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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所谓冤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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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不过,我说的找姑娘不是那个找姑娘,没有搞颜色的意思。

还记得我刚出狱那天不小心撞了个美女然后又捡了人家的手绢吗?本着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的原则,我决定把这手绢还给当事美女——经宁王指认该美女真实身份为青楼员工莺莺姑娘,既然人找到了,那东西也就该物归原主。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来青楼我一马平川如履平地,进店之后先是跟热情大姐打了个招呼,然后点了莺莺姑娘的芳名,跟着个服务员穿过大厅,直接往后院走。

青楼大厅身后是一大片可以跟大瓶子家里媲美的山水园林,不过这里的园林比大瓶子那更热闹,更有意境。服务员美女领着我穿过一道浮桥,下桥的时候她跟一个过路帅哥看对了眼,俩人拉起小手就要去放花。

我赶忙拦住她:“姑娘,您倒是先把我送到地方啊!”

“哎呦,对不住了公子,”服务员美女给我指了指路,“绕过前头的香楼,再朝北边走,过了两道拱桥就是望月轩,莺莺现在在那弹琴,恕奴家不能带公子过去了。”

美女朝我礼貌一笑,然后转身跟帅哥拉起小手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去了。

“……”

我像个冤大头似的朝前走,快到拱桥时一个不小心来了个平地摔,再抬头,岸边大树下出现了一团黑影,那黑影正扭扭捏捏地往岸边挪,试图登陆旁边的一艘豪华游艇——我再仔细一看,黑影的组成成分是两个彪形大汉和一个妙龄少女,目前正在上演的是恶劣至极的强抢民女戏码。

妈的,当时我就怒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蹿起来,出其不意一招飞龙在天把少女拽了过来:“你们干啥!”

“找死?”大汉甲一瞪眼睛,“小白脸充汉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就算是青楼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我立即叉腰,气势拉满,“仗着人高马大欺负人家姑娘家,那点儿能耐可算是让你们玩明白了!”

大汉乙亮出了肱二头肌:“少废话!干他娘的!”

少女趁机脚底抹油溜走,我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跑。

不料这两个大汉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当然,凭这俩人相扑级别的体格子对付我也用不上功夫。只见大汉甲一个鲤鱼跃龙门堵住我的前路,大汉乙一个老鹰抓小鸡扼住我命运的咽喉,随后开展的男男混合双打使我体验了一把沉浸式青楼暴力。

第一招强人锁男——我咬牙忍住;

第二招迎男而上——我呲牙咧嘴;

第三招男上加男——我不争气地流出了莫斯科的眼泪,正要求爷爷告奶奶时隐约听见“嗖嗖嗖”几道风声闪过,紧接着大汉甲和大汉乙瞬间瘫倒,打滚求饶。

我听见一个声音说:“二位喝醉了,要不要在下给二位叫碗醒酒汤?”

大汉甲:“不敢不敢,公子饶命!饶命!”

大汉乙:“小的知错,公子高抬贵手,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俩人一溜烟连滚带爬没了影,我捂着眼睛勉强爬起身,正当这时那说话的人朝我伸出了手:“来。”

我睁开幸存的那只眼睛,顺着这只手往上看——这位英雄救英雄的英雄不仅是个英雄,而且还是个教科书级别的古装大帅比。我沉浸在美色中还没缓过神,大帅比主动握住我的手,把我扶了起来,同时还给了我一个脉脉含情的温柔微笑。

对,就是这个微笑。

在这一瞬间,镁条燃烧发出耀眼的白光,太阳活动扰乱了地球磁场,伊犁河谷等来了北大西洋的水汽,指数函数呈爆炸式增长。

是的,我恋爱了。

没错,一见钟情。

我整理整理衣服,微微侧过身,把挂彩的那只眼睛藏进了树影里,然后凹出一个装逼的poss:“多谢公子相助,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大帅比微笑:“在下柳岸。”

“柳暗,好名字,”我用一只眼睛深情地凝望着他,“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柳岸失笑:“公子误会了,此岸非彼暗。”

关键时刻,我的脑细胞飞速运转:“那便是——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公子好生风雅,”柳岸客气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实在失礼。”

“鄙姓姚,单名一个钦字,钦慕的钦,”我用力凝望,“不瞒柳公子,姚某的确颇好一些吟诗弄对的风花雪月之事。今日幸得公子拔刀相助,又得了公子的风雅二字,不如……”

“不如你先看看自己另外一只眼睛瞎没瞎。”

我这边话还没说完,从柳岸身后又冒出个老熟人——永安侯宋砚。

此人大煞风景地走过来,并肩站在柳岸身侧,然后给我做了从头到脚的人眼CT:“风雅?风雅个锤子!怕是疯癫。”

“……”

草(一种植物)。

柳岸在我和宋砚之间看了看,莞尔一笑:“好巧,宋兄与姚公子原来是旧相识。”

“不相识!”

