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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九嶷诡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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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药圃的忍冬藤刚结新苞,白子睿便揪着封玄清月白锦袍的残片启程。通脉境修士赶起路来,活像被狼撵的山鸡——封玄清扛着人踏过三座山头,七星鼎在少年腰间撞得叮当响,活脱脱两个逃荒的破落户。

白子睿揪着封玄清半截撕裂的剑穗,活像只炸毛的狸猫挂在树杈上。方才御气腾空三丈就栽进泥坑,此刻发间还粘着半片枫叶,活脱脱成了个插草标卖惨的江湖把式。

"说好的御剑飞行呢?"他呸出嘴里的硫磺砂,鎏金剑穗在指尖绕成个死结,“清哥哥莫不是拿我当猴耍,这都第三回栽进野猪窝了!”

封玄清并指削断缠在靴底的荆棘,月白锦袍早成了灰扑扑的抹布:"通脉境真气外放自然能御气。"说着信手凝出寸许剑芒,霜色寒光在枯枝上刻出北斗阵图,“是你自己踩不稳剑气。”

"踩着剑气?"白子睿瞪圆了眼,指着地上七歪八扭的沟壑,"这哪是御剑,分明是拿脚底板给大地挠痒痒!"他忽然福至心灵,掏出七星鼎往地上一墩,“赶明儿我炼个带顶棚的飞鼎,鼎耳挂串避风铃,鼎腹支口羊肉锅——咱们边涮边飞,那才叫修士的体面!”

剑修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三光潮生剑的潮汐声里混着磨牙响。白子睿却已掏出炭笔,在鼎身上鬼画符似的描起图样:“鼎腹刻个聚灵阵,鼎足镶上避雷珠…嗐,再添两扇雕花窗,下雨天还能赏景…”

"御物法只能驱器凌空。"封玄清忍无可忍拎起他后颈皮,"便是我这通脉五重,至多踏剑滞空半炷香。"月白袖摆扫过处,三光潮生剑"嗡"地悬空三寸,剑身颤巍巍活似醉汉的扁担。

白子睿盯着那打摆子似的剑影,忽然捧腹笑滚在落叶堆里:“好个扶摇直上九万里!清哥哥这御剑术,怕是连村口瘸腿驴都追不上!”

"筑基之后自可…"剑修话音未落,七星鼎突然喷出硫磺火。白子睿狸猫般窜上树梢,鼎口喷涌的地火凝成歪扭剑形:“等我炼出会自个儿打架的灵剑,清哥哥就等着给我当剑穗吧!”

暮色漫过第七道山梁时,两人活似遭了劫的镖师——封玄清束发的冰蚕丝带成了捆妖绳,白子睿腰间的兽皮囊漏着晶砂,在身后拖出条金灿灿的"仙踪"。九嶷城墙的轮廓在天际浮现,城楼下乌泱泱的人群正冲着墙砖磕头如捣蒜。

封玄清拎鸡崽似的提着白子睿后领,月白锦袍被山风灌得猎猎作响。少年突然挣动起来,硫磺晶粒簌簌落进下方流民堆里。

"清哥哥快看!"他指着城门处乌泱泱的人群,“上回要验路引,如今倒像是改唱大戏了。”

城楼底下果然热闹非凡。穿皂衣的卫兵拎着铜锣"咣"地一敲,震得墙头麻雀扑棱棱乱飞:"无生老母座下弟子听真——"他吊着戏腔长吟,活似庙会卖大力丸的江湖把式,“心诚则灵验,三拜进城关!”

流民堆里颤巍巍站出个拄拐老翁,破袄上补丁摞着白莲纹。老头儿哆哆嗦嗦冲着城墙作了个揖,扯着破锣嗓子嚎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话音未落,卫兵抬脚照他屁股就是一踹:“大点声!没吃饭呐!”

老翁一个趔趄扑在青石板上,豁了口的门牙磕出血沫子。他竟也不恼,抹着血水笑得见牙不见眼:"进了城就能领圣水,值当!值当!"说着又冲着城门连磕三个响头,脑门在石板上砸出朵血莲花。

白子睿看得直嘬牙花子:"好家伙,这白莲教招信徒比菜市口杀猪还热闹。"他忽然瞥见个熟面孔——上回在茶楼遇见的说书先生,此刻正捧着个陶土钵盂,边往流民堆里发窝头边唱莲花落:“吃我白莲饭,穿我白莲衫,来日乘鹤去,真空家乡见…”

封玄清突然拎着他后颈皮往树梢一藏。只见城门阴影里转出个戴莲花冠的道人,拂尘柄上镶的夜明珠足有鸽卵大,映得那张麻子脸活像撒了芝麻的炊饼。

"无量天尊~"道人拖着长腔甩开拂尘,银丝扫过处,流民额间皆浮现血莲印。有个抱婴孩的妇人躲闪不及,怀中小儿突然哇哇大哭,眉心竟也烙上指节大的红痕。

白子睿袖中七星鼎嗡鸣震颤,鼎耳螭纹渗出青光。他忽然屈指弹出枚硫磺晶粒,正打在道人后脑勺。那厮"哎哟"一声,夜明珠骨碌碌滚进阴沟,莲花冠也歪成了鸡窝。

"哪个龟孙暗算道爷!"道人跳脚大骂,满嘴的仙风道骨碎成渣滓。流民堆里顿时哄笑四起,方才磕头的老翁趁机猫腰钻过城门,怀里鼓鼓囊囊揣着不知哪顺来的香炉。

封玄清拎着笑瘫的白子睿飘然落地,月白锦袍在暮色中染上朱砂色。守门卫兵刚要呵斥,三光潮生剑的剑穗突然晃过眼前——那上头缀着的,赫然还是上次封玄清的玉牌。

"二位仙师请!"卫兵变脸比翻书还快,点头哈腰活似见了鱼的猫,“圣女娘娘明早在城隍庙开坛,您老赶得巧…”

