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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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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锦闻?”

沈清臣脸上的笑意敛去,冷冷看向他:“你怎么在这里?”

虽说他和迟锦闻立了两年的约定,不再阻拦他和小泠相交,但沈清臣仍然看不惯这个目下无人的家伙。

迟锦闻耸耸肩,抬步走到沈泠身边,歪头笑道:

“自是递拜帖进来的。”

“在下听闻沈兄剿匪得胜,特来拜访。”

迟锦闻的胳膊搭在沈泠肩上,斜斜靠在她身上,吊儿郎当地笑道:“是吧,阿泠?”

沈泠面无表情地将迟锦闻的手拨开,抬眸看向沈清臣:

“哥哥,爹和娘在府里等你用膳,快些进去吧。”

这话,是想单独跟迟锦闻说些话了。

沈清臣脸色黑了些,勉强地应声:“嗯。”

一旁,沈书正在清点沈清臣从北部带回来的诸多奇珍异宝,将准备送给沈岳均和白姣云的礼物抱在怀里,其他的则是吩咐人去收进沈清臣的私库。

沈清臣走过去,面无表情地将沈书怀里的礼物夺了出来。

沈清臣斜睨了迟锦闻一眼,颇为嫌弃地抿了下唇,直接掠过他往府内走去:

“沈书,跟上来。”

“啊啊啊——好的公子!”

沈书本还怔愣着,一听沈清臣唤他,赶忙将马车上剩下的东西拾掇好,匆匆跟上沈清臣:“公子慢些走!”

府门外,就只剩下沈泠和迟锦闻两个人。

东熙地处南方,纵是深秋,吹来的风都还是温凉的,不比北边的刺骨。

沈泠淡淡出声:“迟锦闻,你该走了。”

“急什么。”

迟锦闻浅笑着回她:“我还想再跟你说会儿话呢。”

迟锦闻天生体热,身上还穿着初秋时的窄袖长袍,尚且还觉得热。

他偏头看向沈泠,发现沈泠身上穿得严实,厚实锦裙外还套着一层狐裘,一圈雪白狐毛绕着她的脖颈,小半张脸都陷在里面,可爱得紧。

“阿泠。”

迟锦闻看得入迷,下意识伸手出去,指尖触到沈泠的侧脸时,被冰凉的温度激得一颤:“为何这么冰?”

分明还未入冬,周身便冷成这样,若是到了深冬,还不知会如何。

难怪每年深冬时阿泠都会在府里闭门不出一段时日,想来是躲在屋里避寒。

“难怪阿泠瞧着冷冷清清的,原来阿泠本身便是冰做的。”

迟锦闻将整只手掌都覆上沈泠的侧脸,用体温驱散她周身的寒意,轻声喃喃了句:“难怪那颗心怎么都捂不热。”

“什么?”

沈泠没听见迟锦闻的后半句话,偏头躲开迟锦闻的手:“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

迟锦闻笑着摇头,将手收回背在身后:“在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可是一直如此?”

“我自幼畏寒,似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中了浮生之后,虽说毒被解了,但还是损了些根基,这畏寒之症也愈发严重了些,身上也总会比旁人冷些,不过并不严重,不碍事。”

沈泠说着,忽地又侧眸看向迟锦闻:“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快些回迟府去,我先回去给哥哥接风,至于那件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查浮生的事确实是麻烦他了。

后面的事还是她自己做为好,免得欠人太多人情,今后还起来颇为麻烦。

“好。”

迟锦闻轻叹着应下来,明朗的凤眼垂着,伸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轻车熟路地扮起可怜来:“我费了那般多功夫才帮阿泠查到浮生的下落,阿泠却如此无情,总想着赶我走……”

“果然周宴说得不错,先爱上的人总是先输~”

“行了。”

沈泠颇为嫌弃地瞧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要是再跟周宴学着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周宴就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公子,却跟迟锦闻自幼相交,关系尚可。

