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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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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小曲儿,人们开始渐渐游走,千禧的摊子前也开始有了人。

徐玠和杨玄刀一群人,也不管自家摊子,谁来了瞎喊一个价,价还高得吓人,谁听了都得啧啧两声。东西卖不出去,一群人就坐得整整齐齐,盯着千禧看。

千禧被盯得如芒在背,浑身不适,大热天的,真想泼他们一盆冷水。

寻着个没人的间隙,她转过头扯着嗓子斥,“你们没事做就收了摊子去一边玩儿呀!盯着我算怎么个事!”

徐玠扬起唇角,懒懒笑道,“碍着你了?”

“就是碍着我了!你们盯得我很不舒服!”

“谁让你那大耳朵好看呢~”徐玠道。

大耳朵?说的是这两朵头花?

“我觉着头花多余,倒不如只盘个发髻,显得干净清秀。”杨玄刀对徐玠开口。

千禧难以一团气堵在胸口,“你你你你们不准对我品头论足!”

“啥呀,扎两个辫子好看!看起来更像个小姑娘!”

“男装不是更好看么?”

“你脑子有坑吧,水灵灵的妹子穿什么男装?”

……

两人就着千禧发型衣着聊起来了,千禧骂久了也觉无趣,口干舌燥的,等着巡逻的衙役来告他们的状。

蓦地,一个阿婆在摊位前停住脚步,从挎着的篮子里端出一个碗,碗里汤汤水水,浮着晶莹的冰块,是一碗加了糖水的石花冻。

千禧有些惊讶,火辣的嗓子却是在看见这碗石花冻时便感受到了冰凉,她咽了口唾沫,“阿婆,这是?”

阿婆呵呵笑着,“是个年轻公子让我送来的,最后两碗,说姑娘你爱吃,这个对嗓子好,我就住那边吴家铺子,姑娘吃完将碗送来便是……”

千禧捧着两碗石花冻,笑着跟阿婆道谢。

无需多说,她知道是江祈安做的。

每年荷花祭,她必须吃上这么一碗解暑。这玩意儿加了冰块可贵,以前娘亲哄着她,让她乖乖听话才给她买。

后来,江祈安好像遇见便会买给她,不知不觉,她早已没了当初的如饥似渴,好像理所应当就会拥有这一碗石花冻,他还总会说刚好是最后两碗,让她全然没有心理负担。

钱从何处来呢,千禧记着他每个月都要抄许多书换钱。

那段日子真是苦,她从未见过他起床披头散发的模样,每天醒来,江祈安就已然将猪草割回来,水也挑好了,然后开始抄书,千禧才懒洋洋起床煮饭吃。

夜里为了节约烛火钱,江祈安会在白天做完一切,晚上便给千禧讲他今日学到的东西,说是为了巩固,千禧有时觉着枯燥,有时又万分有趣,还总怨他,说不要学这些。

可江祈安又犟,又不敢反驳,只是不厌其烦地将与她听。

一晃就过六七年,江祈安好像从未发过牢骚。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千禧没细数过他从镇上给她带了多少次吃食,现在想起,他定是悄悄为她花了不少钱,也教了她许多读书人才能学到的东西。

她觉着有些好笑,江祈安的性子还真是不讨巧,花了那么多钱,悄悄陪了她那么多年,她向来自诩敏锐,却浑然不觉。

她含着冰,从嘴里凉到肚子里,浑身的燥意消散,除去周身的舒适,她生出了一丝愧意。

想起今夜还要与他坦白武一鸿的死,坦白后,关系就变了,她会开始新的人生,新的感情,和江祈安的关系也会变质,有些忐忑,还有隐隐含着雀跃……

杨玄刀看她眉心紧皱,神色凝重,忍不住出声提醒,“这碗糖水有那么难吃?”

千禧神思回笼,看着杨玄刀的脸,心砰砰的跳,怎么有一丝罪恶感……

她不理他,倒是摊位前又来人了,是个妇人,她哗哗就朝千禧倒苦水。

“媒氏姑娘啊,我家那男人实在是太懒了,到家鞋子东一只西一只,吃完什么也不做,就往榻上一躺,说什么也说不听,叫他帮忙打下手,懒得跟癞蛤蟆一样,戳一下动一下,我这辈子可倒大霉了,遇到这么个男人,哪哪都看不惯他,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跟你讲,姑娘,当初要不是我娘非说他人好,我死也不会嫁,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男人!”

千禧认真听完,微笑着问,“老姐姐是想听我安慰呢,还是想听怎么解决?”

对面的妇人稍微一愣,“这还有差别?”

“当然有,安慰是抚慰你此刻的情绪,就像吃糖。但要解决,还是得吃药,苦得很。”

妇人似懂非懂,“哦……那我当然是想解决,可怎么解决呢,那么多年骂也骂了,闹也闹得厉害,孩子都三个了,怎么也说不听……”

“老姐姐你是遇人不淑,大多数男人都这样,好吃懒做,从来不懂得体会女人的辛苦,老姐姐要是当初没有听爹娘的话嫁给他,不知现在该过得多好哦!”千禧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妇人立马附和,“可不是嘛!遇见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千禧的情绪忽然又沉下来,“老姐姐,刚刚喂你吃的是糖,吃完就没甜味儿了。”

妇人恍然明白,扯着嘴角干笑,“也是,那要如何解决呢?”