白子睿憋笑憋得肩膀直颤,故意掐着嗓子学那道人腔调:"无量天尊~"话音未落,腰间软肉就挨了记剑鞘。

九嶷城的青石板路如今活似白莲池,三步一莲幡五步一莲灯。白子睿踩着满地莲花纹路,靴底沾的硫磺晶粒直打滑,活像踩着西瓜皮过冰面的猢狲。

"好家伙!"他扒着封玄清胳膊才没摔个四仰八叉,“咱们这是掉莲花精老巢了?城隍爷改行当花匠了?”

道旁卖炊饼的独眼张正往面饼上戳莲花印,闻言咧嘴一笑:"小公子有所不知,白莲圣水能治百病——"说着抄起擀面杖往案板一敲,震得面团里钻出条肉虫,“您瞧,连面里的馋虫都皈依啦!”

封玄清剑穗扫落扑来的传单,纸上的朱砂莲纹竟黏人得紧,活像长了脚往袖口钻。白子睿眼疾手快揪住个发传单的童子,拎鸡崽似的提到眼前:“小兄弟,这纸能吃还是能飞升?”

童子两脚乱蹬,怀里莲花灯"咣当"砸地,灯油泼出个歪扭的"卍"字:“无生老母在上!圣水沐浴过的仙纸,贴床头能驱邪,糊窗户能避孕…”

"嚯!"白子睿吓得撒手,童子一溜烟钻进人群,活似条沾了香油的泥鳅。

百草堂的鎏金匾额蒙了层灰,门口蹲着个捧圣水碗的老乞丐,碗底莲花纹映着日头,活似盛了碗金汤。白守仁杵在柜台后拨弄算盘,算珠磕碰声比秋后的蝈蝈还蔫吧。

"爹!我们回来啦!"白子睿蹿进门槛,硫磺晶粒在青砖上蹦出串金点子,“九嶷城改行种莲藕了?满大街飘着荷尔蒙味!”

白守仁的川音炸得像炮仗:"回来就回来,嚷什么魂!"老爷子枯手"啪"地拍在《千金方》上,惊飞梁间做窝的麻雀,“现在人人都喝那劳什子圣水,老子的止血散快长毛了!”

白子聪从药柜后探出头,玄色箭袖沾满蛛网:"三弟如今是仙师了,赶明儿咱家改行卖香炉——哎哟!"话没说完挨了老爷子一记药杵,捂着后脑勺直蹦跶。

"学什么不好学老二油嘴滑舌!"白守仁吹胡子瞪眼,药杵尖上的雄黄粉簌簌掉,“你二哥如今…”

"无生老母慈悲——!“门外忽传来唱戏般的吆喝。白子辉捧着个莲花盏飘进来,宝蓝绸衫绣满银线莲纹,活像棵会走路的盆景。他手中琉璃盏漾着绿水,每走一步都溅出三两点"圣水”,滋得地砖直冒青烟。

"爹!大哥!快尝尝新到的圣水!"白子辉两眼放光,活似吞了萤火虫,“今早圣女亲手赐的,喝一口延寿十年,泡脚能治鸡眼…”

白守仁抄起捣药杵掷过去,老当益壮堪比投石机:“延寿?老子先送你见祖宗!”

白子辉鹞子翻身躲过暗器,琉璃盏却遭了殃。圣水泼在药柜上,百年老紫檀"滋啦"窜起青烟,转眼蚀出个莲花窟窿。封玄清剑穗一卷,三光潮生剑的潮汐声里混着老爷子跳脚骂:“败家玩意!这柜子比你爷爷岁数都大!”

"二哥这是要改行当石匠?"白子睿蹲在窟窿前比划,“赶明儿给咱家药柜雕个莲花浮屠,保管香火鼎盛…”

话没说完,后颈皮突然一紧。封玄清拎鸡崽似的将他提到院中,月白锦袍扫过满地狼藉:“令兄中的是傀儡蛊。”

七星鼎在腰间轻颤,鼎耳螭纹渗出青光。白子睿扒着封玄清胳膊偷瞄屋内——白子辉正撅着屁股往墙缝抹圣水,嘴里哼着莲花小调,活似中了邪的王铁匠。

"清哥哥瞧见没?"白子睿从鼎里摸出把硫磺砂,“这圣水比王水还凶,泼哪哪开花——赶明儿咱炼它三百坛,专破城门楼子!”

檐角忽传来瓦片轻响。封玄清剑穗倏地缠住院中老槐,拽下个戴莲花冠的胖子,穿的不伦不类,活像一只插着鸡毛的□□。那厮怀里揣着朱砂笔,正在墙头画到一半的莲纹活似个裂壳的荷包蛋。

"道爷我…我这是艺术创作!"□□两腿乱蹬,莲花冠歪成鸡窝,“九嶷城如今是白莲圣城,你们这些宵小之徒…”

白子睿抄起墙角药碾子往□□头上的鸡冠砸:“艺术是吧?给小爷碾二两朱砂,要并蒂莲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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