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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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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园

由此,元青争一下就串起了心中的那些疑惑:“帮殿下办事的人,并不完全掌握宫中规则。

所以为了鹤顶红之毒能准确地被下在您的盘子里,您专门派人混入传菜宫女,为此事做了一个二重保证。”

太子依旧不语。

元青争心下了然,昨天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右相贺兰山,能够完美的通过镜纸脱罪!

在朝堂之上,贺相看似公允,不涉各方争斗,但其实是皇帝阵营的,或者说是太子阵营的,是太子放在暗处的刀。

他受太子的命令,拿了太子的镜纸:“臣问完了,臣此后必然恪尽职守,为殿下尽忠。”

太子出言警告:“你也只能向孤尽忠,不然,侯夫人是能得封号,还是再次遭殃,孤和母后真是难以斟酌。”

……

宴厅里气氛蔫蔫的,一直到日头过了正中,众人才被放出来。

林子被押到了刑部大牢,余庆则拖着满身的伤痕,被推到午门外枭首,盛舒宇不轻不重的挨了五板子。

午门下马碑前,许多小厮都朝里张望着,他们刚刚目睹了一人被枭首,心下大概明白那就是毒害太子的凶手。

直到看见了自家公子出来,他们急忙迎上去,问长问短,嘘寒问暖。

落籽看到元青争出来心血沸腾,他想念的紧,也害怕元青争在宫里这一夜会出什么事情:“公子你可算出来了,让我看看没事吧?我……

侯夫人昨夜一夜都没有睡好,怕公子会受苦,所以这回套马车,我带了一些舒缓情致的香。”

他搬下马凳来,继续说道:“不过公子不爱用香,用不用还是在公子,车上我还沏了公子最喜欢的毛峰。茶香高远,我们回家。”

元青争平日里只觉得落籽唠唠叨叨,公子公子的没完,但现下听着心里倒暖洋洋的,满口答应着好。

回到至清楼,元青争刚推开门,从里间就跑出来一个倩丽的身影,是妙龄。

她抱住了元青争,喊道:“东家!”

落籽一时间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脸阴郁,但元青争背对着他,也就没看到他的神情。

元青争抚上妙龄的背轻轻拍着,嘴里哄道:“我的好掌柜,我没事,此番从宫里出来,还立了个功呢,不怕不怕。”

妙龄说话略带颤抖:“我知道东家厉害,我就是,有些担忧。”

元青争心都要化了:“我没事,我只是身上黏糊糊的想洗澡,嗯……妙龄可以与我共浴吗?”

落籽原本眼神是一半艳羡,一半不满,但此刻他凝固了。

公子与人鸳鸯浴,我为公子熨新衣?一熨还得熨两套,胰子香味随便挑?!

但他不知道,元青争纯粹是想让妙龄帮他搓搓背,他自己不好搓。

所幸妙龄并没有答应,她将元青争略微推离了些,道:“奴家铺子里还有一堆事呢,此番只是过于担心东家,所以才赶回来的,这会儿还得过去,东家好好休息吧。”

“这么拼命?”元青争失落道,“也罢也罢,你去吧。”

目送妙龄走人,落籽欢欢喜喜的打水,搬浴桶,拿了好几个香味的胰子皂,然后站在门外给元青争沐浴看大门。

妙龄回到半里玉成衣铺后直奔里间,转动了床尾上的一处雕花,卧榻下面一声微响,她推开围床挡板,展露出一个不大的方形空间。

沉入地底,满是文书,乱中有序。

文书最顶上,有一张最新递过来的字条:“造势元盛。”

妙龄把围床挡板再次合上,又将纸条烧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发饰后喊道:“卓异。”

一人推门而入,穿着铺子里长工的衣服,细看浓眉大眼,鼻尖一颗浅淡的小痣,嘴巴抿得很紧,看着人畜无害,抱拳道:“掌柜的。”

“尾挑鱼皮”和“武试状元”,“奸相”之言屡破不息,以及之前所有那些带有引导性的流言——其实全都是妙龄的手笔。

她之前总拽着元青争往里间来,就是希望元青争可以发现她的秘密,从而可以让她的好东家,拿到对她发号施令的权利。

可元青争一次都没有发现。

她思量道:“太子殿下遭遇毒害,忠义侯府公子元青争与文试状元盛舒宇临危受命,一日之内便将案犯枭首示众,大快人心。

如若不然,太子殿下将终日惶惶,天下早晚会是奸相的天下,如此功绩,该破格奖赏。”

卓异低头道:“明白。”

不多时,街头巷尾有了新的童谣,茶馆酒楼人头攒动……

次日,官员照常上值,刑案司门口,元青争和盛舒宇从马车上下来,要开启新一日的清扫任务。

尚未离开马车周围,元青争就被落籽抓住了官服袖子:“公子,你以后上值,我都不回侯府等你了,我会一直待在刑案司停马地,公子出门就能看到我。”

