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与一同带出来的两位工人簇拥着把平两寒带回平府。
路上,鸯未眠问戚鹤将:“你方才看清那东西从哪来的了吗?”
迟迟没有得到回到,鸯未眠转过头去看着戚鹤将,问:“没看清?”
戚鹤将却没有点头。他眉头锁着,嘴泯成一条直线,在踏进平府门前两步才压低声音道:“……青楼。”
“这……”鸯未眠也登时一噎,“平二公子喜欢干这事儿?”
戚鹤将直接否认:“你看他那蚂蚁见了都摇头的体格,可能吗?”
鸯未眠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无法反驳。
可戚鹤将却出了声:“不对啊!你一个十七岁的、从小生活在不归海里、昨夜才初来人间的神明,这些谁教你的?”
鸯未眠心虚地移开目光:“额,那什么……诶、你看!平家主来了!”
戚鹤将闻言抬头,果真看到了正迈步朝这边走的平瓷书。他于是低声道:“等会儿再跟你算账,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平瓷书已行至跟前,鸯未眠默默当起了哑巴鹌鹑。
平瓷书看着平两寒脸上的伤,担心之余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特别生气,问:“今日戚鹤将与你没走在一起?”
没等平两寒答话,戚鹤将错倒是认得快:“抱歉平公子,故人初重逢,我实在有些……喜不自胜。故而,没能护二公子周全。”
昨夜灯光昏暗,如今借着白昼的光亮,平瓷书的目光从平两寒和戚鹤将面上一一掠过,细细打量了鸯未眠一番。随后他收回目光,淡淡道:“故人重逢,理解理解。罢了,总归两寒也没什么大碍,此事便不再追究。”
准备了一肚子谎要跟平瓷书扯的平两寒一愣:“啊?哥你就这么算啦?”
“不然呢?你希望我追究一下?”
见证了平瓷书每次为自己受伤这事儿发怒的平两寒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先去上药啦?稍后见!”随后拉着戚鹤将和鸯未眠就溜了。
到了平两寒房门前,他转过身来对着两人道:“好险好险,我以为我哥又得发好大一通火呢!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把你们带走我比较放心。
那本公子就进去啦!你们俩也去干自己的事儿吧,府上还是安全的。”
见两人颔首,平两寒开门进屋,随后又轻轻关上了房门。
见门关严实了,二人便转身往外走。戚鹤将道:“那请我的鸯鸯解释解释方才的事吧?”
鸯未眠依旧有些心虚,细看之下还会发现他面上有些微红:“……就是,昨夜初来人间,安置好阿娘之后有些心不在焉,走着走着和一个姑娘撞上,被她连哄带骗拉进去了……
我当时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就稀里糊涂被拉进去了,还直接上了楼。。我听到隔壁的那种声音,就…直接把窗户拆了……”
他声音越说越小,可戚鹤将却越来越震惊:“所以昨天那个跳窗砸一大萝卜上‘奇怪小人’是你啊?!”
鸯未眠鹌鹑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