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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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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的调任并未激起(大部分人)欢欣的反响,因为接替她职位的人选,不巧是阴沉沉的斯内普。

“我不指望能冒出一个卢平那样的好老师,”罗恩抓乱了一头红发,“但是老蝙蝠?!也许下学期我得补考黑魔法防御术,我只希望期末不要考无声咒——”

“我们还有D.A.呢!”赫敏轰地摊开厚实的古代魔文课本,满不在乎,“而且斯内普的课跟乌姆里奇比起来也不算太糟。”

她没理会哈利的瞪视,哼着一段辅助记忆如尼文的小调,开始抄写新单词。

“伙计,能教我两招吗?你课上用起无声咒来就像喝水那么容易。”火红的脑袋凑过来,罗恩眼巴巴地瞅着我。

“天赋这种东西是学不来的。”赫敏的声音从书堆里传来,“还需要扎实的练习和日复一日的钻研——”

罗恩发出哀嚎,一头仰倒,开始在地毯上扭动,不时吐出诸如“真希望快到周末”,“我还以为六年级课少一定很快乐”,“什么时候能毕业”之类无意义的词句。

第一堂魔药课前,赫敏在我耳边低声第一万遍分析局势,蒸气弥漫的地下室里,国际形势的议题似乎也被水汽泡得膨胀松软,让人犯困。

“虽然大家都不太关注东欧的动向,但这种非常时期,每条线索和情报都不可或缺——”

“你可以和校刊编辑部负责时政版的那些人聊聊。”我支着脑袋看她,忍住没打哈欠。

“安排下一任家主暂居英国,这个信号的含义也许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这至少表明他的家族很有把握,情况将朝对黑魔王有益的方向发展……”

“是啊,但还不清楚那些人的信心来源是什么。”我揉了揉耳朵,“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感觉像在敌营里聊机要。”

赫敏神情凝重,自顾自继续:“所以他们一定掌握了更多我们不了解的情报……”

教室中嗡嗡的低语声忽然消失了。

一抹明亮的金色划进昏暗的地下室,仿佛正散发出朦胧的微光。

“大家好!”那道金色的影子说。

坩埚上方翻滚的雾气间隙中,露出一张英俊快活的面孔,高瘦的年轻人立在讲台前,身板笔直,笑容灿烂。

“瓦西里耶夫!”斯莱特林中的某个人兴高采烈地同他打招呼。

我回头望去,正好瞧见有个拉文克劳也朝台前微微颔首。

“好多熟面孔,我没那么紧张了。”那个人语调轻快,看也没看这边,“第一堂课马上开始,教授还在准备部分药材……”

话音未落,挺着大肚子的斯拉格霍恩就像一只灵活的巨大蜗牛似的滑进地窖。

“瞧瞧,我就知道你们会和新助教相处得不错。”他乐呵呵地拍着年轻人的肩膀,“正如你们所见,这学期我请了个好帮手,米沙。如果你们课业上有什么问题,我相信他能解答得比我还好。从小就在坩埚和药香的熏陶里长大的,是不是?”

年轻人谦逊地微笑。

“好啦!同学们,请拿出你们的天平和《高级魔药制作》……”

比起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斯内普的严苛,斯拉格霍恩显得相当宽容,甚至展示了一小瓶福灵剂,作为第一堂课的优胜奖励。

“如果斯内普也能拿几瓶当奖励就好了。”我叹息,“无声咒我还是挺擅长的。”

“当心,他绝对会在给格兰芬多的每份药水里下毒。”罗恩提醒。

“有道理。”我再次叹息,“今天努努力吧。”

但我离装迷情剂的坩埚太近了,当你本来就肚子饿的时候,一个老飘出食物诱人香气的大锅对熬制药剂而言,实在没什么帮助。

“炒蛋佐黑胡椒……缬草根切碎……啊,法式洋葱汤!”我陶醉地深吸一口气,“黄油蒜香烤鸡……瞌睡豆切片直至出汁,加入后逆时针搅拌至魔药清澈……”