千禧想了想,“你平时骂他得多吗?”

“骂,天天骂。”

“那你回去哄着他,他做得再错,也不要骂了。”

妇人大惊失色,怒道,“就他懒成那样,我还得哄着他,那不把他惯得无法无天嘛!我凭什么啊我!”

千禧道,“你骂了那么多年,你男人明显都当耳旁风了。他很满足,他不想改变。相反,你每次骂完他,又去给他收拾烂摊子,一次又一次地迁就,这才叫惯着他。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你的骂一点作用都没有。”

“多年的习惯已经养成,并非你嘴上说几句就能让他改变。要让他变,就得让他痛。如何才痛?对于你这样的中年夫妻,难得一见的温柔,多年积怨的释怀,温情晓意的理解,让他重新尝到甜头,等他知晓好处,你再用这一份甜头吊着他,去重新建立夫妻间的界限与规则。”

妇人听完并不服气,“可美得他哟!”

千禧劝道,“没法子,姐姐,谁想要改变,谁就要先变。”

杨玄刀和徐玠在后面听得咬牙切齿,不知为何,千禧的话让他们生出了几分紧张。

妇人含糊其辞并不应,千禧能做的,也仅仅是根据自己的认知,给出建议,愿不愿相信,能不能执行,执行到什么程度,还得看她自己。

千禧补了一句,“姐姐,这也是一家之言,沿路还有许多媒氏,你可以都去问问,或许还有更好的法子。”

后面排队的人渐渐变多,下一位是个青涩的小公子,他简单说了自己的事,“我与一位姑娘私下定情,父母却给我说了另一门亲事,父母以孝道恩情苦苦相逼,可我不愿辜负那姑娘。”

千禧看他年纪小,穿着富贵,稍稍思考,“你若年满十六,就与父母分家,先去立业,再谈婚事。”

“分家?我父母不会允的!”

“分家不是一件坏事,父母亲情若在,于你们关系影响不大,唯一影响的人是你,你要自己担风雨。就这么一件事,你若无法与你爹娘对抗,更无法证明自己有承担的能力,那你如何向那姑娘保证你能担起一个家呢?”

“可那姑娘若是等不到我立业呢?”

“那要等她嫁给你后,发现你处处受制于父母,昔日鸳鸯终成怨偶?”

“我会对一辈子对她好的!”男子据理力争。

“小兄弟,我信你的真挚。但担责任和不担责任完全是两方天地,等你担起责任,你的想法也会变。你若不敢,连这份真挚也难免会让人怀疑。”

男子语塞,若有所思地离开。

杨玄刀和徐玠对望一眼,皆不寒而栗。

下一位是个年轻姑娘,“姑娘,我嫁人两年了,平时待公婆孝敬,丈夫对我也好,但不知为何,公婆待我就像客人那般,我总觉着自己是个外人……”

“外人?”千禧挑眉,这倒是稀奇,“公婆苛待你了?”

姑娘摇头,“并非如此,婆母待我细致,我的喜好她记得清楚,公婆也不是恶人,就是待我很客气,譬如我往家里买的吃食,我不说让他们吃,他们绝对不会动。有时都变味儿了,他们宁肯忍着难吃,也要笑呵呵吃下去,吃得闹肚子也不跟我说,大半夜自己悄悄去看大夫,我就觉着,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

“他们对你丈夫也这样客气?”

姑娘思考片刻,“比我好一些,但比起我爹娘,也算客气的。”

千禧开了眼,她还真没听过那么客气的一家人,“呃……既然你没有感受到苛待,那就姑且认为他们并没有苛待你的意思。”

“你可以问问你丈夫,是不是与爹娘之间有隔阂,从你丈夫的经验推断他们的行为是否正常。”

“然后呢,姑娘不妨多多求助你公婆,但你的问题最好是他们能轻松解决的事。”

“再来嘛,公媳之间生一点正常,你可以先从婆母着手靠近。”

姑娘问,“如何靠近呢?”

“姑娘,不论男女,肢体接触都会让人更亲密,你可以多与婆母相处,买菜时多牵牵她的手。多与你婆婆聊聊她讨厌的人和事。”

“为什么是讨厌的?我常与婆母聊她的喜好。”

“同仇敌忾嘛,厌恶是比喜好更深层的秘密。”

千禧给她讲了些小伎俩,姑娘信心十足地离开。

徐玠和杨玄刀都躲到她后面去了,徐玠脚贱,踢了踢她的凳子。

千禧转过头来狠狠瞪他一眼,“作甚呐!”

“你哪儿学来的唬人手段?一套一套的!”徐玠撑着身子,笑容散漫。

前面还有人等着千禧,她十分不耐烦,对着二人发飙了,“滚远点!”

徐玠竟是心头一酸,笑容微凝,却在片刻后,又恢复了那不羁的笑容,转头对着杨玄刀,顽劣地道,“啧啧啧,好凶,你敢娶?”

杨玄刀望着她不断点着的头,嘴角微扬,故意提高了音量,“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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