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谦洗完碗后,来客厅找兰云礼。
“你…”刚说一个字便听见门外有动静,不一会门上传来撬锁的声音。
夏景谦和兰云礼对视一眼,一个往门口走,一个往房间去。
兰云礼一进到房间里拿出手机给刘叔发信息。
云(表情):“我家门口现在有人在撬锁。”
刘警长:“你先躲起来,我马上去。”
云(表情):“嗯”
门外…
“ 你会不会啊,弄这么久,起开,我来。”
那人推开正在撬锁的人,自己上手,撬了半天也不见松。
“呵,你自己不也是,还说我。”
夏景谦在门后小心翼翼的搬着东西堵门,可不管在怎么小心还是有声音。
突然门上传来“咚”的一声。
门外的和门内的都吓了一跳。
夏景谦直接光脚跑到房间,把兰云礼拉到门边,把他壁咚在门上。
压低声音说:“演个戏?”
兰云礼突然被拉出来,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背靠到门上才想起外面有人。
听见夏景谦的话,脑子还没翻译清楚,身体就下意识的点头。
夏景谦见他点头后就直接大声的说:“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接受我?”
门外的两人在一开始的那一声咚声后,就趴在门上想听里面的情况,结果又一声咚给他们吓了一跳后,又接着听。
就听见夏景谦说的话,他们被激起好奇心,就一直贴着门听着。
兰云礼更是被这么一句话给干傻了,想了一会后,理解了前面夏景谦说的演戏后,说:“抱歉,我…”
“抱歉抱歉,又是抱歉,你让我做的我也做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夏景谦这说这句话时,语气有点要哭不哭的感觉,像是忍了好久终于爆发,又像是被拒绝后的委屈。
兰云礼觉得夏景谦长大后应该去当演员。
想归想,但还是挣扎的说:“我…你先松开我。”
夏景谦再次用力的把兰云礼撞在门上,但他把自己的手垫的兰云礼背上,这一声撞的挺大声的,外面偷听的两个也不太好受。
随即夏景谦哭着说:“你有没有那哪怕一点,一点的喜欢我…”刚说完夏景谦哭得更凶了。
兰云礼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一看到夏景谦哭他心就不由自主的疼,他伸手去擦夏景谦的脸说:“我…你别哭啊!”
这时外面传来警笛的声音,随后就听见外面的人骂了一句想要强行破门而入。
夏景谦脸上的眼泪还没停,但手就已经拉着兰云礼往后退,还时不时的抽泣两声。
刚退到安全距离后,门就被人给踹开,两个男人拿着小刀进来。
“玛德,被你们摆了一道。”
夏景谦将兰云礼护在身后,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让人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兰云礼拍了拍夏景谦,走到夏景谦身前,说:“你们是来找我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说出的却更像肯定句。
“是又怎样?你要保护你的情郎?”
“唉,什么情郎啊,明明是舔狗!”另一个笑着反驳他的话。
两个人听了后放声笑了起来,明晃晃的嘲笑。
兰云礼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反身一踢,那个说夏景谦是舔狗的人被踢了出去。
“大哥!”另一个见他被踢了出去,拿着刀就冲向兰云礼。
兰云礼侧了个身躲过这一刀,一手按住他的脖子,抬膝顶在他的肚子上。
刚刚被踹的人爬了起来,从一旁拿刀刺向兰云礼的腰。
“小心!”夏景谦从兰云礼走到他面前就一直盯着兰云礼看,看到他拿刀刺向兰云礼时,想都没想直接伸手去抓刀刃。
血流了一地,兰云礼把手上的人扔向一边转头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地的血。
然后他顺着血往上看,看见夏景谦抓着刀刃的手,瞳孔一缩,抬脚将那人踢开。
那人吃痛松开了抓着刀的手,向后倒去。
兰云礼上前从桌上拿水果刀,反手插在了那人的手上。
“啊——”
兰云礼面无表情的看着,在水果刀整个穿过了那人的手后,松开手去看夏景谦。
他小心翼翼的将夏景谦手上的刀拿下。
“嘶!”但还是让夏景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兰云礼看着夏景谦那面目全非的手,说:“对不起…”
夏景谦听了笑着安慰兰云礼说:“没关系的。”
刘叔带着人进来看见门口躺着一位,电视旁也躺着一位,这位手上还插着个水果刀。
这一看就是兰云礼的杰作。
“都没事吧?”刘叔进来问,看到夏景谦的手惊呼一声说:“走我带你们去医院弄一下。”
兰云礼从夏景谦旁边站起来跟在他后面,向刘叔的车走去。
“你们把现场处理一下,我先送孩子们去看看。”刘叔在经过几个警察身边时说道。
“是!”
