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喉结滚动,呼吸变热了,捧起巫长宁的脸,“又……又胡闹……”
巫长宁贴紧江叶红的胸口,手背蹭着江叶红滚烫的面颊,“我爱胡闹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给我胡闹吗?”
巫长宁亮晶晶的眼睛纯真充满了渴求,江叶红的心跳一下比一下重,呼吸变得急促,“你…你确定可以吗?”江叶红轻抚巫长宁眼角淡淡的红痕,依旧不放心。
巫长宁在江叶红胸口蹭了蹭,“上辈子带着怒气而死,以至重生后戾气太重,我需要你帮我平息戾气,小叶子……”
江叶红捂脸,甚为无奈,戳了戳巫长宁的额头,“怎么说都有理,你就胡闹吧,反正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巫长宁趴在江叶红胸口磨牙,舌尖还不忘打个转,江叶红眉头锁得深了几分,倒吸一口冷气,捏捏巫长宁的鼻子,“小东西你……”
巫长宁摸了摸唇边,“我什么?”巫长宁一脸单纯,好像刚才的事和他没有半分关系,气得江叶红紧咬后槽牙,这么一块软玉在怀,江叶红哪里还有什么定力,手不自觉往巫长宁背上贴,每往上一寸江叶红的脸就红上一寸,巫长宁依旧游刃有余的笑着。
巫长宁完全趴在江叶红身上,江叶红眼瞳放大,呼吸跟着一顿,别过脸不敢看巫长宁,“阿宁你……”
巫长宁低头在江叶红唇边轻吻,“怎么这副样子,可是不喜欢?”
“不是……”掌心下温香软玉,江叶红忍不住用力抚摸巫长宁的后背,沿着脊背慢慢下滑,江叶红往下一寸巫长宁的脖颈就扬起一分,红唇微微张开,血气瞬间涌上江叶红的心头,大手按住巫长宁的后颈将人压入怀中,凶狠亲吻巫长宁的唇,急不可耐地将巫长宁的齿关撬开,缠住他,巫长宁被吻得无力挣扎,眼尾泛起红晕。
江叶红紧紧将巫长宁圈在怀里,“昨晚我魂儿要吓没了你可知?”
巫长宁眼角挂着泪珠,捧起江叶红的脸,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也怪我一时大意。”
江叶红低头吻上巫长宁的鼻尖,“以后不许再这样,否认我真会生气,有什么事让我先上,我再也不要体会这种感觉了,死不如死。”
巫长宁眼含泪光,“不会有下次了,所以这次能不能由着我?”
江叶红面上又红了几分,低头吻上巫长宁唇,慢慢啃咬,“阿宁……”
巫长宁扬起脖子,“我说了你可以放肆,不用这么矜持。”
“可是…”江叶红怕自己没轻没重,“可是万一我……”
巫长宁着急往江叶红身上贴,在江叶红耳边喷吐着热气,“你给的,就算是狂风暴雨,我也能系数接下。”
江叶红咬上巫长宁肩头,巫长宁吃痛扬起脖子闷哼一声,薄汗涔涔,像搁浅的鱼大口呼气,手紧紧扣着江叶红的肩膀,“小叶子快点……”
江叶红亲吻巫长宁的唇,“不急,我们慢慢来,你这急性子也该改一改了。”
巫长宁生气抱住江叶红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江叶红给巫长宁孩子气的模样逗乐了,“还咬人了……”
巫长宁气呼呼瞪江叶红,身上烫得难受,“让你欺负我,不咬你咬谁!”
江叶红亲吻巫长宁的额头,“我的阿宁真可爱。”
巫长宁瞪大眼睛,“总说我可爱,可爱在何处?你若真觉得我可爱又何故这般折磨我?”
巫长宁委屈的样子实在太过惹人心疼,江叶红也忍耐得到了极限,“我岂会舍得折磨你,阿宁我只是不想伤到你罢了。”
巫长宁,“伤到我?若我不想,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到我。”
江叶红叹气,“阿宁,有时候这也是……”巫长宁吻上江叶红,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巫长宁当然知道江叶红要说什么,可是巫长宁不想认,或许放纵也是巫长宁疗伤的一种方式,江叶红回吻巫长宁,现在只有彼此的心跳。
直到晌午江叶红才去衙门,柳承黑着一张脸坐在公堂上,茶杯掀开又盖上,叹了口气,“我审了一上午,硬是撬不开他的嘴,楚非你去想想办法。”
江叶红第一次见林逸闲也气得不轻,这人怕是不好对付,“大人,对付这种人我也不在行。”
柳承,“你都不在行,咱们京兆府还有谁拿他有办法。”
江叶红眯着眼睛,“有。”
巫长宁和赵臣去了林逸闲家,把他家暗室能搬来的都搬来了,巫长宁先拿出孙远虑的画像,“我猜他应该和孙远虑有某种关系,但是目前还不清楚,柳大人您先别着急,我们再捋一捋线索,到时候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不怕他不认。”
柳承点点头,“阿若说得对,还是阿若聪明。”
江叶红凑到柳承跟前,“大人,您之前好像是这么夸我的。”
柳承没有理江叶红,“你小子又欠揍了!”
