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杀了陆云谙属于是为民除害。
这个世界无论是哪一个国家都十分混乱,混乱程度相当于墨西哥加菲律宾加海地,总的来说不像是人类该生存的地方。
陆云谙作为这个世界最大的黑恶势力,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各个派系之间拱火,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在小黑屋里摆烂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唐子言其实靠听陆云谙的脚步声基本上就能判断出哪里是出口,她一直等待着陆云谙主动放她出去。
再睁眼,重见光明的喜悦没维持多久,强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伸手去揉眼,却发现手腕十分的重,原来是被带上手铐了呢。
还以为自己要断手断脚了呢,陆云谙还是舍不得。
“眼睛难受吗?”陆云谙轻轻揽住唐子言的腰肢,将她圈入怀中。
他拿出湿巾擦掉唐子言流下的生理泪水,又滴了几滴人工泪液。服务周到得离谱,可那束缚手脚的镣铐,偏偏也是他亲手所为。
果然还是调理不好,唐子言浑身发颤,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陆云谙捂着被推的地方,愣了几秒,这成功激怒了他。
他冲上去将唐子言按在床上,唐子言无论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陆云谙扣住唐子言的后颈,将她死死抵在床上上,下颌几乎要碾碎她的肩窝。“愤怒吗?”他扯开她衬衫纽扣的动作粗暴至极,布料撕裂的脆响混着唐子言急促的抽气声,“怎么不挣扎了?”
唐子言的手背被手铐硌得生疼,后腰传来刺骨的痛意。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攥住手腕重重按在头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着红痕的锁骨处。“别碰我!”她偏头挣扎,发梢扫过他紧绷的下颌。
“晚了。”陆云谙咬住她耳垂的力道带着惩罚意味,掌心毫不留情地碾过她腰侧敏感的肌肤,“从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他的膝盖顶开她紧并的双腿,唐子言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窗外的雨幕将光线搅得昏暗,唐子言在混沌中尝到咸腥的血味——是被他咬出血的唇角。“求我。”陆云谙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拇指摩挲着她渗血的伤口,“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让你少受点罪。”
事毕,陆云谙整理好衣装,抛下一句“你这段时间安分一点,我会和你结婚的。”,便扬长而去。唐子言只觉得荒谬。她清楚,陆云谙想将这扭曲的关系维持一辈子。不动声色间,她默默装好上辈子藏来以防万一的手枪,暗暗攥紧——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婚礼的选址比上次还小众,在一个离任何大陆都十万八千里的小岛上,但是陆云谙邀请了很多很多人,一辆又一辆的豪华邮轮停靠在码头上。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海岛上,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为这场盛大婚礼奏响天然的乐章。
唐子言从来没想过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看海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陆云谙牵起她的手缓缓入场,宾客们都很好奇这是谁家的小姐,但看到她手脚上的锁链,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证婚人清了清嗓子,开始读:“尊敬的各位来宾:
在这阳光、沙滩与碧海交织的神圣时刻,我怀着无比荣幸的心情,担任陆云谙先生与唐芷萤的证婚人。今天,不仅是两个灵魂的结合,更是爱与承诺的庄严宣告。
婚姻是一场携手同行的旅程,途中会有阳光灿烂的日子,也会遭遇风雨的洗礼。愿你们始终以尊重为基石,以理解为桥梁,在顺境中分享喜悦,在逆境中彼此支撑。记住,爱情不仅是激情的碰撞,更是细水长流的坚守;婚姻不仅是甜蜜的誓言,更是一生的责任与担当。”
“那么,陆云谙先生,你愿意娶唐芷萤小姐为妻,发誓一辈子爱她、护她吗?”
“我愿意。”陆云谙温柔地看向唐子言,却让她的心里有些发毛。
“唐子言小姐,你愿意嫁给陆云谙先生,一辈子做他生命中的灯塔,指引着家的方向吗?”
唐子言看着陆云谙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笑出了声。
“我不愿意。”
众人大惊,这又是什么展开?
“萤萤,想好再说。”陆云谙轻轻搂住唐子言的腰,把玩着束缚着她的双手的锁链。
黑衣人拖出混在宾客之中的记者们,一个接一个地踹倒在地。
“是他们影响了你的心情吗?”陆云谙问。“如果萤萤不回答我的话,我就当是默认了。”
“你有病吗?”其实唐子言不怎么在乎这些人会被怎样大卸八块,毕竟上辈子和上上辈子她也没少看,但她内心还保留着来自大学生的善良,这些人也是普通老百姓,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正当陆云谙要下令把这些记者先砍头再砍脚或者先砍脚再砍头的时候,唐子言叫停了他。
“我同意和你结婚,放了他们吧!”
证婚人趁机宣布最后的结果:“现在,我庄严宣告:陆云谙与唐芷萤已许下神圣承诺,愿你们的婚姻得到上天的庇佑,在未来的岁月里,互敬互爱,白头偕老!让我们共同举杯,祝福这对新人!”
在大家的祝贺声中,那些记者被割了舌头挑了手筋,排队被扔进海里。
“你不是答应了——”唐子言没有说完,就被陆云谙用吻堵住了嘴。
婚礼结束,陆云谙提出要在这个小岛上度一段长长的蜜月,唐子言少见的同意了,她知道这是再好不过的一个机会。
果然,由于她顺从的表现,陆云谙取下了她手上的锁链。
……
陆云谙站在露台放眼远眺,茫茫大海一望无际。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萤萤?”陆云谙转身时带着释然的微笑,仿佛早已预见这一刻。
唐子言掏出藏在丝袜里的手枪,枪口对准了他的头部。
“你看好了,我到底是谁,还在骗自己吗!”唐子言大喊。
“阿言,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我讨厌你。”唐子言深吸了一口气,“让这些闹剧都结束吧!”