迟锦闻近日里待她愈发奇怪,动不动就说些孟浪之言,八成是跟着周宴那厮乱学了什么。

整日这般熟练地撩拨人……

恐怕不止对她,对其他的姑娘也是如此。

沈泠的目光又冷了些:“我说到做到。”

迟锦闻浑身一颤,伸手做了个捂嘴的动作,对她连连点头。

“那我走了。”

迟锦闻往迟府的方向走,一步两回头地看向沈泠,瞧着可怜巴巴的。

沈泠:。

明明沈府和迟府两家就隔了几尺,这家伙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沈泠转过身去:“走走走,快些走。”

迟锦闻垂下头:“噢。”

待他走到门前,一声轻唤从不远处传来,清清凌凌的,叫人一听便难以忘怀:

“迟锦闻。”

“这回算我欠你个人情,来日自会还你。”

人情啊……

迟锦闻站在府门前,垂首笑了下。

他所做所为皆是出自本愿,从不是为了什么人情。

他不需要她还什么人情,只求她能回头看他一眼,哪怕是把他当成踏脚石也未尝不可。

一阵秋风吹来,自衣襟灌入脖颈。

迟锦闻忽然觉得,这秋风确实是冷,纵有满心热切,却总是刚升起个苗头,便被风吹冷、吹散。

迟锦闻背对着沈泠,伸手朝后挥了挥,姿态散漫,声音明朗:

“好啊。”

“那我到时候可要好好宰一次阿泠。”

纵使秋风吹尽星火,待来年春日,只消轻轻一拂,便能卷土重生,融尽冰原。

他的心上人,有一颗坚冰做的心。

那他便离她近些,再近一些,直到人间入暖,冰雪消融。

-

落泠苑。

秋风入夜,星子低垂。

沈泠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摆弄着沈清臣送她的那个木盒。

今日沈清臣归府,又连升几级,全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一向严肃的沈岳均也不自觉地多喝了几杯,红着脸不停地夸沈清臣不愧是他的儿子,被白姣云揪着耳朵回了主院。

不知是不是府里的气氛影响,沈泠也悄悄饮了一小盏酒。

清冽的酒水入喉,带着一股馥郁的桂香。

初尝清甜,入喉却是灼热,火辣辣地顺着喉管烧到心间,周身瞬间热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酒?

沈泠像是上了瘾,又偷偷饮了几盏。

身上好热、好暖。

就像是上次抱着迟锦闻时的感觉。

沈泠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却没发现自己的神思已经开始逐渐混沌。

清桂酿是衡京名酒,千金难求,初饮只觉得舒爽,后劲却是极大。

沈泠趁着沈岳均和沈清臣在餐桌上推拉,偷摸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轻车熟路地从暗格里把沈清臣送的礼物拿出来,像只藏宝的松鼠,小心翼翼地抱到院子里的石桌前。

“礼……礼物……”

一个黑衣人藏在槐树后,眉眼噙笑,静静看着沈泠的一举一动。

只见沈泠的脸上染着薄红,伸手不停地摆弄着那个长木盒。

许是觉得两颊热烫,沈泠趴在石桌上,将侧脸贴在冰冷的桌面,晕晕乎乎地偏头看向侧前方。

现在已经深秋,院中的青槐已经零零碎碎地落了不少叶子。

皎洁月光从空荡的槐枝中央落下来,直直照在树下的石桌上,映得那张酡红面容更加娇妍。

清风一吹,坠在枝头的槐叶摇晃着坠下。

沈泠伸出手去,莹润的手指接住槐叶,手腕一转,那片槐叶便裹着内力飞了出去,擦着树干断下黑衣人的一片衣角。

“出……出来!”

沈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泛红的双眸里还带着混沌,面上却下意识地做出一副冷硬的模样:“哪里来的小贼,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小贼?”

藏在树后的黑衣人走出来,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角放进怀里。

他倚在树干前,腰间配着一把长刀,满头墨发被一个金冠束着,举手投足间,尽显少年意气。

王秋朝站在月下,笑得眉眼弯弯。

“小师姐,你喝了多少酒?”

