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梦蝶突发灵感,在画板上迅速勾勒出一幅图画……
她想如果是云汐澈,那么他的办公桌应该是质感的圆木桌而非冰冷的大理石,沙发应该是温柔的暖白色而非庄重的纯黑色,地毯应该是洁白而柔软的,墙面应该是杏子灰的,墙边还要有个大大的书架,因为云汐澈爱看书,窗边再放置一个小茶几,坐在窗边看书品茗会有阳光洒落,意境贼好,墙角还要栽种几株栀子花,因为那是独属于云汐澈的芬芳。
诗梦蝶把设计图给白玉初看的时候,白玉初立马拍板,“设计图画得不错,我马上让王馨配合你选材料。”
诗梦蝶挠挠头,不敢相信如此简单就通过了,“白总不用再提提意见改进改进?”
“不用。”
“那不用让总裁大人过目下?”
白玉初挑眉,“你的设计简约雅致,跟总裁设想如出一辙,相信总裁大人也会很满意,咱们就当给他个惊喜。”
诗梦蝶咋这么不信,“白总确定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白玉初挑眉,“对自己有点信心。”
诗梦蝶的确没什么信心,那毕竟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岂是她这等水准能轻易达标的?
白玉初虽是轻易点了头,但诗梦蝶却丝毫不敢马虎,白玉初拨款百万作为装修款,诗梦蝶表示鸭梨山大,这都赶上她毕生财富了。
为不辜负信任,诗梦蝶只能更加用心,图书馆看书查资料,网上学习装修材料优劣区分,实体店货比三家,工厂实地勘察,一路跌跌撞撞,加之王馨从旁协助,总算是有惊无险。
诗梦蝶白天忙装修,晚上忙着伺候不时作妖的狂少爷,实属疲累,因此白玉初要的浪漫画作她是挠破头皮也没灵感。
诗梦蝶抱着一幅画作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恰遇白玉初来看装修进度,白玉初问:“这是你画来挂办公室的画?”
诗梦蝶答,“正想拿来给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白玉初凑近仔细一瞧,惊道:“这不礼姿那棵耀眼的红枫吗?”
画中一棵巨大的红枫树,树叶红艳似火,摇曳成恣,红枫掉落成海,美轮美奂,枫树底部有一个巨大树洞,洞中两个卡通的男生女生并坐一起看书,有一种青葱岁月时光静好的温情。
诗梦蝶十分羞赧道:“这是礼姿中学我和云汐澈的秘密基地,据说总裁大人也很年轻,那他应该对学生时代印象比较深刻,当然树洞这情景属实不多见,我表达的主要还是一种意境,那种学生时代的朦胧美好。”诗梦蝶没说,实际就是没有创作灵感,只有靠回忆凑数了。
白玉初瞳孔地震,“靠,云汐澈有秘密基地竟然不带我,还是好兄弟吗?啊!”随即抓狂咆哮而去……
独留诗梦蝶在原地风中凌乱……
危机四伏啊危机四伏,这年代防火防盗防闺蜜还不算,还要防着男人身边的兄弟。
话说她当时还拿白玉初取笑云汐澈,不会一语成谶了吧?
转眼新学期即将到来,总裁办公室的软装设计迎来竣工,十万块奖金打到她账上的时候,诗梦蝶简直不可思议,轻轻松松月入十万,让她不由得怀疑人生,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挣了?
诗梦蝶来到白玉初办公室,十分礼貌地问:“白总,请问我卡里的十万块钱是公司打错了吗?”
“没打错,总裁很满意,金口玉言让财务打的款。”
“可是我做的都是本职工作,你们肯给我机会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十万块也太多了点吧!”
“钱还嫌多啊!你就当总裁大人豪横,赏你的。”
诗梦蝶对未曾谋面却出手大方的总裁大人十分有好感,还想继续在人手下讨生活,于是舔着脸问:“那请问豪横的总裁大人还有活儿给我干吗?”
白玉初沉默几秒后……“你不马上要开学了吗?”
诗梦蝶继续笑呵呵说:“开学也可以趁空余时间工作嘛,毕竟谁会嫌钱多呢?”
白玉初:“……”
都说女人善变,不是没道理啊!
诗梦蝶把十万块存进云汐澈给她的卡里,终于凑齐欠云汐澈的一百万,只等再见他之日,她就将钱还给他,她俩的家世本就不对等,金钱再不对等,那爱情就难以对等了。
也不知是否还能等到他归来?
一年时光匆匆过,远方的你,可否安好?
是否也在想念我,想念我们过去的那些美好时光?
==
狂少爷今天一个人来夜色消遣,难得哼哈二将都没跟着,打手不在,不至于挨揍,诗梦蝶顿时多了点底气,心想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呀!
就是等待时机的不止诗梦蝶一个,想上位的美女佳丽见此好时机也蜂拥而上,因此莺莺燕燕坐了七八九个,狂麟被围在中间,享受着美女环伺的快乐……
在诗梦蝶暗戳戳瞟了七八九眼后,狂少爷挥退一众美人,招手让诗梦蝶过去……
诗梦蝶故作矜持,“狂少爷是在叫我?”
狂麟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痞笑,“难道不是你在内心呼唤我?你都瞄我好几眼了,怎么,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的醋?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与我无关。”
“就你嘴硬。”狂麟拍拍身侧沙发,“好了,坐过来,陪我聊天。”
这话正合她意,诗梦蝶也不扭捏,小跑到狂麟身边坐下,问:“狂少爷想聊什么?”
狂麟看着少女粉红的桃腮,难得耐心道:“我看是你想跟我聊什么。”
“狂少爷英明。”诗梦蝶看狂麟今日心情甚好,决定一鼓作气,“就是、那个、我……”
汗!说好的一鼓作气呢?
当然这也不能怪诗梦蝶,在一个给过自己苦头吃的人面前,气势自然要弱三分,哪像是面对云汐澈,可以百无禁忌。
狂麟像是看穿她的小心思,“吞吞吐吐准没好事儿,说吧!让我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诗梦蝶别别嘴,“我是想说我这马上要开学了……”
狂麟接过话头,“怎么,想让我送你开学礼物?”
狂麟惯性以为,女人这个时候必定是想讨要好处的,结果诗梦蝶立马驳斥他,“你想啥呢?我跟你非亲非故的,能要你礼物吗?我是想说开学后课业繁重,我就没时间来你这儿打工了。”
本还兴致勃勃的狂麟瞬间拍案而起,“搞错没?莫鹿欠我二十万,你打一个月工就想抹平,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诗梦蝶自知理亏连安抚他,“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这事没得商量,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你至少得给我打三年、哦不五年的工。”
诗梦蝶大大的眼睛里写满震惊,“强买强卖也不兴你这样的啊!再说五年我早毕业了,我一浙大毕业生就在酒吧当一服务员,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
狂麟同样不甘示弱,“你做得好我可以给你升职啊,主管、经理、总经理任你选,我给你的工资不会比外面低。”
诗梦蝶打住他,“那就大可不必。”
狂麟盯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一本正经问,“给我个理由。”
诗梦蝶郑重其事答,“相比黑夜,我更爱光明。”
说来也怪,以前她老爱在黑夜里品尝孤独,书写青春,但现在她却爱上了白日里喧嚣热闹,璀璨人生。
狂麟若有所思道:“谁都爱光明,但光明并不会永恒。”
“正因如此,才值得人追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