃擦了好几遍身子,等他体温降到三十六度多,才拔针离开。

郁棘坐在床边松了口气。

这会才想起来,刚才他翻病历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一张“退学通知”。

郁棘盯着仇跃紧皱着的眉头,也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孩子,打工的地方查封,老板进局子,怎么还退学了?那岂不是真要流浪?

他当时要是打给家庭医生……算了,就那到处违法违规的居民楼,早晚得出事。

警长在外头挠门,郁棘起身把门打开,刚想蹲下抱它,猫就两腿一蹬跳上床,右前爪冲着仇跃的脸狂揍。

郁棘赶紧冲过去把犯罪猫拎起来,可惜被害人已经被揍醒。

“呃啊——”仇跃梗着脖子发出一声怒吼,“少爷你揍人好疼!”

“不是我,是警长。”郁棘握着警长的爪子,往仇跃脸上的犯罪现场一按。

“黑猫警长?”仇跃一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郁棘床上,“我怎么在这?”

郁棘挑了挑左眉,“你一醒就控诉我,不知道自己晕我怀里?”

“还真不记得,不过除了你也没人碍着我睡觉了,”仇跃讪讪笑了笑,突然看见手背上的医用胶布,“这怎么了?”

“你烧到三十九度八,挂一下午水才降温,现在难受吗?”郁棘左手控住警长,右手帮仇跃扯下胶布,露出个结痂的小点。

仇跃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少爷赏口水喝吧。”

警长还冲仇跃哈着气,尾巴毛全都炸开,郁棘赶紧把它塞回警长之屋,又接了杯温水回来。

“你怎么惹着警长了?”郁棘问。

“我惹它了?”仇跃抬头回忆,“可能是抢它地盘睡觉吧。”

“你还真是流浪猫习性。”郁棘嗤笑一声。

仇跃没再说话,专注地喝水,他喝水很慢,小口小口啜着,但一杯水下去,嘴唇就重新水润起来。

郁棘看得也有点渴。

“谢谢你。”仇跃忽然认真地看向郁棘。

“男朋友应该做的。”郁棘笑起来。

“啧,”仇跃猛吸一口气,“咱能不提这茬了吗?”

“行,”郁棘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会扫地吗?”

仇跃点点头,“会。”

“拖地、换被褥、洗衣服都会吗?”郁棘又问。

仇跃连着点了三次头。

“那就行,要不要来做住家家政?试用期一个月,按市场价给你开五千块钱工资。”郁棘端着水,透过眼镜看向他。

“什么意思?”仇跃感觉眼前突然多了块饼。

郁棘放下水杯,拎着他往浴室走,“意思是我缺个家政,你要不要干?”

仇跃看着消毒柜里的蛇皮袋愣了半天,脑子才转过弯,“你看见我退学通知了?”

“你就说干不干?”郁棘左眉一挑。

“大少爷,”仇跃伸手戳在他挑起的眉毛上,“善心不是这么发的。”

“嗯?”郁棘被他碰得一僵。

“我有手有脚,工作没了就再找,学校没了就再考,不用你这么……”仇跃连着戳了好几下,又叹了口气,“施舍。”

“我有需求,你有能力,你付出劳动,我支付报酬,这算什么施舍?”郁棘眉毛皱起来,强行从仇跃手下逃跑。

“跟你说不通,”仇跃收回手,“你确定真有需求?不是随便编的理由?”

“当然。”郁棘面不改色地点头,眼镜闪过反光。

“行吧,说说你的需求。”仇跃按了按眉心。

“家政需求第一条,”郁棘点点他脑门,“面对雇主保持笑脸。”

“好的少爷。”仇跃无奈地笑起来。

郁棘是个很难对付的雇主,需求少说也有上百条,从玄关开始,他一条一条跟仇跃讲了个清清楚楚,还顺手示范了顿郁氏白人饭。

不过仇跃听来听去,总感觉这人只是对“外面”的东西吹毛求疵——所有进家的东西必须扒干抹净彻底消毒,但屋里就很随意,比如警长下黑雪一样地掉毛,他也只是一周清理一次。

“都记住了吗?”郁棘蹲在浴室,指着瓷砖缝问仇跃。

“记住了,”仇跃也蹲下凑近郁棘,盯着他的省略号泪痣说,“但我不干。”

“呵,”郁棘嘴皮子都说干了,就换这么个答案,简直气得想笑,“那你让我说需求干嘛?”

仇跃挑衅式地一挑右眉,“逗你玩儿啊少爷。”

郁棘盯着他额头,猛地撞上去,“你,等着。”

仇跃脑门生疼,还是忍不住笑,“这才是逗你呢,我干。”

郁棘太阳穴连着脑筋一起突突跳着,从未如此想揍人。

他脱掉一次性手套,往仇跃嘴上一撂。

“干嘛?”仇跃懵懵地接住。

“这手套……刚才,摸马桶,了。”郁棘嘴角一勾。

仇跃一下窜起来,冲到水龙头下洗嘴,“郁洁癖你这是双标!”

“逗你,玩儿。”郁棘坏心眼地靠在洗手池边笑。

等他恶狠狠地把嘴一圈都搓红,郁棘又说:“你到底,干不干?”

仇跃隔着镜子白了他一眼,看见自己的香肠嘴,又没忍住笑出声,“你真逗。”

郁棘突然按住水龙头,水流立刻呲了仇跃一身。

“别闹了少爷!”仇跃赶紧把他手搬开,“我干,我什么都能干,您就出去吧,我洗个澡就开干。”

郁棘满意地转身出门。

仇跃在镜子前愣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气笑了。

真幼稚。

但一站进金钱堆出来的淋浴室,仇跃还是舒服得想在里面洗一天。

他大脑放空,后知后觉咂摸出点感动来。

郁棘真是个大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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