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怎么越洗越多呢?”
米媪:“身体正常现象。”
贺一鸣忍不住笑了。
米媪也太可爱了。
贺一鸣继续工作:“呐,伸脑袋。”
米媪老实转过去。
柔软绵密的泡沫打在她的头上。
“诶...你别说,你现在手法相当不错嘛。”
贺一鸣用食指将泡沫蹭到她的脸颊。
“那...顾客满意吗?”
米媪笑着说道:“嗯...满意,太满意了,不仅床上功夫好并且还包售后服务。”
温度刚好的热水淋在头顶。
米媪闭着眼睛。
贺一鸣跟她继续开玩笑:“那您有没有什么奖励我的啊?”
“当然有啦,结束任务休息好之后,拿着户口本咱俩早上去登记结婚。”
米媪感受到身后人静止了。
“怎么了?领证还要挑什么良辰吉日吗,这个我不太知道哈,但是你要是信这个那咱俩再等等。”
贺一鸣不是静止了。
他是高兴傻了。
贺一鸣红着脸很兴奋,他结巴的问道。
“不是...没有,小媪...你...你确定要和我领证吗?”
米媪将水泼向身后。
“我骗你干什么呀?”
“这么好的贺一鸣我要赶紧骗回家当老公啊。”
贺一鸣手有一些发抖,他低着头有些愧疚的说道。
“可是我还没求婚呢...”
米媪摆手:“不耽误呀,咱俩先把证领了,你再求婚也来得及。”
米媪没听见后面有声音,女孩接着说道。
“贺一鸣?你能包我一辈子的售后务服吗?”
回应她的是一个淋着热水的吻。
“能,我愿意包你一辈子售后务服。”
贺一鸣终于得偿所愿了。
...
米媪和贺一鸣泡在浴缸里玩小鸭子。
确切的说是贺一鸣抱着她,米媪在他怀里玩着小鸭子。
米媪撅着小嘴还是有些不太开心。
“唉...我真的挺喜欢小孩子的,看来这辈子是没缘了。”
嘎吱,嘎吱。
贺一鸣亲了亲她。
“没事...你平时哄着点我就行。”
...
真不要脸啊贺一鸣。
...
米媪:“贺一鸣你多大了。”
“29。”
米媪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
贺一鸣突然心中警铃大作。
他突然想到刚才电话里皇甫决说的话。
...
申请回首都。
...
“小媪...你是又要走了吗?”
米媪:“我上哪去啊。”
贺一鸣疑惑:“刚才...电话里面说的申请回首都。”
米媪面无表情:“哦...皇甫决骗你的。”
贺一鸣:“...”
米媪深呼吸一口气。
“贺一鸣,你流氓啊!”
贺一鸣一脸委屈求爱:“骗我总要有点补偿吧小媪?”
米媪咽了一下口水。
可恶的...狐狸精。
米媪的手紧紧把在浴缸边缘。
“贺一鸣,你不怕肾亏空吗?”
贺一鸣笑着看她:“放心...结了婚以后也能满足你的”
米媪仰起头:“嗯嗯,行,满足不了我就去找别人了。”
“哇...干嘛突然用力啊!”
贺一鸣握住米媪的手。
“能不能...”
米媪秒懂,她用手托着递到贺一鸣嘴边。
贺一鸣疑惑,难道他每次都是这样吗?
热气喷洒在上面,米媪都有些冷了。
“你不吃我下去了,挺冷的。”
贺一鸣伸手抱住她。
米媪听着贺一鸣的笑声疑惑。
“?”
贺一鸣仰头亲了亲米媪的嘴唇。
“宝宝啊...我是想让你叫我老公。”
米媪的脸刷一下的就红了。
“你...你...我没有,我也不是很喜欢,啊啊啊,贺一鸣!”
“哈哈哈哈哈。”
贺一鸣忍不住笑出来。
“小媪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嗯?”
米媪羞愤欲死。
“呜...我不跟你玩了。”
贺一鸣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喜欢,我很喜欢,只要是小媪的我都喜欢。”
米媪亲了亲贺一鸣的嘴唇,紧接着又对男人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贺一鸣听见米媪说。
“老公。”
...
米媪噗嗤一声用手捧着贺一鸣有些烫的脸。
“哈哈哈,贺一鸣,你让我叫你,结果你自己先害羞上了。”
贺一鸣亲了亲女孩的手心。
“真是的...这也太突然了。”
原本贺一鸣是想看米媪害羞。
但结果他自己反被米媪调戏先害羞上了。
米媪又亲了一下贺一鸣的嘴唇。
“老公?”
...贺一鸣嘴角都要乐飞了。
“嗯嗯。”
正当贺一鸣想接着做的时候。
米媪红着脸对他撒娇,女人声音娇媚。
“老公我饿了。”
贺一鸣:“...”
再叫两声贺一鸣能升天了。
贺一鸣亲了亲米媪的嘴唇。
“小媪怎么叫的这么好听啊?”
米媪用脸蹭着贺一鸣的脸颊。
“因为...你喜欢我呀。”
贺一鸣补充的说道。
“是我爱你。”
...
贺一鸣没待一会儿就准备起身去收拾房间做饭了。
米媪在浴缸里仰头看着贺一鸣。
“去干嘛呀?”
