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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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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迟锦闻倒是消停了不少。

想来是在忙着清余毒。

那些汤药和药浴,也得他费上好一阵功夫。

沈泠继续扮着君慕的样子,在扶月楼处理事情,暗中安排着去苍澜的行程,同时派林笙去寻了个人来。

扶月楼顶楼

沈泠坐在桌前,处理着扶月楼这一月来的事务。

纤长的指节执着毛笔,在苍澜那边传来的密信上勾画,又添了两笔上去。

她吹了下口哨,信鸽自窗外飞来。

沈泠将信绑在信鸽腿上,站在窗边伸手放飞出去。

沈泠站在窗前,布冠素衣,清濯温雅。

她看着信鸽渐行渐远,目光微凝,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小姐。”

林笙单膝跪地,抬眸看着沈泠的背影:“属下回来了。”

“阿笙,那人找到了吗?”

沈泠回眸浅笑,抬手叫她起来:“辛苦你了。”

林笙点点头:“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

就是那人一直在酒窖里待着不肯出来。

“冯公子正在酒窖里。”

林笙说着,忽地顿了下,表情有些怪异:“他一进去便抱着酒坛子叫娘子,死活不肯出来。”

沈泠:?

一刻后,两人出现在扶月楼底下的酒窖内。

扶月楼既是打着酒楼的幌子,美酒佳酿的储备自然不少。

再加上沈泠跟迟锦闻的渊源,锦茶轩每年做成的清桂酿都会给扶月楼送上百十坛,全都放在这酒窖里。

酒窖处在扶月楼地下,与外面隔绝。

放眼望去,遍地佳酿,满室酒香。原先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架子上的美酒被人一一拿下,饮尽后随手丢在地上。

一个雪衣郎君半倚在架子前,墨发松散地拿发带扎了扎。

他左手拿着一个酒坛,仰头将酒水灌进嘴里,偶地从唇边漏出些,蜿蜒着从唇角滑下脖颈。

一张俊颜染上醉意,像那桃中酒仙般秾艳迷人,又因着满身白衣、身姿挺拔,生生地增了三分雪竹风骨。

红绮如花,妖颜似玉。

眉梢染醉色,雪竹卧酒中。

这个醉鬼,便是荒栖那一手机关术冠绝天下的冯家少主——冯竹醉。

冯竹醉将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朗声笑道:

“好酒!”

“这是大娘子,这是二娘子……”

冯竹醉踉跄着直起身来,在架子上左右挑选着佳酿,忽地眼前一亮,拿起一个酒坛掂了掂:“嘿嘿,娘子!我来饮你——”

说罢,他便傻里傻气地抱着酒坛,一边大口灌饮一边喋喋不休,全然将站在对面的两人忽视了个彻底。

沈泠、林笙:……

沈泠偏头看着林笙,眉心跳了跳:“阿笙,真的是他吗?”

林笙有些犹豫,又拿出之前寻来的画像来回对比,最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似乎,大概……就是他。”

沈泠瞧了眼遍地的空酒坛,又看了眼靠在架子上傻笑的醉鬼,最终选择阖眸接受现实。

她倒是没想到,名满天下的冯家少主,竟是这般模样。

自他数年前入世,一直在各国之间来回游荡,好不容易探听到他来了东熙的消息,沈泠便立即派林笙去将他请来。

如今看来,这冯家少主还是个酒痴?

她倒也能借此投其所好。

瞧着冯竹醉还没有清醒的意思,沈泠忽地想起什么,问了声林笙:

“祝霓还是没有消息吗?”

祝霓最近也不知去了哪里。

沈泠派人去问迟锦闻,他说是派祝霓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有什么事是需要祝霓一个医师亲自出任务的?

迟锦闻当真以为她好骗。

虽然她知晓迟锦闻不会随意乱动她身边的人,但若是指望迟锦闻主动告诉她,怕是也没指望了。

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祝霓是在麟阙里凭空消失的。

沈泠派人沿着蛛丝马迹查了好些时日,但掳走祝霓的人像是早有察觉般,将所有痕迹都抹除得极为干净。

“继续查。”

沈泠声音泛冷:“还有,尽量瞒着祝柏和祝旭那边。”

这三兄妹平时看着不对付,实则感情极为深厚。

若是那两人知道祝霓不见了,怕是要食不下咽,拼了命地跑出去寻她。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

林笙乖巧应道。

沈泠点点头,瞧着冯竹醉还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轻笑一声,按下身旁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酒坛。

这是当年扶月楼初开时,她收到的诸多贺礼之一。

有价无市的东熙名酒,醉红颜。

相传,饮下此酒,恍惚之间,能窥得自己心中最想要的东西。

酿造此酒的技艺已然失传,饮一坛便是少一坛,是真正的一坛难求的佳酿。

因得此酒盛名在外,不少人都慕名相求,在黑市上甚至有人用一处价值八千两黄金的宅子去换,却还是有价无市。

“冯公子。”

