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这个机会赚一点,一家人钱全部投入进去,结果现在亲戚拿着钱跑了,他爸爸那边没要到工程款,一大批工人工资还没发,经常要债,唉!他父母也走投无路,他也绝望,那不是一笔小钱,他们一家可能要还一辈子,谁能突然一下子承受这么大压力,唉!估计他也想逃避一下现实。”陈泽仁说:“他现在还活着就很不错了,换做是我不一定撑得住。”孙湘怡感叹说:“撑不住也得撑着,事情落到谁头上,谁就必须撑下去。”陈泽仁和孙湘怡都低下头吃了几口菜。张宛宁紧紧挨着孙湘怡坐着,乖巧吃着碗里饭菜,孙湘怡时不时给她碗里放进一直螃蟹腿或者剥好壳的虾。
林春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谈论的人,他都不认识,闷着头剥虾。陈泽仁看他手上贴着创可贴,十分费劲,便拿起一只虾,帮他剥了起来,林春阳看他把虾丢进他碗里,道了声:“谢谢。”闷头吃起虾。不料刚吃一口被辣的直喘气,陈泽仁见状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水,对他说:“快喝口水,别吃虾。”孙湘怡见状有点愧疚说:“没想到你这么不能吃辣,我就加了一点辣椒,是不是你们住在海边都不能吃辣?”陈泽仁说:“海边都不怎么吃辣椒。”孙湘怡有点奇怪:“小陈,那你怎么那么能吃辣,那时候还那么小。”陈泽仁说:“在外面怎么哪里能按照自己心意,只能自己适应环境,不可能改变环境。”孙湘怡说:“那倒也是,那时候你也才18左右没想到那么能吃苦,我们都扛不住,你却闷不做声干活,现在想想你是有志向的人。”陈泽仁哈哈大笑说:“有什么志向,现在还不是乖乖回老家上班,以前那是害怕,不敢说话,那有什么志向。”一旁林春阳低着头吃菜觉得很奇怪,18左右那年纪不是读大学时候,陈泽仁怎么可能和他们成为同事?难道是在学校兼职吗?他暗自奇怪,寻思着要找个机会找到答案。陈泽仁又开口说:“刘良凯怎么样了?”孙湘怡脸色变得难看说:“早进牢里去了。”陈泽仁一惊说:“不会吧!”孙湘怡吃着菜说:“我们那时候那样劝他,他还是不信,结果后来被当做团伙一起抓了。”孙湘怡想起什么继续说:“他当初借你的钱还了吗?”陈泽仁摆了摆头说:“没有。”孙湘怡叹了口气说:“你不该借给他的,现在好了,有去无回。”陈泽仁放下筷子叹气说:“没办法,他当时跪在地上向我磕头,头全磕破了一脸血,说不借给他,别人要杀了他,死死抱住我的腿非要我借给他,我那时候吓怕了,什么都不懂就借了。”孙湘怡说:“算了,不提了,他进去也好,不会有人找他了,也算安全了。”说到往事,两人都有些不好受,纷纷倒了酒,喝了一大口。陈泽仁放下酒杯说:“张姐现在没事吧!”孙湘怡怜惜地看了看张宛宁,张宛宁端着宛对着孙湘怡乖巧笑了笑,孙湘怡说:“现在好多了,就是陌生人多不太敢说话,跟我在一起还是整天傻笑,像小孩子一样。”林春阳在一边吃着菜看着孙湘怡和张宛宁,他搞不清两人关系,如果是朋友太过亲密,如果是亲戚那又多了一些奇怪的宠溺,林春阳拧着眉毛看着,摸不清头脑,索性低着头继续吃饭,陈泽仁继续说:“那就好。”之后又各自聊起了现在收入,谈起了孙湘怡和张宛宁经营的服装店收入,以及一些杂七杂八闲事。林春阳感觉三人不像普通朋友,更像惺惺相惜的人。林春阳猜想他们之间或许有些复杂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