江叶红赶紧躲远点儿,拿起一幅画,“画上的灯怎么看着和千灯楼的美人灯颇为相似?”
巫长宁,“嗯,我也觉得相似,但是看上面的年份,昭元八年,应该是前朝之物。”
江叶红端详着画上的灯,“这灯里面放的是?”
巫长宁凑过来看了一眼,“是翠月玉龙珠,也就是说这盏灯里放置了翠月玉龙珠,难道这就是月华灯。”
江叶红一愣,他完全没听过,“什么月华灯?”
巫长宁解释道,“传闻昭元帝和承惠皇后二人青梅竹马,昭元落难的时候承惠皇后一直不离不弃,相伴左右,奈何天公不作美,在昭元帝称帝后,承惠皇后的身子每况愈下,昭元帝遍寻名医不得,在昭元皇后弥留之际亲手做了一盏伴妻灯也就是月华灯,灯面上的每一幅画都是昭元帝亲手画上去的,是他和承惠皇后多年来患难与共的珍贵画面。”
江叶红不屑地轻哼一声,“可是据史书记载,昭元帝在承惠皇后病逝后又立了三位皇后,后宫妃嫔加起来四十余位,所谓深情不过是写在史书上给后人看的。”
巫长宁,“嗯,自古无情帝王家,后世流传的深情不过是记在史书上给帝王锦上添花之用。不过这盏灯和翠月玉龙珠随葬承惠皇后,钱万豪曾说在岳东郎手里见过,那么必然是林逸闲或者岳东郎从昭陵里盗出来的,月华灯和翠月玉龙珠在一起才是无价之宝,既然有珠子,那么灯去了哪里?”
江叶红也有不由生出疑问,“是啊,灯去了哪里?”
巫长宁继续在木箱里翻找,发现一幅简画,“这幅画像是…”
江叶红将月华灯的图纸往巫长宁手边一凑,“你看,两盏灯的结构极为相似,只有灯角上不一样,月华灯也是能旋转的。既然月华灯是前朝之物,理应在先,这盏灯岂不是就照着月华灯做的?”
巫长宁,“也对,不过这盏八角的灯很像孙远虑的美人灯,看来我们有必要拜会一下宫灯大师胡央。”
胡央常年在制造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有人能见到他,若非裕王口谕还请真请不动他,胡央年过五寻,风采依旧,到京兆府的时候眼神有些暗淡。
江叶红出门迎接,“胡大师,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劳烦您跑一趟京兆府,还请您见谅。”
胡央叹气,“能否让我看看那两张图?”
巫长宁将在林逸闲家发现的灯图奉上,胡央先看了月华灯,面色凝重了几分,又看见那张八角灯的简图面色如土,几乎站不稳,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果然是这样……”
江叶红满腹疑问,“胡大师,您见过这两盏灯?”
胡央欲言又止,顿了片刻,“路上我都听说了,造孽啊,当年我就该揭穿他们的谎言,也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江叶红,“什么谎言?”
胡央苦笑,开始了漫长的回忆。十五年前,胡央早已功成名就,是易如宏最得意的门生,易如宏又收了孙远虑当徒弟,孙远虑比胡央小十岁,制作灯手艺超乎常人,胡央都觉得他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是孙远虑自视甚高,发誓一定要做出令世人无法超越的灯,甚是为此疯魔,年纪轻轻就白了头。那张八角灯的简图胡央在孙远虑那里看过,后来胡央入宫后查找历朝宫灯的史书,又见到了月华灯的图,当时只觉得有些相似并未放在心上。
那时候易如宏又收了个小徒弟,年纪看着不大,总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孙远虑脾气古怪,经常酗酒,在他专注制作灯的时候被人打扰马上暴跳如雷,偏偏孙远虑对这个小师弟格外宠爱,两人经常坐在一起讨论制灯之法,孙远虑还为此疏远了自己的未婚妻易玲珑。
巫长宁没想到孙远虑还有个未婚妻,“胡大师,孙远虑曾订婚?”
胡央沉痛地点点头,“是,易玲珑是我师傅易如宏的独女,她聪慧过人,又饱读诗书,和孙远虑一见钟情,师傅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巫长宁,“可是为何从未听说过她?”
胡央唇抿得深了几分,“因为她在十三年前就下落不明了,我师傅就这么一个女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抑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