“你这是怎么了?”元青争失笑道,“受惊吓了吗?没事的,我这不是去宫里,是上值,不会有危险的。”

落籽很固执:“宫门是没办法带上我,但我昨日还想了,公子之前和盛郎君找寻怪物也没有带上我。

后来公子破了案回来,我还傻呵呵的挺高兴,却不想公子都遭遇了什么危险。

我很害怕,我不想再离公子那么远,我不想公子再遇到危险。”

盛舒宇看向落籽,如果眼睛能说话,大概已经在喊“好一个忠仆”了吧。

元青争被落籽这真诚的眼神看着,脸颊不合时宜的红了:“好好好,你想在这里等,那就在这里等吧,公子我先进去了……复光!走吧。”

说完一拉袖子,逃也似的迈上台阶。

盛舒宇则在元青争落荒而逃后,轻轻拍了拍落籽的肩膀:“忠义侯府有你这样的忠义之仆,大幸也。”

还不等元盛二人走到文书局,就有一个同僚叫邢正川的,时任六品郎中来找他们:“元知事,盛知事,司伯有请。”

二人由此转变方向,进了魏司伯的屋子:“下官参见司伯。”

魏司伯很高兴:“你二人在文武盛宴上揪出毒害太子案犯的事情,宫里已经下来旨意了,要让你二人写个结案书递上去。

此事是陛下的意思,专门说了会有奖赏,所以你们先把文书局的事撂下,快快写个结案书出来,到我这里过个眼。”

盛舒宇刚想答应,旁边元青争先开口了:“司伯,既然陛下都要奖赏我二人,那不知结案书交上去之后,这文书局的差事……可否就这样算了?”

魏司伯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他想要反驳元青争,可经过这文武盛宴之后,元盛二人只怕已经得了上面的青眼,攀上了高枝,万一自己磋磨他们,上面有人不乐意怎么办?

但若是就这样应允了他,自己哪里还有当司伯的款儿?有错不罚,哪里还有纲纪?

……这个面子就卖一半吧。

魏司伯想定,抖了抖宽大的袖子,摆出了官威:“这样吧,在结案书交上去之后,你二人先继续忙活文书局的事,等到上面褒奖的旨意下来,再另行接案。”

皇城 太极殿

皇帝坐在龙椅上,朝会结束后只留了身边近侍望晓公公和太子。

殿门关严,他缓声询问跪在近前的太子:“听说你回到东宫之后,一日未曾出门?”

太子低着头:“是。”

皇帝又问:“自禁自足,为何?”

太子抬头望向龙椅:“儿臣以为,父皇想让儿臣这么做。”

闻言,皇帝微微皱眉:“说说你如何以为的?”

“儿臣文武盛宴那日,想要出琼林园不得而如此以为的,”

太子气势一点都不虚,“如果没有父皇的示意,那些宫中侍卫又怎么敢拦儿臣回东宫,打头的,还亮了青龙卫的腰牌。”

皇帝语气不善:“那朕为何想让你回不去呢?”

太子小嘴叭叭的:“因为鹤顶红之毒,儿臣未能事前请示。

父皇怕儿臣弄巧成拙,离间不得江左相和褚太尉,反而惹得一身骚,故而父皇要像惩罚江相难耐整夜一般,惩罚儿臣。”

“胡言乱语!”皇帝终于将怒气流于表面,又看他梗着脖子,仿佛得了天下间最大的道理,怒意更盛:“朕罚你,事先不报为其一。

更重要的是,一个离间之计而已,用得上你给自己下毒吗?

万一你有什么不测,你让朕如何自处!让你的母后如何待朕!”

太子脸色微变,但皇帝还没说完:“雄才大略不足腹,反推儿郎顶大梁。

朕是无用,无论如何从江斯那里夺不来的权,你总有办法,可朕善识人!

当初若不是和江斯联手,朕也坐不到这龙椅之上。

如今虽是朕与左相分道扬镳,造就了他如今的气势,朕想削弱不得,但也愿意给你翻天覆地的机会。”

太子气势虚了下去,继续听训话:“可你怎么能拿自己去冒险!他十个江斯能换回一个你吗?

朕的后宫,美人倒有,子嗣却不多,你当知道你母后做了什么!”

太子慌了。

他母后做的事情,他是知情的,连忙抓住了眼前的龙袍要为皇后说话,但皇帝却抬手示意他住嘴。

“朕一直都知道,你不用慌张,”皇帝终于显露了疲态,道,“你母后做的那些事,朕在她面前,不曾问过一句。

虽然后宫美人众多,可你母后只有一个,朕与她情深义重。

不过是一些未成人形的东西,她不想看见,朕就遂她的愿,不过安抚后宫而已,朕帮她善后。”

……太子没想到皇帝竟然知道这么多。

他以为这些事都神不知鬼不觉。

而他自己幼时若不是阴差阳错,曾撞破过皇后嘱人下手,他也不会想到,“子嗣单薄”,是那么个单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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