沈泠打开酒坛的塞子,清冽的酒香混着淡淡的桃花香气,霸道地萦绕在整个酒窖的空气中。

冯竹醉的动作猛地一停,目光一亮,朝着沈泠瞧来。

沈泠晃了晃手上的酒坛,浅笑道:“在下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公子不妨直说。”

冯竹醉脸上尚带着醉意,斜倚在架子前,手撑在曲着的膝盖上,笑容散漫:“想来公子请我来,也是早就知晓冯某的身份。”

“我喜欢你这处的酒。”

冯竹醉又喝了口酒,伸手将嘴上的酒渍抹去:“不妨说说看,若是力所能及,冯某会帮你。”

沈泠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上面赫然画着废宅那个她解了许久都解不开的机关:

“冯公子,在下想问,这机关可是您手下之作?”

-

与此同时,锦茶轩。

锦茶轩内,有一个专门为迟锦闻所留的包厢。

此时,他正仰靠在浴桶里,浑身燥热难消,只得阖着眸用意志拼命压制。

沈泠给他的药浴,便是用药性先激余毒发作,再配合先前喝的汤药与药性中和,便能将余毒慢慢蚕食殆尽。

别的倒还没什么,就是这余毒发作的过程,着实难熬。

迟锦闻呼着浊气,长指攥紧,喉结滚动。

许是药效发作,他不堪灼热轻颤起来,浴桶里也泛起涟漪。

隐约之间,眼前似乎出现了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阿泠……”

迟锦闻微红着眼,低沉着声音喃喃,暧昧又缱绻:“我好热……”

“救我。”

“求你救我。”

良久,迟锦闻才从浴桶里出来,将用内力将长发烘干。

他刚穿好外袍,墨发尚还披散在身后,门口处忽地传来轻敲声:“主子。”

“进来。”

迟回推门进来,不过片刻功夫,迟锦闻便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根凤凰花簪,将头发半束起来。

他本就容貌昳丽,此时发间簪着凤凰花簪,非但不显得女气,倒更沉得他明朗骄矜,灼然风流。

迟回不过愣神片刻,便瞬间半跪在地:

“属下无能,还是找不到祝霓姑娘的行踪。”

“再去找。”

迟锦闻唇角绷着,丝毫不见半分笑意,目光沉沉:“阿泠那里我瞒不了多久。若是她知晓,定要忧心。”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那日就该直接让迟回将祝霓引走,他再从里面拿毒出来的。

不过……

这倒是牵扯出另一桩事。

虽然他将祝霓绑了,但也吩咐迟回过上半个时辰就去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结果才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祝霓竟是直接从麟阙里凭空消失。

能在麟阙里来去自如,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让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

定是出了内鬼。

“去查查麟阙里面,近日有谁跟外边有异常联系。”

迟锦闻坐在位上,曲指轻敲着桌面,凤眸中寒意森冷:“若是遇到叛徒,直接杀了。”

这几日衡京中变故颇多。

先是边关那边忽地传信,说季珩战功赫赫,忠心为国,要求彻查先前季珩刺杀太子一案。

再是朝中的中立派纷纷倒戈,为季珩说话,在朝堂上跟太子阵营险些吵了起来。

放眼望去,竟有近四成人都站在季珩一方,足有分庭抗礼之势。

虽是最后被季晔叫停,但季珩一派明显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朝中中立一派,向来直属于皇上。

估摸着,此时是季晔在暗中推波助澜。

若是圣心如此,季砚那边再如何挣扎,怕是都无力回天。

幸亏阿泠早做决断,将季珩那边的人撤掉了,免得被季珩纠住把柄。

但季珩毕竟曾经权倾朝野许久,底牌不少,保不准已经查到了麟阙身上。

那人就是个疯子。

若是他真的安插了人在麟阙里面,必须要早些揪出来杀了。

不然别说麟阙,便是他跟阿泠,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思及此,迟锦闻的目光愈发森冷,周身不住地散发着杀气。

迟回感受到熟悉的压迫感,额上沁出冷汗,恭敬应道:“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迟回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被迟锦闻忽地冷声叫住:

“等等。”

“是……是。”

迟回战战兢兢转过身来:“主子,属下方才说错了。这等重要的事属下定会自己去查,不会假手他人!”

迟锦闻斜睨了他一眼。

他轻咳一声,声音里的冷气散去,倒变得有些扭捏起来:“阿泠那边,近日可有异常?”

“没有。”

迟回摇了摇头,又仔细回想了下:“不对……林笙前几日来锦茶轩取了个画像走,说是沈小姐要找人。”

“画像?什么画像?”

迟锦闻瞬间警觉起来,目光直直地射向迟回,眉心紧蹙。

“好像是一位颇为俊气的公子。”

“眼瞧着,样貌跟您不相上下。”

迟回话音刚落,身前忽地传来一声木头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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