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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孔雀姬华陀与叛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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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科技发达到能冲出星球、飞向宇宙后,就免不了有宇宙海贼的出现。因为战争而导致母星毁灭的、被母星放逐的、自愿加入的,春雨的恶徒种类齐多。

一方面人多带来的武力暴涨,让春雨很快扩张势力成为宇宙第一海贼,得以攫取巨大的利益,甚至足以掌控一些弱小星球的生死,也足以自保,无法被人轻易撼动。

另一方面人多也带来了权利斗争,春雨作为一个海盗组织,机构臃肿、人员冗余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

曾被称为宇宙第二海贼的“千鸟”海贼团,据说因为老团长猝死,第二师团团长反叛但被尚且年幼的团长女儿和她的帮手镇压反杀,现在原有的“猪仔船”已经改成了做生意的商船,而剩下的海贼残党收拢余孽正在宇宙中飘着呢。

噢,说句题外话,那老团长的女儿也是夜兔,听说千鸟海贼团覆灭的消息后。

阿伏兔还不禁感叹,我们夜兔真是人才辈出啊。

春雨比千鸟大的多,足足有十二个师团。

因为人多,所以权利斗争异常惨烈。

当然,因为本就是些坏蛋,也不指望有什么忠心耿耿的桥段发生,其实各个师团都各怀鬼胎。

在春雨这样一个资源有限的竞争环境中,越是突出的人就越容易得到更多的资源,而这难免会损害落后者的利益,同样也会被短视的领导者视为眼中钉。

拥有绝对武力值碾压的第七师团是这样,拥有绝对敛财能力的曾经的第四师团也是这样。

————

“嗡——” 不知道哪里来的奇异声响,从华陀身上传出。

紫色帷幔后悄无声息落下一道人影。

“大人。”

来人身着白色短打,白色披风垂至身后,连口鼻及额头上方都被白色的绷带紧紧裹住,仅存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一种浅灰色的光泽,短短的粗糙的深紫发茬从绷带中漏出,垂在精灵状的尖耳边,眉心同样一点红痣,眼尾高高地吊起,眼睛却泛着无机质冷酷的光芒。

这是杀人犯的眼神,辰罗族的男□□兵。

“啧,你说它们又不怕晒,怎么也裹的像个木乃伊一样?”阿伏兔瞥了眼身下作为垫布的斗篷,不满地嘀咕。

搞刺杀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也?木乃伊?”半趴在背上的神威眯了眯眼,表情有点微妙。

“哈哈。”阿伏兔慌忙惊咳一声,正头脑风暴想着怎么转移话题,下面的孔雀姬适时拯救了他。

“打听到吉原的最新消息了吗?”

华陀斜倚在龙椅上,左手持华丽的孔雀尾扇轻轻地拍打着下巴,右手如葱般的手指抚上眉头,捏着眉心。声音照常拖着长长的尾调,却像一条毒蛇一样散发着黏腻阴湿的冷意。

“果然是她!”阿伏兔与神威对视一眼,同时心神一凛。除了曾经的同僚,应该没人会那么密切的关注吉原的变故。

虽然装作漫不经心,但拍打扇子的频率还是出卖了华陀有点紧张的内心。

是的,正如阿伏兔和神威的猜测,她就是春雨海贼团原第四师团团长——火离,只是这个身份早已被她放弃了,连带着姓名与面貌也做了变更。

和夜王凤仙同时出现在地球,还相距不远,这绝对是个意外,她再蠢也不至于坑了春雨一大把后,又把自己的老底暴露在春雨的人面前。

这条街早就在她的筹谋之中,哪想到那么偏远的星球,居然还能把凤仙吸引过来,见鬼了,谁能想到这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夜兔有一天还能动起了隐居的心思。

看到凤仙一手打造起地下的吉原帝国,大有常驻的态势,孔雀姬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彼时她也才从春雨叛走不久,从海贼团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她还卷走了那么多的钱财,相当一部分的人手折损在战斗里。

被迫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在这个才被天人打开门户的国家落脚,是她最好的选择,凤仙到来时,她已经在这条街投入了不少的资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重生,要她半途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来的是凤仙,好在来的更是已经被日轮所吸引,已经有了远离战场心思的凤仙。

第七师团和第四师团,是春雨其它师团的眼中钉,也是春雨废物领导的眼中钉,这点华陀比夜兔们看清的更早,武力值是绝对的威胁,夜兔们的嚣张气焰也使得针对他们的打击更早的到来。

趁着夜王不在,春雨高层下发的那个虚假的“运送猪仔”任务她也知道,她甚至有隐隐地推波助澜,毕竟春雨的雷枪有所折损,也更有利于她的金蝉脱壳。不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带着手下的佣兵脱逃。

不出所料,夜兔果然在那次任务中损失惨重,夜兔们震怒,与春雨逐渐离心。

第四师团团长蛰伏一段时间后,在铁锤抡到自己身上前,反戈一击,卷着钱财一走了之,华陀暗自回想,如果没有第七师团看乐子一般的放水,她的折损应该还会更大一点。既然是个赌徒,那她就赌,赌夜王不会向春雨透露她的行踪。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可现在,好不容易安生发展了几年,她垄断了歌舞伎町的所有赌场,正准备进一步侵吞这条街的时候,夜王死了。

这陡然发生的变故不得不让她有所警觉,无论夜王是死于谁之后,吉原的收益是归属于春雨的,春雨势必会派人来查探,歌舞伎町与吉原相距不远,不知道会是谁来接管吉原,也不知道她暴露的几率大不大。

满心的焦灼让华陀美艳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戾气。

“夜王已经被日轮安葬了,事发突然,吉原上下口风很紧,探不出别的消息。”

辰罗男刺客顿了顿,盯着华佗犀利的眼神继续说道

“目前传出来的消息是,夜王因连年上缴的收益减少,死在了被春雨派来谈判的第七师团团长神威手下。”

“神威?”

