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事情,刘承衍这次不能再把徐醒送到自己的住处了。
刘承衍把徐醒送回了她自己的家,一路上,徐醒都沉默不语。
打开门,徐醒就颓废地躺到沙发上,犹如一具死尸。
“醒醒,你怎么了?”刘承衍还是忍不住想关心。
刘承衍想靠近,徐醒推开他。
甩手的无意间,徐醒衣袖上滑,手腕处的一点伤疤暴露了出来,刘承衍不敢相信。
徐醒存在自残行为。
刘承衍不受理智地要去掀开徐醒的衣袖。
果然白皙肌肤上存在很多伤疤,有旧的伤疤,也有新的伤疤。看到的那一刻,刘承衍心里全乱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刘承衍将徐醒的手拿到徐醒自己的眼前看,情绪失控着。
“你管不着。”徐醒冷冷回一句,好似这个身体不是她的。
“对不起对不起……”刘承衍转而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凶徐醒的。
“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刘承衍一丝哭腔着,拿徐醒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
徐醒还是不理刘承衍,听不进刘承衍希望她不要伤害自己的话。
徐醒再这样伤害自己,刘承衍真的会疯掉的。突然,刘承衍把桌上水果篮里的水果刀拿到手上。
“你要是再自残一次,我也跟着一次。”说着,刘承衍就用刀往自己手上用力划一下。
血瞬间流了出来,刘承衍感受到了徐醒自残时候的痛苦。
你痛一分,那我痛十分。
见刘承衍的血流了很多,徐醒愣住了,看着此时刘承衍发红的眼睛。
“啊啊啊啊!你疯了!”
徐醒焦急地握住刘承衍受伤的手,想止住流不停的血。
慌乱之余又跑去找来平常自己用的医药用品,急忙给刘承衍止血。
“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好了吗?”刘承衍再次恳求,此时他已经唇色有些发白了。
“嗯嗯…我答应你…”徐醒哭腔说着。
自己自残不会心疼自己,当刘承衍伤害自己,徐醒的心理防线要彻底破碎了。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刘承衍害怕过会儿徐醒的父母就会回来。
好在血迹没有脏到沙发上,只是流到了地上,还有茶几上。
刘承衍吃着痛拿纸把地上和茶几上的血迹擦干净,扔到垃圾桶里,连同水果刀也扔了进去,然后把垃圾袋拿出来。
“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照顾好自己。”说完,刘承衍就拿着垃圾袋走路颠簸地离开徐醒的家了。
徐醒还是傻住了。
当刘承衍把垃圾袋扔进街道的大垃圾桶里时,徐醒的父母刚好回来了。
刘承衍见状连忙躲藏起来,等他们回屋子里后,刘承衍才开车离开。
徐醒不闹了,周迩年也不敢违逆家族,他们领证了。
“哥,我婚礼那天,麻烦让颜缨不要来参加……”
这是许多年来,周迩年第一次称呼周易年为“哥哥”。
周迩年忍受不了颜缨看着自己去娶另一个女人,而她在台下无动于衷,甚至给祝福。
“嗯。”周易年也不想颜缨来参加。
刘承衍送徐醒出嫁。
婚礼那天,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刘承衍亲自背徐醒去周迩年的婚车里。
这个时候就像小时候一样,徐醒累了,刘承衍就背着她。
当知道刘承衍提出要背徐醒出嫁的时候,刘承衍父母还是惊到了,心里一直担忧着刘承衍会不会干出些混蛋事。好在现在徐醒顺利结婚了,这段孽缘终于了结了。
王文豪带着桑星星也来吃周家的喜酒。
“颜缨呢?”桑星星只发现周易年在,没有颜缨的人影。
“这个不好说,颜缨确实不应该参加周迩年的婚礼。”王文豪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桑星星这背后的一切。
“哦。”既然王文豪不好讲出来,桑星星也不继续问了。
自从桑星星生完孩子后,朋友之间相聚的机会越来越少,但时常在手机上互相分享自己的生活,偶尔找机会聚一聚,吃一顿饭。
刘承衍开车跟着婚车队伍一起送徐醒到了婆家后就离开了,婚礼酒席也不参加了。
婚礼的全套流程里,徐醒都没笑过一下。
互换婚戒,周迩年和徐醒真的成为了一对夫妻。两个各怀鬼胎,心中都各有执念的人要在一起一生一世了。
最痛苦的就属刘承衍了,他不能像徐醒和周迩年那样表现出来心中的不愿,他要故作开心,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感情。
把自己锁在家,开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
今天的徐醒很美丽。
喝醉,脸至脖子都是红透,刘承衍最终忍不住了,抱头失声痛哭,接近窒息般活着。
徐醒不会想到此时在家的刘承衍会是什么样子,她永远都不会见到刘承衍的这副样子。
他真的要死了。
洞房花烛夜,周迩年回到了婚房。
周迩年本就不开心,所以就没有闹婚房的事情。
“去洗澡。”周迩年微醺的状态来到徐醒的面前。
徐醒握紧手心,手里藏了把小刀片。她想过,如果周迩年今夜敢强迫她,她一定要跟他同归于尽。
见徐醒没有反应,周迩年也懒得搭理了,自顾自地去浴室洗澡。
徐醒听着浴室的水的声音打开又关闭,周迩年出来了,围着一个浴袍。
“你放心,今晚我不会碰你。”周迩年看出徐醒害怕什么了。
徐醒还是不敢真的相信周迩年的口头之词。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说着,周迩年就走去柜子里拿了件毯子。
然后往近处去拿婚床上的一个枕头。
拿徐醒旁边的枕头,身子稍靠近徐醒的那一刻,突然刀片抵在脖子处。
无奈一笑,周迩年轻松拿掉徐醒手里的刀片,放在眼前仔细观摩。
“怎么,新婚第一天你就想杀了我?”
周迩年凑前仔细端详徐醒的眼睛,看出她隐藏下的害怕。
“你别靠近我。”徐醒警告着周迩年。
周迩年不屑地笑笑,继续拿走了徐醒旁边的枕头,然后走向沙发。
“我说过,我不会碰你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
“随你便。”
周迩年躺在沙发上睡觉,关上灯,不管徐醒要不要洗澡了。
良久,黑暗中,周迩年又发出声音了。
“我知道,我们都是被逼迫而在一起的,所以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要求你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因为我可能也不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说到底,周迩年心里还得觉得自己对徐醒有愧。见证了徐醒那么多次的反抗,而他却只能一次次妥协。
徐醒当然知道周迩年不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在她的眼里,只有刘承衍才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