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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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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思的神色变幻莫测,多情的桃花眼中幽深阴翳,仿佛有暴风雨在无声酝酿,让人不禁胆寒。

宋志孝不明白宋九思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心跳如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冷静,继续回答:“六堂叔和六堂婶舍不得自己的嫡女,便把庶女林萱送了过去。”

“真是好大的胆子!”宋九思眉头紧锁,脸色更冷了几分。

宋志孝心中一颤,恭敬垂首不敢多言。

宋九思起身下了台阶,在殿中缓缓踱步,尽管宋志孝给出的答案远非他心中猜测的那般,但是人的心中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便很难去除。

偏偏此时宫人进殿回禀:“陛下,王内监有急事求见。”

宋九思黑眸如墨幽冷地扫过宫人,宫人瑟瑟低头,宋九思冷声道:“传他进来。”

“是。”宫人应诺,匆匆退出殿外。

片刻后,王向原脚步如风却步步沉稳地踏入殿内,眉眼冷峻,唇角紧抿成线,本就瘦削的下颌线锋利如刀。

不等王向原行过礼,宋九思便开口询问:“出了何事?!”

王向原神情肃然:“回陛下,臣前两日在城中发现了疑似太原府的探子,暗中观察了些时日,发现他们在暗中打探忠武将军府上宋娘子的性情品貌,不知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宋志孝心中一紧,蓦然抬头:“陛下,会不会是太原府那头发现了替嫁之事?”

此事可大可小,若真被太原府那边寻到了证据,等于是将把柄递到了人家手里。

“替嫁?”王向原眉心处的折痕更深了,平白多了三分阴狠。

宋九思负在身后的紧握成拳,眼底杀意弥漫:“宋将军方才禀报朕,宋京生舍不得嫡女竟私下换了庶女。”

王向原的眼底闪过诡异的寒光,薄唇轻启,吐字如刀:“既如此,便不能让他们活着将消息传递出去。”

宋九思沉吟片刻,淡漠的“嗯”了一声:“此事交由你尽快处理干净,莫要横生枝节!”

“是。”王向原垂首应声,“臣还有一事禀报。”

宋九思回头看了他一眼:“说。”

王向原看了宋志孝一眼:“派出去的探子回禀称发现了谢娘子的踪迹。”

宋志孝心头一惊,下意识去看宋九思。

宋九思身形一顿,倏然转身,眼睛死死盯着王向原:“在何处?!”

王向原仿佛一无所觉,神情自然,不急不徐地吐出两个字:“庭州。”

庭州便是北庭节度使府所在,自打宋九思登基后,除了裴昭外,北庭节度使、安西节度使态度同样模糊,始终未曾俯首称臣。

宋九思危险地眯了眯眸子,突然回想起先前胡有礼的话,若这一切原本就是谢无疆提前计划好的,那她是何时安排好的一切?消息是如何传递出去的?她前往庭州的目的又是什么?为大齐报仇,还是其他?

一连串的疑问冲散了宋九思初闻消息时的欣喜,心中模模糊糊生出一点猜测,想到她失踪前两日两人的谈话,所有人都说华昌长公主知书达理,温柔和善,可那晚的她言语犀利,眉眼张扬。

他原以为是恨意所致,却从未想过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谢无疆。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样才对,唯有这样的性情才配得上她,宋九思无奈地弯了弯唇,随即想到什么,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俊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眸色冷得骇人,若她自始至终都在演戏,那她待他呢?!

宋志孝和王向原默不作声地杵着,殿内一时静得人心慌。

过了许久,宋九思勉强压下心中越来越多的怀疑与猜测:“宋志孝,此事交给你去办,务必把人毫发无伤的给朕带回来!”

宋志孝不防突然被点了名,立刻回神道:“是!臣立刻去办。”

宋九思转眸看向王向原冷声吩咐:“王向原此番你做得很好,日后神策军便交给你了,你带人将长安上下包括宫内仔细摸查一遍,但凡可能牵扯到前朝皇室之人通通拿下严加审问!”

王向原犹豫了一瞬:“长安作为大齐国都两百余年,上至世家大族,下至平头百姓,只怕牵连甚广。”

宋九思眉头微动,他心知王向原说的在理,只是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感觉犹如头顶悬刀,让他如鲠在喉:“查!宁可错杀不许放过!”

见他心意已决,王向原也不好再劝,只能恭敬领命:“臣遵旨。”

待王向原和宋志孝出了太极殿,宋志孝似笑非笑地睨着王向原,阴阳怪气道:“王内监当真是能干得很,竟哄得陛下连神策军都放心的交给了你,说不准哪日王内监便飞黄腾达了。”

王向原神情冷淡道:“宋将军说笑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本就是臣下的本分。我还有要事要忙,先行一步。”说完不等宋志孝反应,转身阔步离开。

宋志孝身为皇亲,又是天子近臣,平日里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的,偏偏只有这个王向原仗着深受皇恩,向来不将他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宋志孝越想越气,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不过一介阉人,有什么可得意的!”

