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尘恼怒道:“休要胡言!”又一夹马腹,举枪冲过去和秦漾光拼杀。
秦漾光还是戏笑着:“干什么?我可是认真的。”
他们又战几个回合,李絮尘渐渐落了下风,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李絮尘心中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的差距,但是他还不能认输。
李絮尘的枪重量很轻,适合刺杀而不适合现在这样拼杀,他的手臂已经酸痛不已,秦漾光最后一击,他手臂一软身体被带下马去,跌落马下。
秦漾光正欲上前,一把剑突然飞来直插入马蹄前的地面上,秦漾光再多走一步就被刺中了,马受了一惊,连踏原地,堪堪向后退却几步。
夏言礼骑马过去,把李絮尘拉上马来,转而对秦漾光拱手道:“恳请将军念及昔日情分,网开一面。”
秦漾光没想到夏言礼会在这里,他看到他长高了许多,身体也强壮起来了,看起来更加沉稳冷静。
秦漾光望了他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要是他们再纠缠下去,西梁军队就要赶上来了。
两匹马在绿荫长道上背驰而去,身后扬起一阵黄土。
李絮尘趴在夏言礼肩膀上虚弱的问:“言礼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言礼道:“你太低估秦将军了,我见你去追他就知道大事不好,所以才尽快跟上来。”
“可恶,我的雪鸿金喙枪还从没有输过!”李絮尘尽管摔得很痛还是恨恨地说道。
东方丞相站在营帐外见到夏言礼把李絮尘带回来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带他进去吧。”
苏幼蘋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淮阴,东方丞相也随之占领了南越西北部的鹤丘郡。
秦寒晖看着西北传来的战报,不禁叹道:“是我低估东方丞相了。”
淮阴终有一天要属于南越,只是以什么形式的问题罢了,从此万岁通天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东方丞相设宴庆功,文臣武将把酒言欢,热闹非凡。
李絮尘却闷闷不乐,只顾喝酒。
有人向东方丞相敬酒:“东方丞相,我等对您的运筹帷幄之才能敬佩不已。战前我们都以为要想打赢南越,必然要从西梁借兵借粮,不知丞相是怎么料到南越会截断云瑞粮道的?”
“如果我们只有一条生路,那就与死路无异,非要跳出战局观看不可。
南越对淮阴是势在必得的,可以说,他们整局战略大棋的第一步就是占领淮阴,就算守住也必然后患无穷,不如免去劳民伤财,拱手让人,转而出兵南越西北的鹤丘。
鹤丘物产丰饶,临洞庭,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南越境内多山岭,粮食纺织等民生必需五分之一仰仗鹤丘,淮左年产粮食七百多万石,而鹤丘是它的两倍,尽管南越得到淮阴出于战略需要,但是失去鹤丘可谓断其一臂。”
“丞相妙计,想必南越那帮异君叛臣如今焦灼不安了吧。”
言罢,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霁微笑着摇着羽扇。
夏言礼见李絮尘闷头喝酒,就跑过去安慰他,和他一起喝:“论年龄,秦将军比你年长大约十岁;论经验,他曾经打下来了整个泽雅,你没必要跟他较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