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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做他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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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夏夜,暴雨如注。

风过,枫树弯腰,云渡居若隐若现。

一盏孤灯点亮窗户,茕茕孤影倒映窗上。

谢承舟靠在床头,盯着墙面出神。

半晌,他掀开被子下床。

挤进杂物间,找到贴有“衣服”标签的箱子,随手拿条睡裙。

白色睡裙很薄,像层纱一样,裹在她身上时,朦胧若仙。

裙摆右侧有条缝,直开到腰上去。

缝隙两侧布满线头,线原本接在一起,被他撕裂了。

柔软裙摆滑过掌心,他凑近了闻,依稀能嗅到少女的体香。

淡淡的纯牛奶味,混入一点点青草气息。

那缕香勾着他,吊着他,令他欲罢不能。

他撕开睡裙,把裙摆推到腰线上,盖在腰腹下。

布料与皮肤摩擦,晶莹水珠将将沁出,便被布料吸收。

体内邪火横冲直撞,几乎撕碎他的脏腑,他垂着头,沉声闷哼。

脑海中全是云湘。

真正笑的时候,她眼角的蝴蝶会张开翅膀。

悲伤哭泣之时,打在他胸膛上的泪好凉。

耳朵里也是她。

她用不同语气唤他名字。

高兴时语速很快,偶尔听不清第二个字,抑或是她刻意为之,暗暗表明无需他的承托。

生气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吐字,最后一个字尾音拖长,给足他时间思考哄她的办法。

还有一种叫法,暧昧、隐秘,又销魂。

咬着他耳垂,边喘,边连名带姓叫他。

热气呼在他耳廓上,他恨不能把命给她。

热流喷薄欲出,这时只要她稍微动一下,阀门就会打开。

通常会被薄薄的橡胶兜住,偶尔也会钻进她那里,和澄净的清液交融。

这次是被她的睡裙吸收。

脏睡裙落地,前所未有的空虚感袭来。

他眯着眼,望向窗户。

冷雨凄迷,雨丝相互勾连缠绕,难舍难分。

雨落黛瓦,瓦片受凉打颤,亭子里的女孩瑟瑟发抖。

云湘抱紧膝盖,瑟缩着,靠在柱子旁边。

柳叶眼麻木地盯着乌云,黯淡无光。

曾经以为能够靠自己,把平凡的日子过好,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离了谢承舟,她什么都不是。

像风中残烛,雨中浮萍,无人可依,无处可去。

打了一夜电话,那个总在第一时间回复她的人,没接。

他真的不要她了。

这是她自己作的。

既要庇护,又要尊严,还要快乐。

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凭什么事事依着她顺着她?

走过跨海大桥,转过街角,从喧闹的商业中心穿过。

各家店员挥舞着海报、菜单,招徕来往客人。

人潮涌来,呼啸而过,冲向这家服装店、那家首饰店。

他们似乎都有目的地。

只有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商场中央,不知该往何处去。

偶尔有几个路过的人,挑起载满狐疑的眼睛,细细打量她。

仿佛她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神经病,或是其他星球降落地球的怪物。

反正,都是异类。

无法处理家庭关系和人际关系,无法适应精英社会,一败涂地的异类。

“喂,别在那,挡着我们做生意了。”穿金戴银的中年大叔,挥舞着鸡毛掸子,驱逐挡她财运的灾星。

“对不起。”云湘对着空气道歉,收拾收拾情绪,离开环球港。

向东走五百米,不知不觉走到紫金雅墅。

紫霞湖依然风光秀丽,澜园依旧如初,却已物是人非。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差不多这么绝望,是谢承舟拯救了她。

他是她的一场美梦。

可她好坏,亲手摧毁美梦,还用梦境碎片伤害了无辜的他。

她遇见谢承舟,三生有幸。

谢承舟遇见她,无异于倒了八辈子血霉。

云湘自问无愧父母弟弟,却独独亏欠谢承舟良多。

她像虱子,一直在吸他的血。

可她仍恬不知耻地,追着他祸害。

坐在出租车上,她内心无比平静。

左右已经穷途末路了,不如破罐子破摔。

如果谢承舟还愿意接受她这只吸血鬼,那她这辈子都赖着他。

如果不接受,那正好,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死了。

反正没人在乎。

外来车辆开不进内岛,云湘付了钱,步行向云渡居。

“下雨了小姑娘,给你把伞。”

司机是位胖胖的大婶,一路都没说话,特别高冷。

忽然递给她一把伞,云湘顿时五味杂陈。

“谢谢,不用了。”

“拿着吧,快点回家,雨要下大了。”

云湘仰头看天,灰蒙蒙的天,在哭。

眼泪滴进她眼睛里。

白色轿车驶上栈桥,正在导航的手机冒出机械女声:

“乘客YX6497打赏5000元,已存入平台账户,可以进行提现。”

女司机侧目看后视镜,秋雨濛濛,女孩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女司机给老伴发语音,“我们可以早一天凑齐闺女的手术费了。”

云湘不会知道,自己一笔打赏,小小呵护了一份难能可贵的亲情。

司机也不会知道,自己一次善行,短暂救赎了一位心如死灰的姑娘。

阴雨天,室内充斥着一股怪味。

临院落地窗前,烟雾缭绕,风裹挟雨丝入户,吹散一地烟灰。

天气又闷又潮,烟暴露在空气中几个小时,怎么点都点不着。

谢承舟兴致缺缺撂了雪茄,斟满威士忌,一口闷。

烦,越喝越烦。

空酒杯摇来晃去,听见她叫他,攒了好几天的无名业火越烧越旺。

“滚!”

他抡起酒杯朝声源砸。

酒杯横空飞跃,撞上玄关隔墙,烟花般炸开。

碎片刺穿开衫,扎进云湘手臂。

真是她?

面前女孩眼红鼻子红,头发和衣服都在滴水,如初见那般模样。

云湘拈掉玻璃碎片,一步一步走向他。

“谢承舟。”云湘停在身边叫他,泪眼涟涟,“我好累。”

湿发覆面,裙摆脏污,像刚从流枫湖爬出来的水鬼。

怪可怜的。

谢承舟无视她,枕着手臂往后一躺,双腿交叠,架在矮几上。

“谢承舟,我快死了。”云湘挨着他坐下,小心翼翼往他肩上靠。

见他没抗拒,又得寸进尺搂住他,讨好似的亲他下巴,“救救我。”

他不说话,侧头躲开她献吻。

“谢承舟。”她不屈不挠爬到他身上,“我知道,分开这几天,你和我一样不好过,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你算什么东西。”谢承舟讥笑,一把将她掀下去。

云湘摔在地上,一个劲儿靠近他,抓着他的手捂在胸前。

“你不是想关我吗?那你把我关起来吧,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让我后半辈子只围着你转。”

“我不会再见其他人,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从今天开始,直到我死,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云湘将他的手捧到胸前,紧紧捂着,哽声哀求,“谢承舟,求你,把我关起来……求你……”

她身上冷,胸口却热,谢承舟贪恋那点温暖,舍不得抽手。

留恋片刻,理智到底战胜一时心软。

他蹙眉抽离,推开云湘起身,掸了掸被她头发沾湿的地方。

“在我反悔前,滚远点。”转身要走,大腿被一双皓腕抱紧。

云湘翘首望着他,落下两行清泪。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咬紧下唇,倔强地求他。

一副忍辱负重的姿态。

他最讨厌她这样。

明明是她求他,搞得像他强人所难。

当初求他收留也是,挺着最硬的骨头,做最没骨气的事。

等他真留下她,她也不收敛,事事惹他生气,跟他叫板。

说她两句,又给他摆谱。

云湘擅长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以便把她做的违心事合理化。

他心如明镜。

“滚开。”谢承舟迈步甩开她,头也不回上楼。

“谢承舟!”云湘厉声大喊。

恰闪电划破阴空,天上劈下一道惊雷,室内陡然变亮。

谢承舟逆光立于楼梯上,脚步一顿。

“我……”

谢承舟在等后话,等来的却是“咕咚”一声。

身后的人一头在地上,骨头与地板猛烈撞击,咔咔响。

他稍稍回眸,见骨瘦如柴的女人昏倒在地。

湿漉漉的长袖衫和长裤紧贴身体,好几个地方晕出血迹,半透明衣下,伤痕累累。

尤其是枕在脸下的手臂,白袖染成红袖。

谢承舟惊慌失措,奔下楼一把将她抱起。

“云湘。”他朗声唤她,语气焦灼。

无人应答,云湘已经意识涣散。

“睁眼。”他动手扒她的衣服,“听好了,不准睡!”

脱掉上衣,手恇怯不前。

谢承舟凝眸注视着她的身体,双目充血。

怪不得……怪不得回来那天,提到上床这么大反应。

怪不得在书房做的时候,不肯脱衣服,也不要他帮忙洗澡。

“把自己搞成这种鬼样子,你他妈真有本事。”他气急攻心,忍不住骂脏话。

云湘气息微弱,听不清他的话,只一味地重复:冷。

褪下湿透了的裤子,谢承舟用毛毯裹住她抱上楼。

“谢承舟,我好累。”

她奄奄一息,他一言不发。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好像得了一种怪病。”

“我不想伤害你……我有罪。”

手在毯子里蛄蛹,云湘想摸他的脸,却没有力气抬高。

上到一半,掉下去,搁进毛毯。

臂上划痕交错纵横,如同乱织的网,困住她这只濒死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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