贺一鸣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老公给你做饭去。”
米媪羞的躲进水里。
...
干燥温暖的被窝里。
米媪闻着甜甜的花果香忍不住勾起嘴角。
熟悉的感觉让米媪止不住的放松舒适。
她打开手机就收到了祝慈鸢和亓柒的邀请。
亓柒:【我们等你们任务结束就去拍婚纱照!】
米媪脸上笑意渐浓。
嗯嗯。
他们两个过几天要回凌鹰国际拍婚纱照了。
...
深夜,贺一鸣撑在一旁温柔的看着在他怀中熟睡的米媪。
男人的手带着常年工作下来的茧轻轻抚摸上女人的脸颊。
一缕头发被贺一鸣熟稔的缠绕在指尖。
房间很安静,贺一鸣的心脏也不会再如年少时砰砰乱跳。
经过时间打磨的他们早已经变得成熟稳重。
贺一鸣低头轻轻的在米媪的额前落下郑重的一吻。
他的妻子。
手机屏幕突然的亮光让贺一鸣不得不与米媪暂时分离一小会。
童暖:【贺一鸣,能来基地吗?】
童暖:【我想跟你说一些话。】
童暖:【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贺一鸣坐在床上背靠着米媪换上衣服。
系衬衫的手一顿。
米媪从后面环腰抱住他。
“贺一鸣。”
贺一鸣笑着握住米媪的手。
他摩挲着米媪手心长年累月而形成的茧。
“小媪,我想去基地找童暖一趟,我很快回来。”
米媪闭着眼点头:“嗯嗯,好。”
“路上注意安全。”
贺一鸣临走前俯身不舍的亲在米媪的脸颊。
...
童暖坐在办公室看着匆匆赶来的男人。
“贺一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一鸣温柔的看向童暖,但漆黑的瞳眸里却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他自嘲一笑:“18岁。”
童暖心里咯噔一下,她一直以为那天在车上贺一鸣说他知道的时候起码是在考入警校之后与米媪重逢的那段时间。
原来...那么早吗。
童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啊,贺一鸣那么聪明又那么细心。
他怎么会发现不了米媪的异常呢。
只不过年少的他因为自卑不敢多问。
喜欢的女孩渐行渐远,贺一鸣也只会不断反思自己的过错。
贺一鸣迎着童暖探究的目光扯出一抹笑。
“童暖,我还没有迟钝到从小喜欢的女孩子突然发生变化而我还傻傻的不知道。”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眼泪悄无声息的从他的眼角滑落。
“但是小媪她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
“童暖,谢谢你。”
贺一鸣冷不丁说出这句话让童暖愣了一下。
童暖纠结的看向一旁。
“贺一鸣,其实...”
贺一鸣很有耐心的等待童暖。
童暖红着眼睛张开嘴又闭上。
“其实当年有一款叫TCE-R的试剂是当初有人想要制裁贺家的。”
贺一鸣呼吸一滞,他的脑袋极重的嗡了一下。
童暖闭上眼睛随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重新睁开看向贺一鸣。
童暖开始将她知道的全部事情告诉贺一鸣。
“米媪16岁那年偶然被注射了TCE-R试剂,但国安局去的及时将她从神理局手里抢回来...至此她便在国安局作为试剂对抗体服药,但...那个时候我们都不了解TCE-R试剂,所以那时的米媪很有可能都活不过第二天...”
...
“多年后一次任务收网的时候我去办公室翻出被逮捕之人很多年前密谋的计划。”
“我发现有人高价向神理局购买TCE-R试剂想向你注射。”
“因为你是贺家唯一的孩子,只要掌控你便可以让你的家里人不知所措,战区司令的孩子身中试剂,如果没有他们的解药你就活不下去,而你的家里人想让你活下去就要听从他们的安排成为犯罪的保护伞。”
童暖说道这里,她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而米媪只是遗孤养女的孩子,她的价值不大,那群人更不可能考虑对她下手。”
“但是贺一鸣,你的价值很大,那时的你还是需要庇佑在家长之下的孩子,你的死也可以让他们报复贺家,你的家里人永远都会活在亏欠之下,然后所有好人都不会好过。”
贺一鸣感觉到眼前一片眩晕,他用手强力撑在桌子上。
白皙的手掌青筋尽数凸起。
童暖叹了一口气。
“贺一鸣,如果没有年少的米媪碰巧替你挡下这一次,那无论我们怎么选都是死局。”
“当时的小媪每天都活在未知的恐惧里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只是身体上还有...言语上。”
听到到这里,贺一鸣再也忍不住从口中喷出鲜血。
...
童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刀刺向贺一鸣。
但强烈的愧疚紧紧包裹着贺一鸣替他抵挡的同时也让他渐渐没有喘息的机会。
贺一鸣眼前逐渐模糊,他的耳朵有强烈的嗡鸣。
年少时米媪的眼泪本应该将他淹没。
但贺一鸣从男孩到男人。
他曾经向米媪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语以及每一个夜晚都在此刻如同他给予米媪的怀抱与爱一样,两人的眼泪如同温暖的水流将他缓缓的,慢慢的,柔柔的保护着他,爱着他。
“小媪,我心甘情愿。”
“小媪,你从没有对不起我。”
“小媪...别害怕。”
“小媪,我在这里。”
“小媪...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