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隼”的名字。
孙隼给沈淮安把脉了小半个时辰,就连一向耐力极佳的许衍之等得都快急眼了,他才慢悠悠的收回手,道:“世子这一病,伤了根基,需要卧床静养,不宜被人打扰。”
“……”
许衍之开始怀疑老大夫的医术了:“世子应是感染风寒引起的发热,您不需要给他开剂药吗?”
孙隼似乎才想起有开药方这个环节,恍然大悟道:“哦,对,老夫这就去写药方。”
许衍之:“……”
怎么感觉这是个假的孙大夫?
此时,床上的沈淮安睁开了眼睛。
他有气无力地抬起手,喊了一声:“月白……”
许衍之忙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我在这。”
“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了你半宿了。”沈淮安说话时,嗓音哑哑的,黑眸上海蒙着一层水雾,好不可怜。
许衍之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骂他:“你傻啊,大半夜不睡觉在门口等我,还把自己折腾病了。”
沈淮安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心疼我啊?”
许衍之气他:“我才不心疼你这个傻子呢。”
说着,他便起身,去桌边给沈淮安倒了一杯水过来。
“你先喝点水,孙大夫去开药方了,郭延他们一会儿煎好药就会端过来了。”
沈淮安一边喝水,一边偷偷观察许衍之的神色。
月白是真的在担心他,眼角都心疼红了。
他心中有些自责,要不要将真相告诉他?
算了,还是到时候给他个惊喜吧。
沈淮安垂下眸子默了默,将水杯还给许衍之,问他:“皇帝找你去作甚?”
许衍之坐在床边,帮他掖了掖被角:“他让我去江浙道查案,今日就出发。”
沈淮安爽快道:“好,我等你回来。”
许衍之亲自看着沈淮安喝下孙隼开的退热药,等沈淮安身上的高热退下去了,趁着沈淮安睡着,他才离开。
许衍之站在京都的城门之外,回头看向城门口,感慨万分。
半年多以前,他不辞而别的时候,都没有像现下这么不舍。
此次出门,他只带了韩方一人。
二人先是骑马赶至海城的 ,再乘船直达江浙道。
只是他们上船之后,却被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拦下:“公子,今晚可否共饮一杯?”
许衍之心情烦闷,无心与不相干的人纠缠,给了韩方一个眼神,转身就要走。
可那女子极为大胆,抬手便拉住了他的手腕:“公子别走嘛!”
腕上熟悉的触感让沈淮安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女子,这才注意到,女子的身材极为高挑,甚至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女子露在外面的那双眸子又黑又亮,与他时常想念的那双一样。
“你……”
许衍之看着女子摘下面纱,同时耳边响起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许公子,今晚能否共饮一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