“……”陆云谙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他面带微笑地闭上了眼睛,“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么拿去吧。”
“等等啊,这真的不行!”唐小愉不知从何处飞奔过来,挡住了唐子言的子弹。
瞬间这个世界像玻璃一样,碎在了唐子言的面前。
眼睛……好痛啊……唐子言拼命揉着眼睛,等视力恢复时,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给我记好了,在学校里你必须听我的,不然要你好看!”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身学生制服,双手掐腰,看起来气势汹汹。
怎么是唐小柒啊?
「“系统,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我们又回到第一个世界了吗?”
“我对不起你啊,又传送失败了,我们还在惩罚世界。”
“……那很有生活了。”」
“你居然敢不理我?”
唐小柒正要猛推唐子言,被唐子言躲开,一头栽进教室,被门上做的经典水桶机关浇了一身水,桶还倒扣在头上。
恰巧班主任老师进来上课,看到了湿透的唐小柒。
“怎么搞的啊,你快去换衣服吧,我给你批假!”
老师知道这应该是唐小柒自己做恶作剧坑了自己,他管不了这些富家子弟,但还是可以以开假条的名义支走某几个刺头的。
“老师,我我我!我要陪同唐小柒!”魏如萱听到这个消息开心极了,又可以不用上课了。
“你们快走吧,不要着了凉!”班主任还是非常有职业素养地关心了她们一下。
唐小柒走的时候得意洋洋地看着唐子言,“我不用上课了哦!”她说道。
果然是高中生啊,除了他们,谁还会觉得这是嘲讽。
“同学,你进来吧!”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用黑板擦在桌子上重重的砸了两下。
“安静!今天有一位新同学要加入我们班,现在请她来自我介绍一下!”
唐子言走上台,不知为何大家都开始不停地笑,不过她完全没听到这些,她看到最后一排单人单桌那个趴着睡觉的金发男孩就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我是唐子言,很高兴认识大家。”她敷衍的介绍自己。
“哈哈哈哈,我忍不了了,你这什么土发型啊!”
“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上学,当我们这里是哪儿呢!”
“安静!沈老师说了很多次了,尊重同学!”老师又用黑板擦砸了几下桌子,但同学们显然不听他的,还是继续打打闹闹。
“好了,你现在可以去一楼问问有没有新的桌椅,咱们班里没有多余的了。”
“有男生愿意帮新同学搬桌椅吗?”老师问。
大家像没听到一样,没有一人愿意发声。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唐子言很快就搬着桌椅到了最后一排,她把自己的桌子和同桌的桌子对齐。
“喂,醒醒,你脸上长雀斑了!”唐子言拍了拍同桌的肩膀。
陆云谙惊醒,翻出镜子照了一下,松了口气,又趴回去睡着了。
“喂,你裤拉链开了!”
陆云谙又惊醒,发现校服裤子并没有拉链,他又趴了回去。
“陆云谙,你的头发打结了。”
“烦不烦啊,我只是睡个觉而已!”陆云谙愤怒的站起来,放在腿上的速写本和书全都掉在地上。
看到面前是谁,他的火气瞬间消失了。
“言言,好久不见啊,想我了吗?”陆云谙兴奋的抱住唐子言。
好恶心的称呼。
“老师在教室里呢,快放开我。”唐子言说。
陆云谙放开了唐子言,开始殷勤的布置起她的位置,坐垫靠枕桌布书立应有尽有。
“走吧走吧,我去陪你领书!”陆云谙捏着唐子言的肩膀,将她带出教室,只留下教室里那群惊讶的吃瓜人。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她认识陆少啊?”
“唐小柒不是说她这个姐姐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吗,wc,她骗我!”
“幸好那个水桶砸的是唐小柒,要是真砸到她了,岂不是得罪了陆少?”
唐小柒在不知不觉中在班里的形象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她现在拿着放假半天的请假条和魏如萱浪迹天涯去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突然讨厌起她来。
领完了书,陆云谙却不想回去,唐子言没什么意见,毕竟提着两摞书的人不是她。
“言言,我都等了你14年了,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其实我在来这里的前一秒还在杀你。”唐子言冷不丁开口。
陆云谙的动作顿了顿,随即露出狡黠的笑:“没事的,只要你还能陪着我,我是不会在意那些的!”
好奇怪的话,唐子言完全不明白。
“但是呢,我还是有点伤心的,言言,我可以要一点赔偿吗?”
“你要当炼铜癖吗,冷静一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我现在才14岁,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陆云谙搓搓手,想装作无辜可怜小男孩的样子,但看起来像一只大苍蝇。
“信你不如信我登基了。”
“好的殿下!”陆云谙瞬间改口。
“所以殿下,我可以亲你了吗?”
看着陆云谙亮晶晶的大眼睛,确实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好吧。”
这是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分。
“……是葡萄味的!”陆云谙回味了一下,还想再亲。
“是牙膏,18.8可以买500克,用1年半。”
论怎么用一句话打破暧昧的氛围,唐子言永远有话说。
“对了殿下,您要不要换个发型啊,虽然这样也很可爱,但总感觉有点不符合您的风格呢。”
唐子言拿起镜子,看到自己的发型差点栽过去——怎么是她初中的时候的经典厚厚齐刘海加高马尾啊!
「“这不对吧?我在升上高中之前不是换成狼尾了吗?”唐子言质问系统。
“冷静,这不是你原本的世界啊。”」
“等放学了再说吧。”唐子言想了想,觉得发型还是要换的,但还是别逃课了,毕竟第一天上学嘛。
“臣领旨!我们回教室吧!”陆云谙提起两大摞书,跟在唐子言后面,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