“不相识。”

我和宋砚异口同声,划清界限。

柳岸夹在中间无奈又无语。幸运的是关键时刻刚才被我救了的那个少女出现在了桥头,正在用八百米体测的速度往我们这边跑过来。

少女朝我行礼:“多谢公子大恩,我家姑娘请公子前往望月轩小叙。”

“望月轩?”我没反应过来,“是……莺莺姑娘?”

“正是,”柳岸和宋砚走在前头,少女凑在我身边,给我补充剧情,“奴家是莺莺姑娘的侍女,方才公子受困,奴家去向姑娘求援,正巧柳公子和永安侯也在,他们便主动请缨来救公子于水火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不在焉地盯着柳岸的背影看,看着看着反应过来一件事,于是小声问那姑娘,“这位柳公子,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状元郎吧?”

姑娘笑笑:“正是。”

(29)

望月轩的坐标在人工湖中间,南北两边各有一架折桥跟陆地相连。

我们四个人一道往那边走,莺莺姑娘的琴声卷着水汽顺着晚风糊了我一脸。临到跟前时我一甩袖子,看向横匾:“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名字,果然雅致。”

宋砚:“……”

琴声暂停,蛋黄色的纱帘被一只纤细的手臂卷了起来,莺莺姑娘闪亮登场:“听闻方才……是你?”

我的右眼这会儿已经肿成了鹌鹑蛋,没有实用功能也就算了,过分的是还影响美观。我实在怕吓着人家姑娘,立即伸手捂住,对她笑了笑:“是我是我,无巧不成书嘛!”

少女站到莺莺身后:“看来姚公子和姑娘是旧相识!”

“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

我和莺莺异口同声,一见如故。

莺莺把我们几个带进了建筑内部,我半躺在一个榻榻米上,两个服务员端来一堆瓶瓶罐罐,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旁边柳岸把刚才的事给莺莺讲了一遍,莺莺大概是心里头过不去,从服务员手里拿过药瓶,亲手给我涂药膏。

果然姑娘家的手就是温柔就是轻,我这眼皮凉哇哇的,瞬间痛觉退散。

眼睛不疼了脑子也清明了,我想起来了行动目的,伸手往怀里一掏,一不小心碰到了莺莺的胳膊肘,莺莺的胳膊肘又一不小心一抖,手里的小药勺就戳上了我的眼皮,疼得我热泪盈眶。

“哎呦,对不住公子!”

“没事没事!”

莺莺拿出手绢给我擦眼角,我一抬手,亮出了那块骚粉色的手绢:“这还有一条!”

莺莺一愣。

“上回你落在了大街上,我把它洗干净了,今晚过来就是寻思着把它还给你,”我用左眼在手绢上扫描一遍,“幸好刚才没掉出来,不然我还得……不对啊!我揣在怀里来着,这这这怎么又脏了一块儿!”

我把右眼也瞪开,亲眼目睹了手绢上的黑泥印子。

“我悟了,”我恍然大明白,“或许有一种可能,脏的其实是我的手。”

柳岸在一旁浅笑着,宋砚的眉毛一挑,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子。

莺莺拿走手绢,笑得花枝乱颤。

(30)

其实,宋砚柳岸还有莺莺他们三个人才是旧相识。

上完药之后我厚着脸皮吃了一会儿茶水点心,他们三个看着风景唠着嗑,我偶尔插几句嘴,试图跟他们建立革命友谊。

对于我的主动示好,莺莺倒是非常热情,宋砚还是那副死德行。不过这俩人我倒是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柳岸——上次我这么怦然心动还是上次,既然缘分到了,咱就不能让它错过,双向奔赴是爱情,单向争取也是爱情。

我琢磨着我的追人大计,琢磨着琢磨着,忽然听见莺莺问:“柳公子,听闻陛下已经属意你为驸马?”

我的眼珠子滴溜一转,余光看见柳岸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宋砚说:“长公主算半个江湖人,柳兄又一向逍遥自在,的确是难得的金玉良缘。”

“我说宋兄,你就别打趣我了,”柳岸端起酒杯,瞅着像是喝醉了,“喝酒,说好了的,今晚不醉不归。”

莺莺却说:“你不醉不归可以,可是姚公子不行,他还有伤。夜深了,须得送公子回去。”

我赶紧说:“啊?没事没事,我这都是小伤,你们接着喝接着聊,我自己……”

“你说得对,”宋砚站起身,抱着胳膊说,“我先送他回去,让柳岸在这陪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宋砚就大步迈了过来。

他打量着我:“怎么,还在这躺着?”

我:“……”

日(语气词,无实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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