夏景谦见兰云礼走在自己身后一直低着头,就伸出没有受伤的手去拉他。
兰云礼见手被夏景谦拉着抬头看向他,就见夏景谦对着他笑。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走到了车边。
在等刘叔开门时,夏景谦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唉!”
刘叔笑着说:“你小子,手都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不疼吗?”
“疼啊,当然疼了,可一直在意他疼不疼,就会更疼,还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就不会太疼。”夏景谦坐进去往里挪,让兰云礼去进来。
“那只是心理作用。”兰云礼说。
“心理作用就心理作用,有用就行。”夏景谦笑着说。
但兰云礼还是看到他脸上流下的冷汗,没拆穿他。
一路上兰云礼都看着他在和刘叔说笑,偶尔说到他这,他才回两句。
到了军医院,已经有医生在等,夏景谦一下车就被拉去处理伤口,兰云礼跟在他身后。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夏景谦终于笑不出来了,疼得脸扭曲在一块。
一手捏着兰云礼的衣角,忍着痛。
直到处理完后,包扎时才改为抓着他的手。
兰云礼低头看了看被捏着的衣角,皱得不成样了。
医生在一旁嘱咐着夏景谦:“在伤口还没好时,最好忌辣忌冷,吃点清淡的,伤口不要碰水,一周后在过来换药。”
“好。”夏景谦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点了点头。
起身跟医生道了别后,拉着兰云礼走了。
刚到走廊就看见刘叔在和一位警察聊着什么面色凝重。
看见他们过来后便让他走了。
那位警察点头,朝着刘叔敬了个礼后就转身走了。
兰云礼看着刘叔面色凝重开口问:“怎么了?”
刘看了看兰云礼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你爸妈最后一次任务里,跑的毒贩里有一个是他们的第二领头吗?”
兰云礼点了点头说:“记得。”
“上个月,许氏集团和我们联手毁了一个实验室,从里面救出了人质,也从里面找到了关于那个第二领头的线索,发现他在跟那群实验疯子做一种能让人兴奋、发情的毒品,这种毒品比普通的发情药不一样,它会让服用者不断找人,还会产生幻觉,一边想做,一边想死,若没有找到人疏解,清醒后也会产生幻觉,只能靠药物缓解。”
刘叔这次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还没研究出解药,只能用一些药物缓解患者,被我们救出来的人质里,有一个服用过这种药,并且没有找人疏解,他是你弟弟,叫兰息。”
兰云礼听了瞳孔一缩,呆呆的站在原地,张着嘴想问什么,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夏景谦原本还懒羊羊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但听到兰曦的名字后,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刘叔。
突然一旁原本被夏景谦叫来的许星野,一脸不可置信的从墙后走了出来,走到刘叔面前说:“许氏?兰曦?那个曦?不可能,他明明很像一个正常人啊?”
刘叔被突然出现的许星野给吓了一跳后问夏景谦:“你刚刚说叫人来接的就是他?”
夏景谦慢了半拍后点了点头。
许星野摇着刘叔喊:“你回答我!”
刘叔被摇得有些头晕,抬手制止了许星野说:“生息的息。”
许星野听完直接后退了几步说:“不不可能,不可能许氏,对我可以问我哥,问我哥。”
说完转身就跑,鸟都没鸟夏景谦一眼。
兰云礼听了刘叔刚刚的话后终于找回了声音开口问:“他…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样?”
刘叔见兰云礼这样于心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哪儿?”
“你们见过的…”刘叔心疼的说。
兰云礼呆呆的看着地板,不死心的问:“不是晨曦的曦,是生息的息?”
“都是他…”
这次兰云礼没有再问下去,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生机一样。
刘叔看着他这样着实心疼想着接下来这些话还要不要说。
夏景谦在一旁看着兰云礼这样心里也很难受,但他没办法,只好将兰云礼抱着怀里说:“哭吧,我在。”
没过多久,夏景谦感觉胸前湿了一块,怀里人的肩膀也在轻微颤抖。
他轻拍着兰云礼的背,像小时候父母哄孩子一样的拍他。
等兰云礼哭够了刘叔才说:“这两天来你家找你的这三个人就是那个二当家的人,因为他们在找你的同时也在找兰息,昨天的那人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他们看见你把你误以为兰息,所以今天想把你抓回去,最近你和兰息最好小心点。”
兰云礼从夏景谦怀里退出点了点头。
刘叔心疼的摸了摸兰云礼说:“现在你家的门坏了,今天先去我那儿吧。”
兰云礼刚想同意,就被夏景谦打断说:“刘今晚让他住我家吧,同龄人一起会比较自在,况且您现在还要去处理警局的事不是吗?”
刘叔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将他们送到了夏景谦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