他许久未见沈泠,正巧今日季砚允他休沐几日,王秋朝便想着来沈府偷偷瞧她一眼。

结果这不来还好,一来便瞧见了沈泠这般可爱的模样。

王秋朝上下打量着沈泠,看着沈泠因为醉酒而晕头转向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醉成这副模样?瞧瞧,现在怕是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王秋朝笑得开怀,不是平日里对着敌人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笑意。

自从王家被灭,他终日里便用一副假面隐藏自己,脸上的假笑挂着久了,甚至都成了王秋朝的一部分,连杀人的时候都是笑着的,笑容越大,杀的人也越多。

衡京早有传闻,太子季砚的暗卫首领,是个扭曲残忍的异瞳阎罗。

只有在对着沈泠和季砚几个人时,他才会暂时卸下防备,露出真实的笑意。

恍然之间,就像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王家小公子。

王秋朝偏头看见石桌上的木盒,抬步走过去拿起来:

“哟,清臣这么快就给你了?怎么还不打开瞧瞧?”

“我的!”

沈泠把木盒抢回去,紧紧抱在怀里,颇为警惕地看着王秋朝。

王秋朝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回身坐在石桌上瞧着沈泠,无奈浅笑道:

“好好好,你的,本来就是给你的。”

“这里面的东西可是我和清臣费了大功夫做出来的,你定会喜欢。”

王秋朝面对着沈泠,一双蓝黑异瞳映着月光,笑意闪烁。

左边的湛蓝瞳眸哪怕不能视人,却还是能精准地看向沈泠的方向,月光被揉碎在他的蓝瞳里,像是璀璨星河凝落其中,熠熠生辉。

沈泠看着王秋朝的眼睛,喃喃道:“好看。”

王秋朝有些愣:“什么?”

沈泠往前走了两步,凑近王秋朝。

一向清冷的双眸因为醉酒染着红意,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紧紧盯着王秋朝的左眼:“好看,喜欢。”

亮亮的,像蓝宝石,像天空。

想要。

王秋朝看着沈泠,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这只眼睛不能视物,平日里他只当它是累赘。帮季砚去杀人时,那些人一看见他这只蓝色的眼睛,也总会惊恐地叫他妖怪。

说喜欢的,倒还只有沈泠一人。

喜欢这只眼睛吗……

那是不是再进一步,他也能认为,她喜欢他?

王秋朝觉得自己甚是卑劣。

分明知道沈泠此时是在说醉话,却还是忍不住心颤,卑劣地想将她永远变成这副样子,就此囚在身边。

沈泠伸出手去,想去触摸王秋朝的眼睛。

她离他越来越近,王秋朝心如擂鼓,阖眸深吸一口气,点了沈泠的睡穴。

趁人之危,她会不高兴的。

沈泠先前没饮过酒,这第一次饮便是后劲极大的清桂酿,被王秋朝点了睡穴后便酣然睡了过去。

她倒在王秋朝怀里,酡红的脸颊上下起伏,传来轻浅的呼吸声。

王秋朝的手动了动,想将她抱回房里去睡。

忽地,落泠苑的大门动了动,林笙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小姐,你在里面吗?”

林笙走到院里,看见俯在石桌上睡着的沈泠,赶忙将她抱了起来,担忧得喋喋不休:

“小姐!你怎么能在院里睡觉呢?您天生畏寒,若是这夜里被冻出个好歹怎么办?您明知自己没饮过酒,怎么能一下子喝这么多呢……”

沈泠蹙了蹙眉,伸手拍在林笙的脸上,喃喃道:

“吵。”

“小姐!”

卧房的门被关上。

一道红影从暗处闪出来。

迟锦闻屈膝坐在房檐上,看着王秋朝渐行渐远的背影,修长的指节紧攥手上的药瓶,凤眸幽幽,杀气四溢。

方才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

月下的相会,阿泠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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