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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倩影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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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遴统」从前多次不干人事,挨打的次数同它作死的频率一般多,也未曾出现死机断连的情况,一鬼当先、啃伤阴间至宝的「衔蝉」仅剩的两条尾巴未必能安生待在后尾巴骨上。

「遴统」逼格不高,还是不多不少有一群追随者。

真要不讲武德,选择同「衔蝉」硬刚到底,冥护长未必能讨到多少便宜。

若是在一众冥护长中只择选一位随侍阎君,武力值出众且天生克制阎君印的「衔蝉」必定为不二之选。

「衔蝉」头也不回地蹿走,便未曾见被它远远抛在身后的「戏仙」美得如同仕女图,手里捧着的却并非她惯例不离手、定缘策命的三生石,而是乌木雕成的一副灵牌。

鬼火幽幽,照得「戏仙」貌美如九天玄女,悯人悲天,可敬可怜。

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笑容并不及眼底,神情空洞得骇人。

影影绰绰的鬼火忽明忽暗,装腔拿怪营造恐怖氛围吓唬人。鬼火才作妖了一刻钟,舞得正欢之时,抬头忽见一名腰挂大肚葫芦的青衣书生手持银挑子顺着青石道近前,忙燃得旺旺的,不敢再胡跃乱抖。

火光明亮,将乌木灵牌上描银的字迹都映衬得反光。

故靳公讳梦衡之灵位——

白面书生生了双含情脉脉的眼,眼底黛色却为他添了几分阴郁之气,配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更显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诡异。

他用银挑子将做足了讨饶讨好姿态的鬼火拨开,又把装在葫芦腹中的灯油随意倒在了鬼火蹦欢的石盏中。飞溅的零星几点灯油,被鬼火丝毫不落舔舐殆尽。

鬼火阴寒,书生白皙修长的手却更似霜寒化身,冻得鬼火不敢近前,只能隔空扭捏着身体谄媚。

“纵然阎君已生薄命之相,你这准备得还是太急了些……”书生轻咳两声,冷声开口。

「戏仙」轻轻摇头,鬓边那支朱钗随之微微颤动,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丹凤所衔的红色宝石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凝固的鲜血。

她声音轻柔道,“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先把印信取回来。”

书生:“阎君印信乃是大阴之物,寻常活人沾身,不出三日定暴毙而亡。”

他信手一挥,鬼火瞬间身形膨胀,幻化成汹涌冥河水,巍峨森罗山。重重黑雾遮蔽,山环水绕之间,便是举行阎君继任仪典的“三川台”。

「戏仙」轻笑,“不临‘三川台’,阎君便有名无实。”即便印信认主,阴气不散,阎君照样玩完。

这个道理,冥秘长明白,冥护长也门清。

「衔蝉」去而复返,嗅觉敏锐,几个蛄蛹飞快在机场找到靳梦衡,一通“喵喵喵”就把事情关键给阎君掰扯清楚。

也是难为小猫咪了,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但,「遴统」究竟是多么期待着他直接死了之后,任上往死里干?

靳梦衡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偏生,哪怕「衔蝉」如何威胁,身为「遴统」亲儿子的阎君印仿佛狗皮膏药附体,认准了靳梦衡这个冤大头,咬紧了不撒口。

阎君印灵性不高,来历不小。原先阎君之位空悬,阴司一众便三分鄙夷七分忌惮,只能任由它上蹿下跳肆意妄为,与目下失联的「遴统」不谋而合,搅得阴阳两界都不得安宁。

当然,现在也一样。

只是由原先的无差别祸祸一群,变成了现在的精准打击一个。

目标对象靳梦衡:“……”fine.

他订的是凌晨飞渝州的票,候机室里如他一般年纪的年轻人一个个眉飞色舞、精神抖擞,打游戏的、赶材料的、刷视频的、看小说的各有安排。

靳梦衡不同,两眼一闭就是盹,连「衔蝉」这个又冷又重的冰坨坨猫窝进他怀里,都没能吵醒他。

他魂魄离体之际伤了脚踝,昨夜又贸然出手受了阴气的冻,哪怕不做大动作身上也倦得厉害,走之前又收拾了行李。

「衔蝉」眼睛瞪得像铜铃,摇着垂地的长尾,随意想道:虽说,这般沉梦放在从来不需要睡觉的阎君身上,有那么几分不合时宜。

但,多睡养神,这时候倒也不用这么循规蹈矩。

它一边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哄睡,一边目不斜视戒备着每一个试图靠近靳梦衡的人。

就在它Q弹的耳朵被靳梦衡吐纳的气息激得抖了第一百零三下的时候,此前被它调来临时看护靳梦衡、后又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冥护「状」一路弯道漂移、风驰电掣,从无数人的腿侧/□□/脚边气势汹汹杀过来,嘴里还发出难听的怪嚎:“嗷呜、嗷呜……”

老大,发现傻缺统遗失的灵了,老大一只,就在……

「衔蝉」朝它飞了一记眼刀,帝王引擎启动,呼噜声变调安抚皱眉的人,确认靳梦衡未醒,才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喵。”

说重点。

老大起了个头,「状」有样学样乖觉压低嗓音:“嗷呜!”

