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人,不影响自己就随便他做什么。
比之上一次见,穆怀御在穆顺尧眼中可谓是进步神速,他走的时候满意的同时,还是会因穆怀御的漠视而稍感失落。
穆逸身着精致的锦衣,不知在窗外站了多久,久到听着父王从未在展露在他面前的柔情停歇,久到屋内的父慈子孝总算结束,久到他的双脚发麻。
他躲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握紧手掌,像窥探别人幸福的杂虫。
对于这个弟弟,穆逸只有他们共同生活在西南的模糊记忆,还全部都是穆怀御被众人包围夸赞的场景,而他总是站在边侧,看着他们热热闹闹。
父王母妃的眼神也只是在投注完穆怀御身上后,才偶尔移到他这来,但移来的并非像他弟弟那样的嘉许。
而是总言他是长子,要稳重,要担起长兄责任,要文经武略……他每天要完成很多事,据鞍读书,操习弓马,仍旧换不来一句认可。
终于,母妃带他们回京途中遭遇劫匪,穆怀御丢了,再也没回头,没人再和他争父母宠爱。
他以为从此就能万事大吉,可母妃郁郁而终,此后他无论再如何努力,父王对他只有,狸儿聪颖过人,两岁便会背诗握笔。
他愚笨至极,他不如狸儿万分之一。
穆逸知晓自己并非天资过人,可满京同龄子弟,他年年得书院之首,何以遭父王嫌弃。
如今穆怀御成了傻子,怪胎,他总算是稍稍安心,可他没想到他哪怕成了怪人,父王还是喜欢他。
为他无视礼数,卑躬屈膝,无微不至,连母妃刘氏都在他回来后,常常在他耳边对穆怀御赞不绝口。
而穆怀御呢,他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此刻连父王走出房门,送都不出去送,无礼至极。
穆逸待下人撤了膳食,矜贵地走入这位让他没半点好感的弟弟的卧房。
并且稍稍评价一下,布局丑陋,衣物杂乱,和他人一样,还透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
穆逸都进来半晌,特地没朝穆怀御那边看,谁知他半点动静都没有,便冷傲的往里看了眼。
见他像只野狗,趴在床头不知是在藏着还是在扒开什么东西。
“你。”穆逸想喊他,又觉得他是个傻子听不懂,看他举止不雅,粗俗不堪,很是看不惯的过去瞧他在做什么。
岂料他就是在藏几只烧鸡和糕点,还藏在床里面,那些东西冷了一股油腻腻的味道散开,惹他恶心。
穆逸嫌脏,不知道他放了几天,又觉得他没见识,小家子气,这点东西都值得他当个宝贝。
他往外喊来下人,让他们把这些东西都丢掉。
谁知下人畏惧穆怀御,都不敢靠近。
穆逸只得忍着亲自去丢,他侧着身,手刚碰到那些东西。
穆怀御一手摁在纸袋上,嗓间发出护食的沉声,“滚开。”
穆怀御敢骂他,穆逸也没给他好脸色,端着嫡长兄的架子偏要去拿,只是刚伸出手,便察觉他想咬人。
穆逸惊觉间收回手,退步气愤道:“你是狗吗。”
穆怀御并不理他,继续藏着他的那些寻常玩意。
穆逸来这三四趟,还从没见过他把什么东西视若珍宝,想来想去只能与那位只是分别就要死要活的叶栖有关。
但叶栖不是已经被禁止来看他吗,他敢明知故犯,违抗王令?
穆逸怀疑道:“你那位师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