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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师父酒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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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得罪我。”白蓉绒道,“只怪这个世界医疗条件太差,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把命搭在生孩子这种事上,所以只能借你的身体要孩子,最好是个儿子,好传承这破香火。”

池楚浠听得后背发凉,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说辞。

她感到害怕。

白蓉绒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我们那里,男人是不可以三妻四妾的,我其实没那么大肚量,我不喜欢有小三住在家里,你的价值只是生孩子,如今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

“池小娘,很抱歉,在这个吃人的社会,我不吃你,别人就会吃掉我。”

“你放心,你的孩子我必定视如己出。”

……

池楚浠知道,等待她的只有死。

只有她死了,白蓉绒才会放心。

……

黑暗中,池楚浠猛地惊醒,额上都是细汗。

眼前是大通铺,身后有屏风,她已经从梦境里出来了。

方才她又梦到了话本里的故事,如今她已经确定话本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若她没有悔婚,那么她的结局一定是梦里那样,作为话本里的边缘角色,死才是她的最终归宿。

黑夜中,她睁着眼再无睡意。

梦境里的一切如此真实,那是她人生的另一种走向,凄惨地迈向死亡。

季沐风爱的依旧是白蓉绒,如今他之所以惦记着她,暗中向铁耀打探消息,不过是因为她脱离了他的掌控。

得不到的才会令人心心念念,得到了就会弃如敝履。

屏风挡住了她的视角,将这屋子分成两个空间,只要将来还在江湖在行走,应该还会住这种条件的邸舍,说不定在野外连邸舍都没得住,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池楚浠静静地躺着,听着窗外的风声。

清晨,几人吃了早饭准备赶路。

池楚浠趁人不注意塞了一小块金子给铁耀,悄声道:“季沐风断然不会给你这么多,铁耀兄,以后你就照我说的给他回话。”

铁耀赶紧把金子放好:“放心吧池娘子,我昨晚就已经打算不向他禀告你的事了,终究我是跟着景县丞做事,也不能太吃里扒外嘿嘿。”

“池娘子的金子我就收这一回,一次买断。”

池楚浠笑笑,她很满意,能收钱就好,用钱能买到的人心是最容易收拢的。

眼前就是怀德的地界了,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太阳高悬,铁耀热得把外袍都脱了。

“景县丞,怀德县到了,咱们直接去公廨吗?”

岳逸钦道:“先去酒友家问问情况,若我要过河怎么也得带他一起,顺便让她去见见女儿。”

岳逸钦早前就记住了酒友留的地址,当下就带着几人一起寻去。

农家小院前,岳逸钦拿着手帕去找酒友,那家的妇人一眼就认出了手帕,赶紧迎了岳逸钦一行人进屋。

妇人道:“我去叫相公回来,几位稍等,喝口水歇歇。”

妇人匆忙去地里找相公。

池楚浠打量着这户人家,就是寻常的农户,家中的各种用具一应俱全,布置规整,看起来颇为殷实。

很快,男人就从地里回来了,他一把握住岳逸钦的手叙旧,还翻出一坛好酒招待。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男人看见穿着工服的铁耀,颇有些激动,“你们真是公廨的人?”

景序昭亮了公廨腰牌给他看。

“太好了!”男人恳求道,“我只求几位给吴家带句话,让我女儿回来一趟,自她嫁过去后一次都没回过门,谁家成亲也不是这样的规矩啊。”

妇人道:“就是,他们吴家吧虽然给了很多彩礼,可我们家不是卖女儿,当初与他们说了这点才将女儿嫁过去的。”

岳逸钦道:“二位别怪我说话不中听,听说吴家是怀德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为何他们不去求娶与之门当户对的小娘子,反而求娶你家女儿?”

这家的男人李耕道:“您有所不知,吴家父子都是个克妻的,那吴荣贵娶了五个娘子都被克死了,他儿子吴耀金前头也娶了三个,死了,我女儿是他娶的第四个娘子。”

景序昭沉声道:“既然知道他们家克妻,你们还把女儿嫁过去。”

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李耕解释道:“我们原也不想的,后来找人算命合了八字,说是我女儿正好命硬,接得下这桩婚事。”

说着,他叹了口气:“我们想着有些人的确克不着,命硬,我们也想让女儿嫁到有钱人家过好日子,犹豫几番就答应了。”

“可我这听说他们家又要娶新妇,一应规制都是按照正妻的办,那将我女儿置于何地?”

妇人道:“是啊,阿荞嫁过去后还未回过娘家呢,怎么他们家又要娶,他家只有一个吴耀金,总不能是旁人娶妻吧。”

池楚浠听着觉得奇怪,居然还有父子俩都克妻的,要娶四五个娘子才能遇到一个命硬的,这是不是太离奇了。

池楚浠问道:“吴家这次娶的是哪家的姑娘?也是合过八字的命硬之人吗?”

