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着来的人他怯怯地看着自己万嘉旅有一丝不知道哪来的怜惜,似乎看着他都能看见某某的过去。
万嘉旅在五年后再次见到纪榆的场面来得令人不解。
万嘉旅穿着睡袍,衣衫不整,他趿拉着拖鞋去开门拿粥,打开门的时候跟做梦似的。
他似乎穿越了时光与台风,像个投影一样出现在面前,万嘉旅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门,好像他妈春晚魔术表演。
纪榆浑身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万嘉旅的眼神流连在他右耳耳骨的细小耳钉上,他似是瘦了不少,料峭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生病了。
他没有穿从前万嘉旅嫌弃的烂衣服,哪怕是淋雨了也能看出来他的风衣被收拾得毫无褶皱,他接受着万嘉旅的打量,拎着药箱的手都不自然地握紧了,不知道多久没睡他的眼睛发红,另一只手紧紧地捏着手机,上面的壁纸似乎还是那张照片。
万嘉旅眨了眨眼睛,只对上他欣喜的眼神,他似乎有话要说,刚启唇床上的人缓缓探出头来,后退了半步鼻尖的雨水滑落,不可置信地看着万嘉旅,又摘下眼镜,似乎有点儿闹脾气地甩了一下,重新戴上他窘迫地别过头去。
“你跟踪我啊?”万嘉旅裹了下睡袍,把门掩上。
走廊里的地毯上滴答滴答地滴水,临窗呼呼的风吹,惊雷还在发作,暴雨席卷的时候好像人的神经都会变得脆弱,二人对峙的时候纪榆的眼角似乎都止不住的抖。
“你,你,”纪榆的胸膛起伏,窗外连垃圾袋都飞起十万丈高,“他是..他...”
“你想说什么?”万嘉旅就裹着睡袍,抱着胸靠在墙上,“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给你什么解释?”万嘉旅不屑地说,“你都看见啦。”
他用手臂擦了一下眼前要落下的水,他似乎有点儿发抖,他的喉结翻滚,他皱眉似乎比当年无家可归还要茫然。
“房子,我举报的。”
“助学金,我举报的。”
“你爹,我送进去的。”
“我跟你,就是玩,万哥不想玩了就不玩。”
“什么东西,还敢跟踪我。”
“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万嘉旅的脸上,指尖刮过人的瞳孔,耳膜嗡嗡作响,等万嘉旅舔舐着嘴唇再醒神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压在他心上的那块结结实实的大石头终于从悬崖的山顶滚落,他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点烟,腮帮子都发烫,这哥们左手打人还这么痛。
同一时刻,二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口吊了三年的气。
万嘉旅把床上的人赶走了,手机在这个时候开机。
开门的时候看见了门口的药箱,他不解又失神。
万嘉旅神志不清地看着自己给纪榆的转账,在八个小时之前。
万嘉旅点开他的朋友圈,还是那句:
好想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