对于这个第七师团现团长,华陀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一张嫩生生的小脸。

虽然漂亮,但从小就透露着一脸凶相。

据说是砍了亲生父亲一条胳膊后被凤仙看中收为弟子的,自打进了春雨后,因为接连总是不服输地挑战别人,每次见到他总是脸上挂彩的样子。

在孔雀姬看来,第七师团全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激进份子,毕竟那可是有弑父传统凶名的种族。

再漂亮的脸蛋,也掩盖不了那嗜血眼睛中的杀气。

而且很奇怪,她和小小年纪的神威应该没什么过节,但直觉告诉她,神威不喜欢她。

“他一个人来的?”华佗弯弯的细眉微微皱起。神威绝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对象。

不对。

夜王做的事谈不上过分,春雨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第七师团气势正盛,上头更不可能白白地送他们一个聚宝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辰罗刺客微微颔首,似在思索。“三个夜兔先到,夜王死后,今天又来了第七师团的一个小队,目前都在吉原,人数也不多。”

夜兔接手,确实蹊跷。

攥了把手中的羽扇,华陀问到“另外两个是?”

距离她离开春雨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她仍然有眼线在时刻关注春雨的动向,但不可能做到像以前一样消息灵通。

“一个是第七师团的副团长阿伏兔,另一个身材比较高大魁梧但很面生,估计是新人。”

“第七师团团长在杀死夜王后就不曾露面了,与吉原花魁等人的谈判,都是副团长出面一手解决的。”

“哦?”玉脂般摇扇的手指不可察的微顿,孔雀姬眼底闪过一丝诧色。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穿越时空的洪流,在机械猛烈爆炸的硝烟下,越过尸山人海,在此刻才轻轻掠过她的脸颊。

是他!

————

孔雀姬不打无准备的仗,第四师团的叛逃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元老院每月有固定会议,恰逢当时的提督有任务在身,带走了大部分的师团,春雨母舰上的防守较为薄弱。

各个师团有自己的小型战舰,平时拱卫在母舰旁边,用作巡航、侦查与防护,形成一个巨大的移动堡垒。为了便利任务的开展,师团团长对自己的舰队有一定的自主操控权,除非有特大型的任务,也不会有师团全部出动的情况出现。

元老院不会如此简单的放权,母舰系统有全方位的控制权,一旦监测到未报备的异动,就会即使把信息反馈至核心高层。

华陀为了这一天,准备良久。

那一天,叛逃春雨,是她用自己生命下的赌注。

避开其他师团,一方面是为了挑防护薄弱的时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要独吞的可不单是第四师团的收益,既然决定撕破脸,那春雨总部拨下来一笔巨款也必须带走。

母舰的核心控制权有点棘手。

但这并非没有解决办法。

周旋在下流粗鄙的男人间让她心生厌恶,但不得不说,再杂乱纷呈的信息里也有可取之处。

她得以结识了一个人

“天王星”——范堺,是一个操控战场的机巧师。很难说他到底是不是作为碳基生物而存在,他的体内饲养着无数纳米机械病毒,能轻易入侵敌军中枢系统,寄生和感染人类大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华陀说服了他。

五秒,只需要脱离母舰控制五秒,她就能顺利脱身。

但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第四师团低估了春雨的反击速度,华陀咬着牙,被亲信护着从枪林弹雨里一路厮杀出来,狭小昏暗的通道内,无法抑制的血腥味如浪潮般涌进她的鼻腔,令人作呕。

她还是小看了夜兔的战斗力。

不过好在,财产已经提前运走,他们只差一步,只差走到这通道尽头隐藏的后路里……

粗粝的摩擦声,沉闷的皮靴声,不近不远,在身后持续地坠着,仿佛在玩弄困杀牢笼中垂死挣扎的猎物,“呲——”那是金属伞尖与墙壁的尖锐碰触声。

后面有夜兔!

华陀向来优雅高贵的脸不住地扭曲了一下,紧绷的神经让太阳穴突突暴跳。

完了!

“砰——”子弹出膛,带来一阵疾啸的破空之声,她的心脏为之骤停。

但疼痛感并未袭来。

空膛!

愣神了两秒,辰罗佣兵将华陀往通道尽头的星舰一带,几人翻身进舱。充满血污的玉掌狠狠拍在控制按钮上,直到舱门紧闭,华陀的紧绷的神经仍然没有放松下来。

怎么回事,是意外,是命运给这场豪赌的巨大馈赠?

不,不对。

浩瀚的星河已经在眼前徐徐拉开卷轴。战舰破碎的残骸在宇宙中四散。

华陀忍不住透过舷窗回望。

恍惚间只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倚靠在通道口,随意地摆弄着手里的伞。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幽深海面上蓄着的一轮圆月,隔着硝烟与她遥遥一碰,又漫不经心地撇开了去。

她知道这个夜兔青年,也隐隐听过春雨内部流传的“谣言”,但并未当真。

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孔雀姬一眼就能看出所谓爱慕者眼中是否有情丝。

虽然阿伏兔嘴上并未澄清“谣言”反而还在同僚挤眉弄眼时不做回应。

但偶尔的几次相遇可以看得出,这个青年给自己投来的目光还不如投向身边的小鬼多。

伞把里是有子弹的,但第七师团放水了。

是豪赌,还赌赢了,但筹码全握在别人手上的滋味不好受。

不存在爱慕与怜惜,那一暼反而是一种看好戏的眼神。

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被放了一码,回过神来,冷汗浸透了华陀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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