阴灵啊老大,不管是掐头去尾了生喂傻缺统给它钓得强制开机,还是揉碎拍扁了炖煮过后给大人调养身体,都好用……不沾因果的阴灵,大补啊!

“在何处?”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的靳梦衡抬眸,神色淡淡。

“嗷呜……”

一脸蠢萌相的冥护正准备开口,腮边突然折断的黑白渐变色的胡子让它痛得嘶哑咧嘴,眼神一厉,尖爪冒出,犬齿突出,应激进入战备状态。

靳梦衡大胆猜测,“……被人捷足先登了?”

“嗷。”

是。

冥护满脸写着“大人英明”,崇拜的眼神十分好懂。

自我陶醉了没几秒,回神见冥护长双眼微眯,神色不耐地磨爪,「状」忙压低身子耷拉耳朵,伏小做低姿态为自己辩护,“嗷呜呜~”

早先还在的,刚刚再感应,阴灵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靳梦衡:“最后消失的位置?”

“汪嗷。”

燕平北苑,一栋烧焦的屋子。

又是燕平……前天突如其来、造成多人伤亡的火灾,不正发生在燕平区附近。

事出反常必有妖,靳梦衡垂眸。

他倒不是非要将阴灵收为己用不可。

可,好歹是阴间的“公有”财产,没有放任其无端流失的道理。纵然收不回来,至少也需查明去向。

「衔蝉」探头探脑,猫猫祟祟,欲言又止。

靳梦衡:“不妨事,想好便说。”有请对方辩友总结陈词。

给几分钟,让不善言辞的冥护长组织一下语言,他正好趁这个空档接个电话。

通讯那头,室友兼班长郭芭嘎吱嘎吱啃小零嘴,通风报信道:“……刚刚「加特林」的学生摸寝室堵你来了。”

郭芭人虽有些混不吝,自认日常生活中尊老爱幼、敬上礼下,理解人类社会物种多样性,甚少直白地讨厌某个人。

但,“「加特林」的学生”算是例外之一。

郭、靳二人独有的默契,这一词出现,必指代靳梦衡师门中某一位常自称为西格玛男人的师兄。

蠢算不上,坏也不至于,就是喜欢整些有的没的幺蛾子,隔三岔五偷奸耍滑,秀点抽象操作立个威,找点存在感。

靳梦衡:“所以,你就把他拒之门外了?”

“哪敢啊。”郭芭嚼嚼嚼,漫不经心道,“人家可是要成为手持三国bar的风骚男子,屈尊降贵,大驾光临,师弟我怎么着也得热情招待一波、宾至如归一下再放人走。”

靳梦衡:“……”

夏师兄倒也罪不至此。

不能细想,郭芭究竟是用过期三个月的陈皮、过期六个月的坚果还是过期九个月的茶叶招待的对方。为了凹氛围,案发现场又摆了多少香炉、罗盘与黄符。能在那个画风清奇的屋里喝完一杯茶,夏师兄都算勇气可嘉。

郭芭:“我就是提前跟你通个气,没准他回去之后就告你的瞎状。”

靳梦衡听见特关提示音,暗忖:嗯,已经来了。

“……所以,这贱兮兮的家伙真就脸都不要了告状啊?”郭芭从这五秒的沉默中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靳梦衡点头,复道:“导师有个材料要得急,顺带着给即将在家休养的我找了点事儿干。”

郭芭皱眉,“很麻烦?”照他的意思,麻烦就甭理那缺德老鬼,一天到晚出点买白菜的钱,指望学生拿出造火箭的成果,惯得他!

“不会。”靳梦衡飞速点开手机共享文档,选中1.0版本发给导师,“前几天得空,材料什么的都准备好了,改了几版出来,眼下足够应付。”

“那就好。”

业绩在手,任姓夏的如何磨破嘴皮子上眼药搬弄是非,都撼不动靳梦衡的地位。

郭芭发自肺腑感慨:“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管委员刚刚发通知,明天要查寝。这八百年瞧不见人影、不知道解散没的组织突然诈尸,简直活久见。日常面对这样不讲武德的奇葩,也是难为你了。”

他丢下空了的薯片袋子,单手重新续了一根香,“不过你放心,那缺德鬼不论是借宿管会的名义,还是扯‘加特林’这老鬼的虎皮大旗,找再多理由偷袭惦记你那些资料也都是白惦记,八卦炉镇着呢,包全须全尾。”

“嗯。”

法学资料与道家法器,正常人也不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尤其,郭芭灵机一动,还给那些资料包了个《太上洞渊北帝天蓬护命消灾神咒妙经》的做旧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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