不出所料,我的活地狱汤剂最终成品熬得马马虎虎。但让人意外的是,赫敏居然没有拿到那个金灿灿的小瓶子。

“……笔记里的小窍门都特别实用。”哈利边舀土豆泥边告诉我们,“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的主人肯定在魔药课上拿了几十个O……”

“……严格来讲,这是作弊。”我看着赫敏失落的表情,忍不住道。

“你们也可以试试!”哈利赶紧说,“只是一些小技巧,当然还是得遵循书上的熬制原理。”

“课本上的方法才是经过检验的。”她语气有点生硬,“算了,不说这个。伊莱恩,你注意到了吗,新助教。”

哈利和罗恩都停下了动作,小心望过来。

我面不改色地继续撕面包:“魔药课总共就十几个人。是的,一个大活人在那里,我很难不注意到。”

“不是这个。”她翻了翻眼睛,“我是说他在坩埚间走来走去的时候。你注意没有,他一次都没在你周围停下。”

“非常明智。”我往面包上浇了一勺肉汁,“避免受恶咒袭击是人之常情。”

“我觉得不止如此。”她盯着我,“也许他藏着什么事,也许他是心虚,害怕在我们面前露出马脚。”

我歪头思索片刻,放下刀叉。

“一个在黑魔王失势前就已经边缘化的家族,现在还能担起那么重要的任务吗?”

“我们不知道这个家族手里还有什么筹码。也许那个人就是如此信任他们。”她褐色的眼眸目光坚定,“我们应该收集每一条资讯。试试看吧。”

我辗转递出了那张字条,因为不太想看见那张脸,也因为要尽量抹去直接参与的踪迹。

周四晚上,我抱着麦格教授布置的一大摞阅读任务,踏进变形术走廊,忽然顿住脚步。

火把照不到的角落里,一道瘦长的影子动了动。

我眯起眼睛。

那道黑影走进火焰的照明范围内,头发折射出跳跃的光亮。

“晚上好。”他甚至微笑了一下。

“我以为你不会来。”我打量他,“也好,看来你认为潜在的交易是有价值的。”

“所以你带来了什么提案?”那人神情彬彬有礼,蓝眼睛里毫无笑意。

“不必装得这么生疏吧,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才对,老朋友。”我也挂起假笑,“他在哪里?”

他的微笑扩大了。

“等价交易,你有什么情报能拿来换吗?”

“提醒你一下,黑魔王回来的第二天,我找到了基里尔的信。”我保持着平淡语调,假笑纹丝不动,“现在差不多会背了。你们的立场一直很明确,而奥尔沃特现在是还没放下的砝码,所有人都盯着利娜和我的动向,盘算着天平会向哪一方倾斜。”

“虽然我不认为他的消息能和重要的砝码相提并论,但既然你愿意做亏本买卖——”

“短期内我不会公开表态支持任何一方。”我打断他,满意地看到,对方渐渐收起了笑容。

“你应该知道吊人胃口的游戏玩不了多久。”金发青年面无表情,“即使将来几个月,奥尔沃特家族仍然保持表面上的中立,大家也对你的立场早有定论。公开或早或晚,有什么区别?”

“足够让你有更多时间完成部署,不管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打算。”我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而且谁知道呢,也许我就是那么注重家族传统的人,会放下一切去完成传承给我的使命,去辅佐即将崛起的新王……”

那张英俊的面孔半隐在烛光里,表情未变,沉默地注视我。

“你长大了很多。”他忽然笑起来,这次居然显得十分真挚,蓝眼睛光彩闪烁,“可惜施展骗术还是有点笨拙。谎言需要练习和真心,否则一眼就能戳破。经验之谈,你可以记下来。”

“你认为这是谎话吗?”我攥紧袍子里的魔杖,也弯起嘴角,“那你的观察力实在有待提高。也许黑魔王和白巫师两边对我来说没有分别,也许我会因为心情好就随手落下这枚砝码。你也知道,我不太容易生气的,所以赫列布尼科夫们还有机会。只是做决定的时候,千万要慎重。”

他静静望着我,笑意已经消失。

“这不是什么赌局。”高大的年轻人开口,语调如地窖中的蛇,柔软而冰凉,“下棋的时候,走错一个卒子,当下也许看不出影响,但最终的代价可能是输掉每一场对弈,被吞掉每一个棋子。你以为卷进来的人能全身而退吗?”

