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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可是万中无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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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

什么机会?

张挽月面无血色,摇摇欲坠许久,一看姚令喜背着人就冲他兄长颐指气使,直呼其名,忽然支棱起来,开始打小报告——

“兄长,宁国公主方才要杀了姜法!”

“唔。”

章栽月轻轻应声,并无波澜,冷淡平静的态度,瞬间削灭张挽月狐假虎威的企图,令其黯然噤声。

自家弟弟什么秉性,章栽月一清二楚,虽说晕了一阵,但是众人玩味的表情,躲闪的眼神,他了然于心。

不过,方才诸事,他没兴趣听,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到底想做什么。

瞳仁里,火光拥着姚令喜倩影摇曳,章栽月目光一错不错,凝视她,着意她,一步一步,嗒、嗒、嗒,再次走向她。

只是这一次,他手中没有合卺酒,心底憎恨,也大半被疑惑取代。

面对一个弱质女流,他屏退了姜法,独自一人,踽踽行至姚令喜跟前。

居高临下,四目相对,章栽月惊奇地发现:或许是因为重伤疼痛,姚令喜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可她眸中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奇异光芒,好似星辰漫天,绚烂光华,璀璨闪耀得,有些过于刺眼了。

不自觉地,他眯起眼睛,抬手欲遮。

“老实了?”姚令喜看他移开视线,戏谑地朝他笑:“我有一桩好买卖,便宜你了。”

“买卖?”

心脏猛地一缩,章栽月遮眼的右手顿在胸前,忽然感到莫名的无措。

他明明恨透眼前人,对她厌恶至极,该当是他章栽月避她如蛇蝎,拒她于千里。

可看多了她撒泼打滚的无赖样,刚听她娇滴滴,一声声唤过“夫君”,陡然间唇瓣开阖,冷冰冰吐出“买卖”二字,竟无端地叫章栽月浑身不自在,心里空落落的。

男人变幻莫测的表情,有些丧失管理,姚令喜看在眼里,只知他别扭,却也不甚在意他别扭什么。

现在形势在她,心念一转,就有一万种方法折磨章栽月,报复他,让他身败名裂。

可是她偏不。

报复章栽月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一样被困在皇后娘娘的金丝笼里,指不定下次又被赐给谁。

机会千载难逢,她要踩着章栽月的阴谋,蹍着他的喉咙,逼他为自己铺一条——走向四哥谢天贶的路。

有章栽月帮忙,这事简直就是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唯一的问题,是四哥一定不会同意。

他绝对会反对。

姚令喜无声叹气,提醒自己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毕竟上次装醉强吻不成后,谢天贶居然逃到南疆一躲就是六年,代价实在惨痛,这回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他。

故而支开他,抓紧时间同章栽月谈条件,就成了当务之急。

姚令喜想象着谢天贶手捏银针,针尖都戳出火星子的画面,心说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儿,于是吩咐左右:“还不抬本宫入内厅。”

“啊——”

仆从们面面相觑,看章栽月脸色还算和气,忙不迭上前——“是!殿下!”

七手八脚一通忙活,姚令喜很快被抬进门,她没拿自己当外人,除了山奈,立时赶走众人,关起门,只留章栽月一人说话。

“我就长话短说了。”

她开门见山:“没我点头,四哥绝对不会救你的心上人。”

“你敢威胁我!”

章栽月眉峰才蹙,姚令喜白他一眼:“闭嘴吧你,别打岔。我可以请四哥救活她,可是方才听你说她出身平康坊,我曾听闻那头,乃是商贾工匠聚居之地,是以你堂堂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仪的竟是个贱役女子?”

“贱役”二字,被她咬音咂摩,勾着不屑地唇角吐出来,章栽月登时气急败坏:“姚令喜你——”

“叫你闭嘴!”姚令喜高声压过:“那种出身的女子,就连给你做妾做侍婢都没资格,章栽月,本宫心善,姑且赏你个造化。”

言及此,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继续道:“你可让她以我宁国公主之名,代我入府,做你的正妻。”

“什么!!!”