两人离得并不远,宋志孝的声音又不加收敛,按说必定会传到王向原耳中。

只是,王向原全无反应,照旧身姿笔挺,不急不徐迈步而去。

宋志孝自讨没趣,只能忿忿地瞪了他两眼。

王向原直到走到拐角处,才目光森寒地瞥了眼远处正拿侍卫撒气的身影,在日光的折射下,漆黑瞳孔翻涌着嗜血的杀意,只是转瞬即逝。

王向原的动作极快,当日下午太原府的探子便被处置了个干净。

紧接着,整个长安一百零八坊鸡飞狗跳,几乎日日都有哭嚎声传出,一时间整个长安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向来歌舞升平的平康坊也难得的沉寂。

仙乐楼二楼雕花窗前,一名儒雅俊逸的中年男子目光落在面前的棋盘上,他对面端坐着一名绝色女子,乌发红唇,媚骨天成,正是仙乐楼的头牌清音娘子,不仅能歌善舞,且棋艺极佳,她如玉的指尖捏着一枚白子轻轻落下。

对面男子抚须一笑:“这一局娘子怕是要输了。

清音微微一笑,声音婉转动听与她的名号倒是相辅相成:“先生大才,奴输了亦在情理之中,只是先生尚未落子,如何能断言棋局。”

男子微微挑眉,这话听起来倒是新鲜,以他的棋艺,还从未有人在棋局上敢如此质疑他的话,男子笑着捻起一枚黑子,慢条斯理地落下,棋局瞬间翻转。

清音仔细端详了棋局片刻,柔声夸赞:“先生果然是当之无愧的国手。”

他已久不在长安露面,不想对方竟能识破自己的身份,男子脸上的笑意微顿,随即若无其事道:“清音娘子可是要认输?”

“尚未到最后,奴还想再试试。”清音说着,笑盈盈落下一子。

男子的视线猛然顿住,神情逐渐肃然,捻起一子落下,清音紧跟着落下一枚白子,两人一来一往,竟隐隐有了平局的架势,男子看着熟悉的棋路,随手将棋子扔回棋罐中。

“先生?”清音媚眼微挑,疑惑地看着他。

男子抚须轻叹:“不必再下了,打从我踏入此地,这一局娘子已然赢了。”

清音勾唇一笑:“看来先生已经认出奴的棋路了。”

“她的棋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如何会认不出。”男子轻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想不到她竟然拿我教她的东西,给我设了一局,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吧,费尽心思引我至此所为何事?”

清音嫣然一笑,捻起棋子一颗颗收回棋罐:“先生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须再问奴?”

男子沉默良久,神色隐隐有些复杂:“她的心思竟还不曾改。”

清音笑盈盈看他一眼:“事必有志而后可成,志必加厉而后不怠,可见是先生教得好。”

男子哑然片刻,失笑摇头:“她在何处?”

“奴不知。”清音轻轻摇头,“不过,她说了,先生若是应下自然知晓该如何帮她。”

男子沉默良久,长长叹了口气:“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弟子,非我狠心不肯相助,而是她所求之事有违纲常。”

“敢问先生何为纲常?”清音一边收拢棋子,一边淡淡道,“难道不是世人所定?既是人定的,如何便改不得?”

男子诧异地看向她,眼前浮现出一张稚嫩的小脸,仰着头,满脸严肃地问他:“本就是无主之物,人人皆想要,因何我不行?世人总拿伦理纲常说事,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罢了!”

男子的表情有些复杂:“你倒是与她颇为相像。她许了你什么?”

“她许的非奴一人。”清音声音虽依旧婉转动人,语气里却透着非比寻常的坚毅,“她既是先生的弟子,先生该是比奴更了解她。”

恰好楼下一队神策军押着一行人呼啸而过,街上瞬间躁动,其中隐隐夹杂着孩童的哭声,清音偏头往楼下一瞥:“先生瞧,这便是遵循了先生口中所谓纲常的世道,百姓惨惨心悲,稚子惊惧惶恐。”

男子神情复杂地盯着那行人,耳边回荡起昔日的稚子童言:“先生,若是兴亡百姓皆苦,那稳坐高台的帝王如何配受万民供养?”

男子回过神目送着那行人消失于长街,长长叹出一口气:“罢了,且容我想想。”

清音莞尔一笑,十分善解人意:“此事需从长计议,先生自是该甚重。”

长安这头闹得人仰马翻,消息很快便传回了太原府。

裴昭还在卧床养伤,陈阳神色凝重,匆匆而来:“主君,咱们在太原府的探子折了两个。”

“怎么回事?”裴昭神色一凛,倏然起身,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额前冒出细密的汗。

陈阳一惊,匆忙上前将人扶住:“主君小心伤势。”

裴昭捂着崩开的伤口,冷声道:“无妨,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缘由尚未探查到。”说着,陈阳犹豫了一下。

裴昭沉着脸偏头扫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是。”陈阳应声道,“只知道神策军四处抓人,长安最近闹得人心惶惶。咱们折的这两人皆是此前派出探查宋娘子的人。”

虽然陈阳没有下结论,但裴昭还是听懂了,他若有所思地眯起凤眸,眼底情绪呼啸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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