“我知道筹谋布局每一格棋盘的那些人,也不见得总能预知最终结果。”我挑眉,“这样的人应该都讨厌不确定因素吧?变量太多的实验总是很难得出准确结论,但这种庞大又耗时的实验总是最重要,也最有趣。”

“真可惜。”他假装遗憾地叹气,“我本来还指望对手能活得久一点。把棋局当作游戏的人,下场都不怎么样。”

“享受游戏的人才能一路玩到最后。”我耸耸肩,“你应该知道我不缺你这么一个信源。考虑好了就联系我,要不要加入玩家联盟,选择权在你。”

他没说话,我懒得再费口舌,转身拐进走廊,又回过头。

“还有,不要来评判我。不只决策需要慎重,说话也一样。看来你光长个子了,至于礼貌和见识,最乐观也只是原地踏步。”我对他露出微笑,“你可以把这个记下来。”

昏暗的长廊中,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在奔跑,好几次差点撞上人。

但我一点也不想停下。

不必任何人提醒,我也知道暑假开始的棋局到了必须落子的时候,不管是观众还是伺机而动的棋手,都已经等了太久,一有机会,那些人就会像鬣狗一样扑上来把猎物分食干净……“伊莱恩——”

其实我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既要按捺对那个人使用不可饶恕咒的冲动,又要留意对手的每个细微神情,试图让他露出破绽来解读讯息,还要注意控制面部肌肉,别让对方读出什么信息,每一件事对我来说都还需要练习……

“伊莱恩!”

一只手迟疑地碰碰我的肩膀,我条件反射擒住那条胳膊,一扯一躬身,哐地将那人摔在地上。

“嗷!”

“……纳威?”

“对不起。”他抱着胳膊,在我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痛得眼含泪花,“我没想吓你,你好像没听到我喊你。”

“你需要去医疗室吗?”我担忧地试探着轻轻按下他前臂,“真抱歉……”

他立刻发出一声痛呼,我赶紧松手,想扶住他但又不敢碰。

“我们去找庞弗雷吧。”我再次提议,“让她看看你有没有骨折。”

“……应该没事。”他龇牙咧嘴了一阵,朝我笑笑,“估计只是淤青了。不好意思,都怪我没留神。我本来想告诉你,之前的长白山脉风铃草要开花了。”

“什么?”我回想了一会儿,“我不记得草药课上学过这个。”

“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帮斯普劳特教授打理温室的酬劳。”他提醒,“我种了差不多二十个月,它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培育条件比较苛刻,但长势一直不错……”

啊,想起来了。

“……那太好啦!”我说,“就是你和卢娜火车上捧着的那盆东西吗?”

“是的。”他笑得充满骄傲,“几天之内就结了花骨朵,估计这两天就会开花,我觉得你可能会有兴趣……”

“当然有!随时随地,请务必叫上我。”

“呃,还有一件事……”纳威神色为难,“真的很抱歉,我……唉,我刚才不凑巧听到了你们在谈话……”

他小心翼翼抬眼看我,又立刻转开视线。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你生气了吗?”

“不外传就没关系。”我望着他,好奇这些含糊其辞是在为什么做铺垫。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总算能直视我的眼睛了。

“你说。”

“你真的会支持……那个人吗?”

疑问句的尾巴落在初秋凉丝丝的空气里,很快沉入夜色。

“我不支持任何人。”我轻声说,“世界运作的逻辑需要一点改进,这和支持什么人是两码事。”

黑暗使人变得坦诚。我会对他说实话,而他也知道这一点。

“你会去做正确的事吗?”那双眼睛望进我眼中,表情少见地严肃。

“也许吧,我尽量。但我不做容易的事。”我回答。

“听起来比做错误的事要好一点儿。”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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