章栽月目瞪口呆,矢口重复:“以你的名义,做我的正妻?姚令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吵死了,让你闭嘴,听不懂吗?”姚令喜白他一眼,估摸着狗男人欢喜疯了,挑眉得意地笑道:

“你以为我四哥的医术到了何种境界?他早年就时常以银针刺穴,改变我容貌,带我到坊间肆市游乐,现将你的心上人改头换脸,变成我的模样,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未足岁就离家入宫,养在皇后姑母身边,与父母兄长往来极少,只要她顶着我宁国公主的身份和容貌,本本分分在这儿做你的妻,与你生儿育女,那么姑母就不大会召见,外人更不会发现破绽,唯一有点为难——”

姚令喜收回咄咄逼人的视线,揉揉她忽然发痒的鼻头,道,“兴许,姑母会将你们头一个孩儿收在身边抚养,但是考虑到你们因此得以长相厮守,也必定不会只生养一个,这点代价,也算不得什么。”

“是吧?代价很小吧。”她侧着脑袋,打量章栽月,嘴里轻声絮叨:“其实姑母养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你看我——”

闻言,章栽月怔愣发直的眼,猝不及防看入姚令喜眼睛,一股冷森森的探寻意味逼来,姚令喜冷不丁慌了下神,故作镇定地说下去:

“就被她养得,养得,极好,我可是聪明伶俐,玲珑剔透,万中无一的好。到时候她老人家一高兴,也给你的崽封个王爵公主什么的,你俩还能赚一笔不是?”

话说到此,姚令喜用力点头,甭管章栽月认不认这个理,反正她说服了自己,完全没有要夺人子嗣的心理负担,继而胆子也重新强势起来,迎着章栽月的审视目光说道:“至于我的条件嘛,

首先,你要深刻反省对我姚氏一族的种种图谋,日后要庇护照拂我宁国公主府和宣平侯府,要忠于东宫太子殿下和皇后姑母。

其次,我要你给我一个全新的身份。我佛像画得极佳,就做画师好了,你就给我弄个不受朝廷征召的画工,可持特殊过所,随意周游。

还有,还有什么我暂时没想好,你随时听我使唤就成。”

姚令喜乐呵呵把话说完,可章栽月听到这儿,如遭天雷锤击,彻底被她震惊到失语。

平白无故地,放着金尊玉贵的公主不做,要做画工?

士农工商,她到底知不知道,工匠几乎等同于贱籍,吃穿用度都有规制,日后子孙,就连科考功名的资格都没有。

她还想要过所文书,四处周游,难道自小离家,就可以不顾父母兄长的血脉亲情,不顾皇后多年躬亲抚养,然后一走了之?

“姚令喜,”他一字一顿,唇舌都有些不受控制:“你疯了吗?”

“所以说本宫心善。”姚令喜斩钉截铁:“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你赚,你若不同意,咱俩就不死不休地斗下去,我第一个就会让你的女人去死!以虎守林今时今日的地位,只需四哥一句话,普天之下,不会有任何医者敢接手——”

“姚令喜!”

章栽月厉声打断,凤眸危险地眯起,负在身后的手指,蜷曲交握得骨节发青,激动难以自抑: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若你以为这样自苦就能赎罪,我就会放过你和姚氏一族,给你机会重新做人,我告诉你,不可——”

“什么嘛?”

一旁的山奈突然出声,手心的小刀“咻”一声跑路,但是她没心思去追刀,而是满脸嫌弃的瞥了眼章栽月。

“你是猪吗?就是猪吧!”

她一股脑蹲到姚令喜跟前,抱住她胳膊呵呵笑开:“四小姐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我家少主,如此一来,她就是自由身,可以随少主天高海阔,任意行走了!”

“嗯。”姚令喜开开心心点头:“小山奈懂我!”

“那是当然。嘻嘻嘻。真是好主意哎!恭喜四小姐,愿您早日拿下少主!”山奈高兴坏了,满脑子四小姐终于能放手收拾少主了,根本没想过姚令喜要为此舍弃什么,转头就去看章栽月,要逼他立即点头!