妇人道:“我们特意去打听过,那姑娘家离我们这儿很远,合没合过八字我们不知,毕竟离得太远了,怕是他们故意挑这么远的人家,怕我们这边的人知道。”

岳逸钦道:“把你家女儿的八字给我瞧瞧。”

男人将阿荞的生辰八字说给他听。

景序昭问妇人:“那吴耀金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

妇人道:“是个年轻郎君,二十多岁,成婚当天我们去过他家,吴家气派得很,桌上都摆着金杯,不差钱,吴郎君人看起来老实本分,不爱说话,很闷的一个人。”

景序昭:“有多不爱说话?”

妇人想了想道:“从头到尾没跟咱们说过一句话,也就点了点头,嗯……对,就点了头完事,也不知他平日里跟阿荞是不是也这般少言寡语。”

铁耀插嘴:“不对呀,谁家新郎官娶妻不都高高兴兴,乐乐呵呵,有说不完的话,这一句话都不说不会是个哑巴吧?”

妇人:“这……”

她的确从未听过女婿开口说话,不会真是个哑巴吧。

铁耀想了想又道:“莫非他是成了太多次婚,已经厌倦了,提不起兴致了?也不对啊,讨媳妇总归是开心的,无论讨多少次。”

铁耀不解,若是让他不断地讨媳妇,他肯定开心。

岳逸钦看过阿荞的八字,捋着胡子道:“命硬倒是有那么一点,可偏偏此命寿促,难享高年,你女儿今年十六,从命理来看,凶多吉少。”

夫妇俩都愣了,李耕道:“不是命硬吗,怎么会?”

岳逸钦道:“命硬之人若冲犯神煞,会导致命主容易遭遇意外灾祸、血光之灾,你们最好还是早日去见见女儿,若能化解灾祸那便最好。”

夫妇俩着急起来。

“可那寒潭江已经好些日子不渡外客了,您老上次来时不也在岸边等船,咱们都过不去。”

岳逸钦道:“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替你们过去看的,若是公廨让渡人,哪个船夫敢不渡,那吴家难道还要跟公廨作对。”

李耕千恩万谢。

景序昭:“可知吴家何时将那定好的新妇迎进门?”

李耕:“好像是五日后。”

从李家出来,几人便去往公廨。

岳逸钦说肚子饿了,便在街边找了个饭馆准备包餐一顿。

几人围着路边的饭桌坐下,点了些吃的。

铁耀道:“这些有钱的乡绅多半都会打点公廨,恐怕咱们到了公廨也不好说话,公廨的人说不定还帮着吴家。”

景序昭沉声道:“大晟婚律规定,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吴家想同时娶两妻,可是要坐牢的,公廨若是包庇,律法必不轻饶。”

铁耀想了想,也是,景县丞手里握着巡按御史给的手令,别说一个公廨了,就是大晟朝所有公廨都得任他审查。

巡按御史代表陛下亲临,他给的手令可以行使极大的权力。

景序昭盯着池楚浠看了片刻,眉头皱起。

池楚浠的脸色很不好,唇色看起来比往日要淡了许多。

这会儿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傍晚吹了些凉风,景序昭脱下外袍披在池楚浠肩上。

“起风了,你身子不适,别着凉。”

池楚浠脸上顿时浮起一团红晕:“你怎么知道?”

女子来月信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容易看出,况且他还是个未成婚的男人,接触的女人有限。

景序昭给池楚浠碗里夹了几块肉,柔声道:“一会儿吃完就找个客舍,你先歇着,我去公廨一趟。”

池楚浠浅浅地嗯了一声。

找好客舍后,池楚浠便待在房间里,这里有较为繁华的街市,客舍的条件比路边的邸舍好太多,她可以一人一间房。

景序昭他们去了公廨,也不知事情好不好办。

时候不早了,池楚浠正准备入睡,外面便传来景序昭的声音:“见你灯还亮着,没睡么?”

池楚浠打开门:“阿兄,事情如何了,公廨可愿出面?”

景序昭道:“县令认御史手令,会派人前往吴家一探究竟。”

池楚浠这才留意到他手里捧着一叠衣物,看料子都是崭新的。

景序昭将手里的衣物递过去:“这些衣物你拿着换洗,都是干净的,尺寸应是合身的。”

“有劳阿兄。”

池楚浠接过衣物回了房间,景序昭也回去歇息了。

她捧着衣物发呆,景序昭不知从何时起,好像特别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就连她月信一事都知道,还贴心准备换洗衣物……

池楚浠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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