可是一眼看去,她掩唇噤声——

哦呜。

章栽月那张好看到惨绝人寰的脸上,大剌剌横着一条血线,分明就是被她的小刀贴面划过。

额。山奈弱弱地垂下眼皮,心说谁让你不立刻跪下感谢四小姐,刀剑无眼不知道么?

哎呀呀,脸划了没事,刀丢了可不成。她若无其事地站起,在章栽月脸上比划了一下小刀去向,然后蹦跶哒去寻。

而章栽月脸上的血线中央,一个血珠徐徐探头,然后变大变圆变漂亮,最后干脆跳了出来,缓缓又拉出一条纵向血痕。

看样子,伤口不算浅,可章栽月一动不动,冻得比冰雕还结实,唯余脑海被姚令喜炸起惊涛骇浪,沸腾翻涌。

姚令喜喜欢的人,并非他章栽月,而是谢天贶。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事。

一瞬间,章栽月想起当日宣政殿上,宣平侯曾说过,谢天贶有救治姚令喜祖母的恩情,与姚令喜自幼相识,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两边长辈都乐见其成。

那些话,居然是真的吗?

心中一动,章栽月脸色大变,眼前的姚令喜估计是在想谢天贶,看起来又娇又媚,满是小女儿情思,而他看着姚令喜,视线恍恍惚惚,照见重影无数,耳畔声乱如麻——

她拍桌子怒骂:“我的心上人,强你百倍千倍!”

她贝齿染血,满脸讥嘲:“我从未害过她,这一点她自己清楚,真正害她的贼人更清楚!就只有你这个有头无脑的蠢货章栽月,蒙在鼓里!”

至此,一个危险而又致命的念头浮荡其间,声若雷霆——

倘若姚令喜口口声声说的心上人,不是我,是谢天贶。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对阿图出手?

桌案上,烛光笔挺,不妖不香,清清白白映入章栽月眼底,从宣平侯府的暗卫手中,接过阿图的画面,再次闪现。

阿图浑身是血,裹着暗卫的衣衫,暗卫身上却纤尘不染,坦然自若将阿图交给他,还俯首与他行礼。

可是阿图伏在他肩头,亲口指认——

“杀了他,悬光,是他害我。”

“他说,他从宣平侯府来,是为了他家小姐……”

彼时他听了,也信了,没有一丝怀疑,亲手削下了那人的头颅,但现在事实毋庸置疑,宣平侯府和姚令喜想要的,是谢天贶。

当日谢天贶拒婚辱人,气得宣平侯活生生吐血,可宣平侯还是任由他向圣上求情,从头到尾没出口要过谢天贶性命,事后也好端端放谢天贶离京,从未加害。

这种人家,做得出火烧平康坊,害死三百多条人命的恶行?

而姚令喜宁可舍出公主不做,也要追随谢天贶,这才是她爱人的方式,热烈坦荡,明火执仗,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龌龊不堪。

对不上。

所有的细节都对不上。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霎时间,章栽月心神大乱,紧紧盯着姚令喜。

眼前人儿脸上斑驳血污,喘息抽气从未止息,不知受了多重的伤,现在又为了谢天贶这般强撑,不知还能撑多久,不知道是不是要撑到他心里取血。

听着她抽气,姚令喜被他狠心摧残的画面,一幕又一幕,浮现章栽月面前,交叠在太师椅中的小人儿脸上。

她是被他骗来,被他强娶而来,困兽一样斗了一夜,惨了一夜,几乎丢掉了性命。

若她当真无辜,那么我所作所为,与残害阿图的罪人,有何分别?

通!

通!

通!

太阳穴狂跳,章栽月头疼欲裂,心脏挤到嗓子眼,顿时呼吸不能。

踉踉跄跄,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注视着姚令喜,身不由主地走向她,伸手,撩起她脸颊染血的发丝。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姚令。

她身子不大听使唤,但是别过脸的力气还有,可章栽月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指背轻轻抚上她脸颊,小心翼翼,尝试着擦拭血痂。

“啪!”

姚令喜一巴掌拍开他爪子,白眼都翻天上去了——

“你有病啊!”

怒气冲冲的一声骂,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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